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索性咬上他的嘴唇，任由血腥味在两人口腔里蔓延。

唇间传来痛楚让他暂时恢复了些理智，我趁机推开他，与他拉开些许距离的那刻，狠狠往他的脸上甩了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幽静的楼道里传出很远很远。“你疯了是不是？”

唐小龙站在那里低着头，默默接受我的斥责，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这是犯罪！”

“你是我女朋友。”

“我是你女朋友？呵，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们之间完了，即使我们现在还是男女朋友，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是犯罪。”

“等我，我解决完这些，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唐小龙堵住她要离开的脚步，小心地恳求她。

“等？等到什么时候？唐小龙，我还要等多久？”她的声音还带着许暧昧的气息，吐出的话语却是格外的疏离和锋利，每一个字都插在唐小龙的心上。

“我保证不会很久的，求你…别离开我，别…躲着我…至少接我的电话…”

唐小龙的眼泪是滚烫的、安静的，掉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才发觉他哭了，在我们分离的那些日子里，他每一天都在忍受着这样无言的痛苦。

在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在寂静里听不到他的哭泣，眼前总是浮现出他的泪眼，耳畔总能听到他心中的悲泣。

我终是不忍让他哭的。“我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如果你没有在我必须作出选择之前，告诉我你的答案，我们之间就结束了…彻底的结束。”

手攥成拳头，支持着自己继续说下去，侧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以后见了面就当彼此是陌生人…”

“我还有多长时间？”

眼泪随着他的略带呜咽的疑问一起提醒了我，是啊，还有多少时间？我能为自己、为他争取多少。

“我不知道，不会是一天两天，但也不会太长，我想得到答案的时候会去找你，如果不行，我会给你打电话。”

“我会去找你，我一定会去的。”他的声音是喜悦的颤抖，许下一个自己都不知道能否实现的承诺。

我听到他的回答，只是一笑，随后离开了那，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便不用再为此纠结。

走到灯下突然发觉手心的疼，伸开手，才发现其中早已鲜血淋漓、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