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府
深夜
众人酒宴散去后,闵炎凉独自一人坐在了新房门外。她不确定新娘子是否是她?也不确定这到底是注定的姻缘还是巧合?
一脚踢进门后,闵炎凉并未发现屋里有异常。
当新娘子抬头的一瞬,她却被她深深地惊艳到了,真煞是好看。
“你去哪……?”好听的声音就像跟前的人儿一样新鲜、细腻又略有羞涩。
“我……”半天没说出口,她索性就出了房门又快速合上。
秋日里的蛐蛐儿此起彼伏的叫个不停,像是在为她们歌唱。
闵炎凉靠着门纠结着:或许是她呢?或许不是她呢?不管怎样,早晚有一天都会知道的。
吱,呀……推开房门,闵炎凉疾步过去把信函塞进了新娘子手里:“这信是你的吗?我没打开过”。
方懿圆仔细看了看那处自己留下的折痕“是……”
“真是你的?!
“那晚,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当时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中了药”闵炎凉慢吞吞地说完。
“还有呢,你还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我喝醉了,然后跟你……再后来就被我娘接走了,不过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相信我,真的,我可以发誓。”
眼看要跪在地上发誓的人,方懿圆隐隐羞红着脸“我信你!”
这三个字让闵炎凉眼前一亮,兴奋之余跑到房门口还蹦了三蹦,如果不是深夜,她甚至想痛快的喊上两嗓子。
——坦白的感觉真好!
方懿圆并没有怪她,理智告诉自己,不过都是现实命运下的棋子,各自为政罢了。
闵炎凉高兴完走来,认真的说道:“谢谢你”。
“我也有东西给你,或许是你的”见着那一副痴傻的样子,方懿圆不免想起了荷包。
谁知闵炎凉见了荷包就一把夺过,泛红的眼睛又恢复到最初那个压抑的自己:“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我去睡书房……”说完就走。
空旷的新房里,穿着喜服的方懿圆坐在床沿,红烛仿佛只为她一个人燃烧。
这时一个黑衣人悄然走来,摘下了蒙面布“是我,江洪洛”
“表哥?你来做什么……?”
“我来取信函……”
“真巧,我以为表哥是来喝我喜酒的呢,没想到你还是为了你自己。”
“懿儿,对不起,事关闵家,你把信函先给我,好不好……”
方懿圆把信函给了他:“你走吧,就当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我现在是闵家二少奶奶,我要睡了……”
若不是方翰相求,江洪洛是不会露面的,看着三年未见之人,已嫁作他人妇,他希望懿儿可以幸福。
在江洪洛心里,忠国忠君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方懿圆早已不再他那儿奢求什么了,现在她只想做好闵家二少奶奶。
“还是表哥有本事,还真是信手拈来啊”,拿到信函的方翰打趣到。
江洪洛正经道:“耽搁这般久,快去救人吧,我不便露面,明日便回北疆”。
“哎,走的这般匆忙,还好懿儿嫁的不是你,不然得守活寡咯……”
这日,小六子悄悄领着秋儿到书房里见闵炎凉。
“有什么事儿找我?说吧,秋儿,别怕。”
秋儿扑通一声跪下:“求求二爷去见见慎儿姑娘吧,我知道慎儿姑娘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二爷你了!”
闵炎凉赶紧搀扶起秋儿:“到底怎么回事,起来说话吧”
“慎儿姑娘病了,病的很重,我知道二爷刚成亲不久,还望二爷发发慈悲,去见见吧……”秋儿说着就磕起了头。
路过书房的方懿圆从门缝里瞧见了这一幕,她接过了知言手里的红豆莲藕汤,推了门进去“去见见吧”。
“谢谢二少奶奶,谢谢二少奶奶……”秋儿不停的磕头跪谢。
“小姐,你就让姑爷这般去了?”知言问道。
“看望朋友而已,就算我不让她去,她还是会去的,倒不如大度一点。”方懿圆看着桌上的红豆莲藕汤,她也想知道,这慎儿姑娘是入骨相思呢,还是藕断丝连呢……
怡香院
一副病娇的躯体躺在床上,慎儿很是虚弱,模糊的视线试着挣扎开来,她不敢相信床沿边坐着的人是二爷。
秋儿扶着她发软的身子靠着床头坐了起来:“二爷还想听曲儿吗,我给你弹……”
闵炎凉按住她的双手,只是摇了摇头。
慎儿又摸了摸枕头底下的东西虚弱的说:“请把这个还给你的母亲吧,太贵重了,我只怕是要受不起了……”
她接过了慎儿手里的信封“你这又是何苦呢?”
慎儿苦笑:“人各有命罢了……”
“对了,新娘子好看吗?
闵炎凉点了点头……
“那她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