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京，”王江淮垂下眸子，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和阿姨你同路。”

余慧涵一惊，手里的茶水差点撒出去，她僵硬地起身，装作整理花朵的样子。“说、说什么呢，我去北京干嘛。”

“阿姨，你还想瞒着小鱼多久？”王江淮歪过身子，盯着她的后背。

“你怎么知道的？”余慧涵的声音带着颤抖，整理花茎的手也放了下来。

“阿姨你吃药的频率太频繁了，我原本想着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但我注意到你吃的都是止痛药和…所以我就调查了一下。”

“你倒是体贴。”余慧涵轻哼一声，虽是责怪但未生气。

“被人瞒着的感觉不好受。”王江淮低下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如释重负般的笑，现在自己或许可以帮到她。

“阿姨，你现在告诉她，会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她会接受，第二种她可能短时间内无法承受，但总比到了末尾要好吧，至少还有时间告别。”

“别说了，江淮。”一滴眼泪缓缓滴到花叶上，余慧涵转过身，强撑起脸上的笑。“小鱼，你玩好了，要吃点东西吗？”

王江淮一惊，猛得从沙发上站起，看着她一时间竟没了声音。

她背对着太阳，棕黄色的松狮狗还在舔着她的手指，哼哼唧唧地围着她转，王江淮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后无力地垂下头。

我没有理会小狗的讨好，往前走了两步，用手背擦了擦脸。“我不饿，我想…出去走走。”

房门跟着话语在风中独自摇晃，乖巧的小狗嗥叫地跑上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