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能说?”白术有些生气,他爹怎么还有事瞒着他!
“范子深?”谢忆安试探地开口。
“你提那个混蛋做什么?”白术幽怨地看了一眼谢忆安,他现在的情绪很不好。
自己老子瞒着自己,是你你气不气。
谢忆安不在意白术的突然发疯,就这样看着管家,深邃的目光仿佛要把管家整个人看穿:“二掌柜是范子深,对吗?”
管家眼中的警惕一闪而过,看着谢忆安摆摆手又恢复了方才那副笑着的模样:“谢公子真会开玩笑,白家怎会和范大人合作!”
管家顿了顿,叹了口气神情带上一丝恳求:“以后这种话,谢公子还是莫要说了,被有心之人听去,指不定要传成什么样子!这几年商业的赋税越来越高,生意本就难做,轻罗坊更是经不住莫须有的污蔑了。”
看这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谢忆安恃强凌弱,可话里没一句话不在指责埋怨谢忆安。
谢忆安自然瞧出了管家的古怪,点点头看向白术:“小白,我想给手下的人订一批衣服,你一会忙完了带我去制衣的地方看看吧。”
白术转头看向谢忆安,心下了然,老五这是要查坊子了,很是配合:“好啊!做老五的生意,自然要给最好的!”
“管家,你现在就带我们过去,这可是个大单呀。”白术吩咐管家。
岂料管家笑着拒绝了:“少爷,制衣处在轻罗坊是重要地方,没有二掌柜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去。”
“如今我才是白家的主人!”白术眯起眼看管家,言语讥讽:“管家,你句句不离二掌柜,你可知自己还是白家的人?当初要不是我爹怜悯你,给你一处安身之所,你怎么会有今天!”
管家依然是那副气不死人不罢休的笑脸:“少爷说的是,若没有老爷,便没有今日的我。”
白术看着他,以为这是同意了。
“而我所说的,便是老爷的意思。”管家依旧没有让步。
白术看着他,脸气的发红:“你!好,老五我们走!”
谢忆安跟着白术转身离开,在即将离开庄子的一刻,谢忆安拉住了白术:“小白。”
“怎么了?”白术疑惑,现在的他正在气头上,完全不能思考。
谢忆安走近白术,轻轻附耳:“夜探。”
白术这才懂了谢忆安的意思,抬头看了看天,又转过身对身后的小厮吩咐:“今日天色已晚,
给我们准备两间客房,明日一早再离开。”
小厮领命便下去准备,白术对谢忆安使了个眼色。
如此便安顿了下来。
深夜,二人摸黑来到了轻罗坊的制衣处,警觉地在各处小心地翻找,约莫过了两柱香的时间。
白术突然停下来,有些疑惑:“老五,你说这制衣处也没什么特别的,为什么连我都不能进来。”
谢忆安脸上很镇定:“事出反常,必然有猫腻,再仔细找找。”
“嗯。”白术继续翻找。
二人几乎把整个制衣处翻了个底朝天了,依旧一无所获。
谢忆安停了手,皱眉看向白术:“小白,若白天你手上的账本是假的,你再好好想一想,轻罗坊的账本最有可能会在什么地方。”
白术也停下手中动作,仔细想着自己的产业:“白家每处产业的账本向来都会复刻一份,原版会放在掌柜那里用于每年的查账,复刻版则会放在库房。”
白术环视库房四周:“问题就出在,我不清楚轻罗坊的库房在哪里,这个制衣处,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
谢忆安握紧握了握腰上的剑,杀气纵起:“如果,是苏予初在骗我。”
苏予初不苏予初白术不在意,白术一打折扇:“骗不骗你我不知道,但是这轻罗坊一定有古怪!那个未曾露面的二掌柜也一定有问题,看管家的样子,应该是咱们认识的人。”
“你觉得会是范子深吗?”谢忆安问。
生意上的事,谢忆安相信白术,白术说有问题那一定有问题。
若是真和范子深有关,苏予初便没有骗自己。
想法很危险,白术很谨慎地沉思了一会才点头:“有这个可能。”
白术找了个箱子,直接坐在上面,神色慵懒:“不过今日怕是查不出什么了,明日回去我家再找找。看看我爹,有没有留下什么书信。”
谢忆安点头:“好。”
“老五,你看看白青枫,连他亲生儿子都防备!”
“还是你家老爷子好啊,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伴随着白术的碎碎念,二人回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