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闵炎凉瞧着她,啊?原来她这么不在意啊,真是一肚子的委屈,一肚子的气,如□□鼓肚子般,气鼓气胀的。
“好啦好啦。”瞧着小两口你不言我不语的,老夫人缓着气氛开口道:“你们近来分房睡的事,懿儿都同我说了。”说着认真地看着炎凉道:“不过炎凉啊,懿儿既然现在持了斋、信了佛,斋戒这几日可是头等的重要,你就在这书房委屈委屈…”
“炎凉明白。”闵炎凉看了方懿圆一眼,原来她早在奶奶那儿应付了番,也好,自己也省的解释。
“我今儿来呢,是听说前些个日子你娘将你送出了城,到寺里清修了几日。”老夫人继续说着,见闵炎凉点头承认,骤然间一改脸色道:“以后都不许去!别说离城三十里,就是三里…也不许去!”
“奶奶…”闵炎凉有些不依不饶。
“行了。”老夫人不容她多言,“也就是看你爹不在府中饶你这一回。要是再让我听见你出城…”说着,丝毫不留余地道:“就等着吃你爹的好果子吧。”
“奶…”闵炎凉话刚一出口,就被方懿圆拦了道:“奶奶,什么吃好果子、坏果子的,懿儿就知道您最爱吃酒酿圆子。这不,知道您老今儿个要来,我一大早就专让人煮了些,我们还是去前厅边吃边聊吧…”
“嗯,也好。”听了一番舒心的话,老夫人亲和地拉了方懿圆的手,拍拍道:“还是孙媳妇儿知我心合我意,不用我操心。”
一转脸,又对闵炎凉道:“就你从小到大是个拧着性子的,还不快去里间让桃李好生给你收拾收拾,完了一块儿过来用用。”说着讷讷转了身,由方懿圆搀扶着边走边道:“懿儿这边的酒酿圆子,我…我这老太婆还头回吃呢。定要尝尝,尝尝…”
“啊——”一听酒酿圆子,闵炎凉抱头有些抓狂地进了里间。
前厅里,有方懿圆作陪,酒酿圆子作引,聊开了的老夫人便就此叙了些闵炎凉儿时所犯的糗事。一时间,厅内酒糟飘香,笑语频起,个个丫鬟都忍俊不禁的红透了脸,气氛好不喧阗、活跃。
“咕咕——”闵炎凉人未到,声先至。才到了厅门口,肚子就作祟地叫了起来,听着里面欢笑声不断,一埋头朝里走着。
“这些天炒米粥也吃腻了吧?”见她来了,听完她一堆奇葩事的方懿圆不露声色地上前迎了她道,“来,尝尝这个…”说着让知言端了碗酒酿圆子过来。
闵炎凉朝托盘上瞥了眼,板着脸道:“一肚子的气,吃不下。”
方懿圆见她这德行,一指头戳了戳她顶得有些凸起的肚子。
“啊、你干什么!”闵炎凉一个没崩住放了个闷屁,赶紧横开了她的手,紧捂着肚子道。
“没什么,就试试里面是不是长了虫子。”说着,就感到一股异味儿袭来,方懿圆挥手扇了两下后实在不行地抽了袖筒里的手帕掩了鼻,“我看啊,你这一肚子的坏水儿,这几日的炒米算是白吃了。”说着掖了张号笺到她手里,嫌弃道:“真是人臭,屁臭,脾气也臭。拿了号笺就赶紧去杏海堂吧,奶奶这儿有我呢。”
“不,我不要。”受了这等的憋屈,闵炎凉欲将号笺退回去,却又被方懿圆一个凛冽的眼神缩了缩手。
“好啊,你不要也可以。”见她拒绝,方懿圆凑到她耳边语气深长道:“只是方才奶奶才讲了某人吃个酒酿圆子就大闹小丫鬟们澡堂子的事,接下来…”说着好信儿地瞧着她,“就该到某人尿炕头了…”一低眼睑,朝她肚子下面瞥了眼道:“打小就这么不老实的爱在丫头堆里厮混,长大了还行吗?”
一听这话,闵炎凉顿时被激的上气不接下气,加上肚子又作祟一阵叫,脸色之难看。
这时,坐在上首的老夫人发话道:“诶,炎凉。懿儿让人给你端来的酒酿圆子,你怎么不吃呢?再不吃,可就要变味儿喽。”
“哼!”只见方懿圆此刻正捏着手帕漫不经心地扇着,闵炎凉这才攥着号笺甩袖走了。
她走后,知言略略上前压声问着,“小姐,您这么败姑爷的威风,就不怕她出了这门儿得疯?”
“她疯?”方懿圆听了蔑之一笑,“呵,她一个打小吃酒酿圆子都得耍酒疯的人,还怕这些?”心里想的却是:闵炎凉,你就顶着你那一肚子的蛔虫事儿不说吧,我方懿圆有的是办法治得你上吐下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