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永远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他们说什么，不要让他们告诉你应该怎么做，每个人都有自由生活的权利。”

小兰懵懂的点点头，又继续发问。“那你会喜欢上唐小龙吗？”

“他今天确实是很让我感动，而且他的话，也很让我...感情是没办法说清楚的。”

“你心软了？”

“我...快睡吧，你个好奇宝宝。”我回答不上来小兰的问题，是不能回答还是不想承认？我也不知道。

“对不起，小鱼姐，对不起，如果我能留下你，如果我早点叫哥哥去找你，你就不会，不会...”小兰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歉意，还是哭了出来。

“没事的小兰，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快睡吧。”我拍着小兰的背，耐心安慰她。

哄睡了小兰，我却怎么都睡不着，耳边总是响起小龙的表白，闭上眼又会出现那人恶心的嘴脸。

我需要一些事情，来转移对黑暗的恐惧，我翻身向着窗外，月光透过窗帘，今晚的月很亮，我可以看清屋里的摆设，墙上贴着很多奖状。

于是我想起一个戴着眼镜，默默无闻的男生，他总是闷头读书，无论是上台领奖还是全校表彰，都是板着脸。

这样的男生，应该是没多少人会记得，但他的成绩太好，但在印象里也只不过是加上学霸一词。

我和他也没有太多接触，除了第一个学期时做过两个月的同桌，他性格很好，每一次的难题他都能解开，并细心解答，不管他在做什么，还是要讲好几遍，他都是一如既往的耐心。

我有时也会不好意思再打扰他，他总是说帮助同学不麻烦。我说他以后要是当老师了，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师，他也只是低头微笑。

后来徐雷不知道从那知道他哥是鱼贩，来到我们班要逼他换班，辛好我及时拦住了还在喊话的徐雷，不过第二天我们班就重新排了位置，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成为同桌。

他依旧闷头读书，依旧是全校第一，他人议论他的古怪和沉默，只有我知道他的柔软。

我那天带去的饼干也没有给他，倒是便宜了徐雷那个饿狼，他还逼我每天都要给他带一包，害我每天都要早起绕路给他买，还要送到他手里。

“徐雷。”我想到气头上，捶打枕头，小兰嘟囔了两声，我赶紧停手，好了现在气的睡不着了。

此时的高启强也睡不着，他在窄小的床上翻来覆去，有太多事让他烦恼。

他其实并不是9点到家，他7点多的时候就收摊了，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屋里传来的欢笑声，鬼使神差的他没有推门进去，反而在虚掩的窗户前停留。

在光影的变化中，少女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舞动，她的手跟着音乐的节拍在身上勾勒出美丽的曲线。

印花的长裙在她的旋转下绽放，她那如烟般朦胧的眼，早已将他的心攥在手里。

他算好时间推门回家，想把她留下，她却急忙拒绝匆匆离去，他在屋里徘徊想跟上去，却没有什么理由，小兰催着他赶紧去送她，他有了理由，但为时已晚。

她牵着唐小龙的手，为他上药，为他哭泣，唐小龙为她许下承诺，而他只能在门外装做什么都没发生，面对唐小龙的炫耀，他亦默默无声。

高启强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在那梦里总有一双手、一双眼，看着他、抚上他。

他睡不安稳，一夜里不知醒了多少次，他索性翻身起来不再睡。

高启强小心翼翼地洗漱，怕把她们吵醒了。

高启强正准备出门，却发现小兰的房门没有关好，他小心上前关门，却发现被子被两人蹬到了地上。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高启强捡起地上的被子，为她们盖上。

在为余鱼盖被子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贴近她的脸，他想看清她的睡颜，是否像他梦中那样。

高启强看得入神，女孩却翻了个身，她居然抓住了他放在床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