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初语气轻松,没有一点危机感,仿佛再说别人的事情。
明明是个无权无势、手无寸铁的小姑娘!
谢忆安看向苏予初的眼神很复杂,苏予初刚想开口,谢忆安阻止她,两手交叉打了个手势。
十个!
苏予初睁大了双眼,这是,被发觉了?
“祁春,近日练的字呢,拿过来看看。”
祁春听到苏予初的声音,将近日练习的功课拿进来给苏予初看。
进来后才发现谢忆安也在。
苏予初草草看了两眼,便对着祁春呵斥:“穆桑平日里就教你这个?”
“告诉穆桑,在房间里好好反省,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我带他来是做什么的。你也一样,还不滚回去!”
说着将纸张狠狠扔在祁春身上,祁春顿时红了眼眶,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纸张,天知道这些她练习了多少天,付出了多少心血。
“是,小姐。”祁春低着头小心翼翼退出房间。
祁春离开后,苏予初起身对洛夏冷声道:“待在屋里,不许出来。”
“你做什么?”谢忆安声音压得很低,起身挡在苏予初面前。
苏予初笑道:“来都来了,我不出去,他们怎么杀我?”
走到门口,手刚触碰到门,又顿住:“今日的生意做不做?”
背后之人没有回应,就在苏予初犹豫还要不要开门时,谢忆安突然开口:“十万两。”
苏予初松了一口气,打开门走出去。
一步、两步、三步……
耳边的风沙沙的响着,苏予初突然抬头,正对着她的是明晃晃的一把剑,苏予初后退两步,不慌,是假的。
苏予初轻巧躲过一剑,往回跑,刺杀之人怎会轻易让她跑掉,不等走出两步,唰唰唰,身侧落下了好几个黑衣人。
“谁要杀我?”
苏予初迅速捡起地上的枯树枝,该死,院子太干净也不好。
回应她的只有风声,还有金属划过空气的嗡鸣。
“小姐!”
“大小姐!”
屋内,祁春还在穆桑的屋子里,听到声音,二人意识到不对。
祁春想要出门查看,被穆桑拦了下来:“今日大小姐反常,定有准备。”
苏予初灵巧地躲避攻击,时不时也拿树枝打向敌人。
“咔嚓!”
树枝不堪重负,被剑划断,苏予初跌坐到地上大喊:“还不出来,我死了没人给你付银子!”
眼看着剑就要刺来,苏予初闭上了双眼。
千钧一发之际,谢忆安一剑挑开刺向苏予初的剑,杀了过去。
此时洛夏也从屋内跑出来,扶起苏予初,嘟着嘴还不忘抱怨:“小姐,谢公子拦着奴婢不让奴婢出来!”
“嗯。”苏予初淡淡道,拍拍身上的土,目光看向混战中的黑衣人。
“奇怪。”这些人出招的路数,难道是……
不可能!不过区区一个苏府,怎至如此。
院子里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府上众人,随着院外脚步声逼近,谢忆安下手越来越狠,杀地也越来越急。
武功虽好,却终究是一对多,浑身上下竟分不清是自己还是黑衣人的血。
直到最后一人倒地,苏予初赶忙拉过谢忆安:“去屋里。”
“跑了一个。”
“无妨,苏大人带人过来了,你且藏好。”
苏予初走到身边最近的一个黑衣人身边,蹲下来取下他遮着的面巾。
这模样,好面熟。
苏恒承带人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苏予初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死人。
“予初!”
苏恒承快步走到苏予初面前,将她扶起来,眼中满是关切:“可有被伤到?”
见苏予初没有说话,苏恒承以为她是被吓到了,转身便对洛夏训斥:“今夜怎么回事?”
洛夏磕磕巴巴的将晚上的事讲给苏恒承说。
当然,话都是苏予初提前交代好的,自然没有说有关谢忆安的事,只道是白日之事让苏予初心有余悸,从外面买了几个会武功的打手。
苏予初的思路却一直停留在地上那人的脸上。
“梓梧,你看那个人脸上有道疤。”
“你们宫里用人不是看脸的吗?宫里当差不是说不能有残吗!”
雪霁走在面圣的路上,走出好远,才轻声将心中的疑惑问向身边的梓梧。
梓梧瞥了一眼那人,压低了声音:“回殿下,应该是宫里的老人了。他们是圣上身边的近卫,可能是出任务的时候落下的。”
雪霁明白了,点点头:“也是,若不是出任务留下了疤,这副样子,如此明显,怕是宫里也不会收。毕竟皇上身边的近卫,这样的人太有记忆点了,不方便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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