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更乱了,眼中也多了对苏予初的防备,警惕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我?”
苏予初觉得好笑,眼前的人是小鱼儿,却又不是小鱼儿:“都进狼窝了,还不知道我是谁?”
“噗嗤,性子倒是变了不少,印象里你是个很冷漠的人。”苏予初嘴上说着小鱼儿听不懂的话。
见他那好笑的反应,苏予初也正经起来:“你救了洛夏一命,偷东西的事,我们两清。此外,我会让洛夏来照顾你,直到你痊愈。”
说完心中的疑惑和打算,苏予初便离开了。
情况都从洛夏那里了解清楚了,至于眼前这个小鱼儿,自己又不是雪霁了,便也不重要。
小鱼儿养身体的这段日子,苏予初便没有给洛夏安排院里的事情做,照顾好病人就好。
小鱼儿虽中毒,却也因为得到了及时的医治,没有落下什么病根,苏予初也不关心旁人中了什么毒。
这日,苏以萱来到院子里,正巧瞧见小鱼儿在院子里练武,好奇地问:“大姐姐,你院子里什么时候新招了护卫。”
什么护卫?苏予初顺着苏允熙的目光看过去。
扑哧一笑:“嗯,前几日,洛夏捡回来的。”
苏以萱满脸不可思议,谁家护卫随便捡啊:“看他年纪不大,行不行啊?”
苏以萱走过去,拍了拍小鱼儿的肩膀,声音里带着她那特有地小傲娇:“咱俩比划比划?”
小鱼儿迟疑,虽然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自己的三脚猫的功夫确实上不了台面。
小鱼儿看向苏予初,想着官家小姐总不好与乞丐比武。
当看见苏予初那程式化的微笑脸,小鱼儿一下子就垮了。他就不该对苏予初抱有幻想,她丫的一开始就没怀好意。
苏予初似是没接收到小鱼儿求助的目光,很是感兴趣的开口:“好呀,我也想知道新来的护卫武功学的,究竟怎么样。”
随即看向小鱼儿叮嘱道:“小鱼儿,好好打。”
“来吧!”苏以萱扬起手中的辫子激动道。
本以为是一场有来有回的精彩对决,没曾想竟是单方面的碾压。
打倒最后,苏以萱无趣摆手:“不打了不打了!”
“大姐姐,你新找的侍卫也太差了吧。”苏以萱忍不住吐槽。
“还真是废物!”苏予初摇摇头。
不一样,就算名字、长相都一样,不是同一个人,终究也不是同一个人了,就不该有所期待。
比试输了,小鱼儿自己也不开心。
他从小就靠乞讨为生,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根本没有人教过他武功。
自己会的三脚猫功夫,都是被人追打的时候练出来的,也正是因此,很会逃跑。
小鱼儿耳根微微发红,除了输掉比试,感到羞耻之外还有对命运的不甘和气愤。
一个人默默的回到房间里,“嘭!”地关上门,和自己生起闷气来。
一场比试终是以笑话结尾。
傍晚,小鱼儿饭也没有吃,趁着天黑,谁也没有告诉,一个人默默离开了苏府。
他其实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前几日,一直没舍得走而已。
过年前的街上总是很热闹,苏予初在家里几日便又憋不住了,想要出来逛逛。
想着过年自己两个丫鬟或许也有东西要买,便一起都带了出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有时候确实也怪自己出门没看黄历。
这不,苏予初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走在街上,又被路人撞了一下。
“小姐,没事吧。”洛夏紧张的扶好苏予初,还顺便用手捂了捂腰上的钱袋子。
吃一堑长一智,穆先生昨日刚教的。
“你就是苏家大小姐?瞧瞧,长成这幅模样还敢肖想我们世子?”
未等苏予初站稳看清眼前的状况,便听到一句令人不爽的话语。
苏予初整了整衣角,抬头看向面前的几个人,正要开口询问,却又听他们继续道:
“就是,你长得如此之丑,怎么配的上的?”
“镇北侯也真是,就算不看长相,也得看看出身。乡下无知女子,侯爷怎么能同意你嫁进来!”
原来是为赐婚之事,舞到正主面前了。
苏予初揉了揉眉心,自打成为苏予初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真正被气到。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长结节。
听听这话说的,好好好。
这特么搁谁能不生气!这么玩是吧!
“你们是谁,怎可当街侮辱我家小姐?”洛夏忍不住怒怼回去。
程启云轻蔑一笑,指了指着身边的男子:“就说乡下来的野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
“这位,是咱们镇北侯老侯爷唯一的孙子,镇北侯世子!”
此时的苏予初还是有些懵的,看向祁春,语气有些不确定:“镇北侯世子?认识吗?”
祁春先是摇摇头,而后又小声在苏予初耳边回答:“小姐,前些日子的圣旨,给您赐婚到的,就是镇北侯府。”
苏予初点点头,忍住怒火,有些凌乱地看向祁春:“所以我是嫁给这家伙,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