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已经在秘密离婚了,豪门婚姻,你懂的呀,各玩各的。离婚之前他俩不会官宣的。”
“哎哟真的哦,就这一会的功夫,热搜已经全撤了,词条都锁上了。”
“那位沈太太好可怜啊,她老公明显看不起她,一点面子都不给,没离婚就公然给戴绿帽。别的名义夫妇好歹还装装样子呢。”
“长相肯定比不过姜大美女,据说出身也一般,难怪姜大美女这么嚣张。”
“……”
孟朝颜眼皮跳个不停,冲去去洗手间洗脸。
沈易安的一身衣服还是昨晚的,原以为他因为工作的事脱不开身,然而事实更残酷:他不顾她的央求,去陪了那个女人整整一晚。
苏栀在洗手间找到她,“颜颜,你先回家吧。”
孟朝颜拨了拨湿透了的发丝,双眸无神,“不要,栀子,我不想回去,我等会就好了……”
等孟朝颜从洗手间出来,苏栀跑到办公区,把文件往中间的大长桌上重重一拍,“从现在开始,不准讨论沈易安,线上线下都不可以。不想干可以滚。”
整个开放的办公区瞬间鸦雀无声。
孟朝颜:“……”
回到位置上,孟朝颜给沈易安发了消息,满屏都是绿绿的,一早上他都没有回。
下午,她才收到冰冰冷冷的几个字:抱歉,今天很忙,见面说。
他没有说什么时候见面。也许今天,也许下周,也许下个月。然而,那个女人一个电话,就可以立刻把他叫走。
更可笑的是,因为他们的绯闻,沈家和姜家的股票都涨停了。
晚上,沈易安果然没回家,只给她留了一句言:出差一周。
孟朝颜好想和人说说,却找不到一个人,就连姑姑也只是匆忙安慰她一下,沈宏昌病了,姑姑也自顾不暇。
而这事好像完结不了一样,接连几天,沈家和姜家的股票势头异常强劲,资本市场用真金白银告诉大家:已婚可以离婚,它恨不得把沈易安和姜以宁绑到民政局完婚。
全世界都希望他们在一起。
孟朝颜也懂了什么叫阳奉阴违,苏栀不让大家在公司讨论,但大家会创造出各种暗号。
耳畔全是她老公和别的女人,孟朝颜几乎要窒息。
她请了假,看看书,能睡着就睡一会,心头却始终放松不下来,掐指算他出差回来的时间。
一周后。
夜晚,她在书房翻书,迷迷糊糊在沙发上睡过去。
梦中有人抱她,她睁开眼,男人冲她笑了下,俊美熟悉的脸缓缓在她视野中心聚焦清晰,冷白肤衬得他唇色红润,他眼眸如月下平静的湖泊,泛起熠熠辉光,正温柔地看着她。
她鼻头一酸,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像黏人的小猫,抬头蹭他下巴、嘴唇、鼻尖……
男人放任她片刻,忽地扣住她后脑勺,唇覆在她的上,柔和细致地研磨后,顺势撬开她贝齿,放肆地追逐纠缠……
她心口上演了一曲钢琴协奏曲,舒缓旖旎之后变得激昂热烈,她快透不过气,浑身热得难耐,猛然清醒过来。
这不是梦。
沈易安感受到她的不安,松了吻,拨开她脸颊边的发丝,嘴唇带着吻后特有的暧昧光泽,“回床睡,这里容易着凉。”
孟朝颜眼眶又酸又热,她明明好气,可看到他,这些天的委屈和难受似乎被冲淡了。
她重新抱住他,阖上眼深深呼吸,如果他一直在她身边就好了。
他顺势抱起她回卧房,洗完澡,拥着她重新深吻,几近要沉沦,孟朝颜心底那颗雷终于自爆,挡住他深入的手,艰难发问,“你和她什么关系?”
空气静了静。
沈易安微征,“姜以宁?”
他随即笑了下,“一个普通朋友。”
孟朝颜不说话。
对峙片刻,沈易安侧过身,刮了下她鼻子,“你以为是什么?”
孟朝颜心口一阵阵揪疼。她这一周,煎熬无助,宛若掉入暗无天日的深渊,而他却轻松地一笔带过。她声音变了调,哭腔再压抑不住:“大家都说你在陪她安胎。”
沈易安露出难言的表情,“你觉得呢?”
孟朝颜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她自然是不信的。
沈易安就算喜欢那个女人,也不可能让人现在怀孕。他极佳的教养让他不会背叛她,起码身体不会。
她烦躁地揉自己脸,“你要跟我解释你为什么跟她在一起!”
沈易安坦然道,“一个普通朋友生病,我去医院探望。”
孟朝颜更委屈,抬高音量,“普通朋友需要抛下我去看吗?你知不知我那天晚上多难过?你知不知道我上班要天天听你们的八卦……”
沈易安握住她乱动的手,“你喜欢那家餐厅我们可以再去,八卦有公关团队处理,不喜欢现在的工作可以换。阿颜,能不能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事影响我们正常生活?”
他逐一给了她解决方案,孟朝颜望着他沉静的目光,默念无关紧要几个字,心坠入冰窖。
他对待她,和对待公事没什么两样,都冷静干脆。
而她被衬得像在无理取闹。
她转过身,不知所措地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