不曾想同一个赛场上,还有两位欺师灭祖的。李神都忽然一乐,对聂焕道:“柯莳应当对上浮河真君的。”
聂焕一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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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莳昏迷了近一天一夜,才逐渐恢复意识。连着对战严约和樊漪两人使她消耗过大,金丹六层的灵力是经不起如此消耗的。是以一旦松了气,便直接不省人事了。好在两场如此激烈的战斗并非没有收获,柯莳数年未曾松动的境界竟一日突破,这场中聚灵阵法极强,顺着这股子气势,她竟连晋两级,跃至金丹八层,省去了数十年的功夫。柯莳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稳固境界,修复伤势,更顾不得与对手们追赶进度。
这一日之间发生了许多事情,待在六层的三人有两人进入了第七层,此时已经被淘汰。而七层的那位万象宗修士也是惜败,止步于此。令人意外的是八层的师凌雪,竟然在一个时辰内打败了白麟山主,此时正在原地修整。而九层的姜守鱼与陆降真的剑修对决,竟然打了足足有四个时辰。打到最后,连不是剑修的人都看出来了,这哪里是对决,分明是指点,姜守鱼好似在接收陆降真的传承。这比试由慢到快,由易到难,见招拆招间姜守鱼进步得极快。连带着场外观摩的剑修们也受益匪浅。待到姜守鱼最后一剑落下直指陆降真咽喉,那灵体颇为爽快地行礼认了输,毫无留恋地消散了,姜守鱼独自站在原地,久久难以回神。
场外的李神都看完这两人的比试,再也不嬉笑了,手痒无比,却又要遵循医嘱不可妄动。她以神识传音对聂焕道:“怎么样,你能赢吗?”
“姜守鱼的剑法还是有颇多漏洞的,我金丹期时不会输她。”
“嗯,我也是。那陆降真呢?”李神都又问。
“难。”
“嗯,我也是。”
“柯莳对姜守鱼,你怎么看?”聂焕反问道。
“难。”李神都以方才聂焕的答案又拿来回答她。
聂焕看着镜中紧闭双眼盘腿运气的柯莳,沉默片刻给出了自己的看法:“若柯莳能对上姜守鱼,我赌她赢。”
“那我赌姜守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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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莳与姜守鱼的比试只存在于赌局之上,她眼前真正的对手却是师凌雪。东洲大比进行了三万余年,历届魁首之中,能排得到第八层的,不过三十几人,因此在第八层遇上师凌雪的概率虽小,却也合情合理。
柯莳只是略微惊讶一瞬,又回过神来,寒暄道:“真是有缘,竟又遇上了师道友。”
倒是师凌雪更意外些:“柯道友,别来无恙。”她本来休息足够了,正准备进入第九层,不料行至今日,后面居然还有人迎头赶上,好巧不巧,还算半个熟人。
但柯莳与师凌雪二人也没什么好闲聊的,师凌雪人如其名,性格冷淡沉静,而柯莳对她一无所知,却也知她喜静,因此双方开场照例见礼问候过后,便是摆出架势准备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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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谷的师凌雪是个法修?为何她对战灵体总是胜得如此之快?”
“八方谷有名的不是御兽术吗?你看她袖中那条白蛇,应当也是修的御兽术才对。况且,八方谷并无名的法门。”
“可她那灵兽也未见着有何作用,跟个宠物似的,只见她一直用那白练与法决战斗。话说回来,看她的动作也不见有多大威力,怎么许多灵体根本受不上她几次攻击?”
“或有克制法门也说不准,你看她战胜白麟山主也是轻而易举。”
“哎,之前她在五层打那个南洲傀儡师的时候,才叫迅速。白练缠上的一瞬间,那人的傀儡便散了架。就是后面的手段邪门得紧,不知是画了什么阵法,将对手的灵力与血液都抽干了,钉在地上死活不得,也不知是有什么仇怨。”
“那阵法上的咒文我好像见过,许是南洲的文字。”
“南洲......我记起来了!山主那位小弟子正是跟南洲人私奔的!哎呀!谁打我?!!!”
“林师姐、林师姐!大比呢,不好跟人在看台上打架的!来人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