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我不管你把白江波怎么了,现在立刻把他处理掉,烧成灰,倒进海里也好、冲进下水道也好,别让他被人找到。还有和你的事有联系的人…”
两人都提高声音,好似谁的声音最大,谁就能掌握支配对方的权利。
“别说了…我踏马的说别说了!”徐江怒吼着禁止她继续说下去。“小鱼,这些事和你没关系,不要牵扯进来。”
“为什么,难得我不是你的孩子吗?”
“…”
“还是因为我是一个女孩,所以你不会听我的建议;因为我不是男孩,所以你不会把我留在身边,
然后给我改名换姓,送到外地,日日不得相见。或者…你…根本就…不爱我…”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事了,久到我自己都快忘了。
1984年末,一个满脸笑意的女人伸开双臂迎接远处奔跑的女孩,女孩向她展示着手里的奖状,女人高兴地亲吻着女孩的额头和脸颊。
女孩兴奋地环顾四周,却发现父亲根本就没有来,女人尴尬地笑笑,安慰她那人只是太忙了。
女孩想起同学们的嘲笑,趴在女人的肩头嚎啕大哭。
很快一年级开学了,女孩牵着女人的手站在学校门口不肯进去,那个她必须在外面叫叔叔的“神秘”爸爸再一次失约了。
一晃女孩小学毕业了,这一次男人再一次失约了,女孩怨恨地撕碎一张张无用的奖状,女人连忙制止,女孩再一次嚎啕大哭。
那些人们夹杂在玩笑和闲聊中的恶意,都随着女孩的年龄增长,变得越发锋利。
女孩想要反驳和证明的决心,在人们一次次的嘲笑和男人的屡次失约中,渐渐丧失。
女孩逐渐变得不在乎,她不在乎男人会不会来看她,不在乎不能喊他爸爸,不在把男人的失约放在心上。
她还有母亲,她有两个母亲,她们的爱足矣让自己开心地生活下去,即使她们其中一个已经离开,女孩也记得那些存在过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