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忆安狐疑:“什么忙?”
苏予初让祁春为谢忆安倒好茶水,才道:“我有一个玉佩被人拿走了,很重要。祁春,去拿图纸。”
祁春顿时明白苏予初口中的图纸指的是什么,将之前拓下来的那份拿给谢忆安看。
谢忆安一眼便认出是苏予初身上常带的那一枚,眼神下意识地向苏予初腰间看去,果然不见了。
“玉佩在哪?”谢忆安问。
苏予初思考着回答:“上午刚拿走,应该,还在梓梧身上。”
听到陌生的名字,谢忆安皱了皱眉:“梓梧?”
“一个人。”苏予初不知道梓梧是什么身份,毕竟认识他的时候,就已经在雪霁身边了。
今日之事绝不可能是圣上所为,所以必然不能出于宫里。
谢忆安没听过梓梧很正常,就像当时的雪霁也不知道暗阁一样。
“他在哪?”谢忆安决定接了。
苏予初怎么会知道梓梧身在何处,只道:“他手上的剑,出鞘后通体发紫,剑柄处挂了一个类似于茶花的坠子,剑不离身,很好认。”
听完苏予初的话,谢忆安也反应过来了:“这么点信息,让我做事?”
苏予初也知道有难度,仍嘴硬道:“暗阁连在京都找个人的本事都没有吗?”
谢忆安听不得这话,不欲争辩:“十万两。”
真黑啊!
“一日。”苏予初提出要求。
“嗯?”谢忆安似乎没想到苏予初态度突然转变。
苏予初也并非无理取闹,解释道:“迟了,梓梧会把玉佩转移,便不会放在身上了。”
“麻烦。”谢忆安丢下一句话,又不见了踪迹。
苏予初点了点木匣子里的银票,暗道虽然贵,但架不住暗阁确实好用。
即使谢忆安已经接了任务,苏予初还是有些不安,拿出前几日画的地图,把穆桑找了过来。
“大小姐。”穆桑依旧是恭恭敬敬的样子。
苏予初拉穆桑进来,指着摊在桌上的地图道:“帮我看看这个,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苏予初手指落到一处:“你看这里,这个位置是落日谷。”
“当时我的人追着角到这里,他便进了山洞。我让人分别守住了前、后两个出口,带剩下的人进去找,找了一夜却只找到了醉酒的鬼医。”
“我一直想不明白,明明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角是怎么逃走的。”
苏予初的脑子太乱了,她甚至忘记了此穆桑非彼穆桑。
此刻的穆桑自然是听的一头雾水,便问:“穆桑知道落日谷,亦听过关于鬼医的传闻,大小姐可是要寻鬼医?”
苏予初摇头,她不找什么鬼医,她要找角!凤朝令地支手下的第一杀手角!
若是谢忆安失败了,凭自己公主的身份便可以让角去杀了梓梧,夺回凤朝令!
“这些你不要管,你只需要分析我说的,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一个人凭空消失,换成另一个人?”苏予初暂时不想解释这么多,就算解释了,穆桑未必会信。
穆桑点点头,看着桌上抽象的地图,开口问:“可是还有别的出口?”
“不会,那地方是你查的,不可能出错。”苏予初直接否定了穆桑的猜测。
穆桑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去过落日谷?
不过穆桑这次并未多言,苏予初有太多秘密了。
“倘若鬼医和角是同一人?”穆桑看向苏予初,从苏予初给的图上,除了这种可能,再无其他,要么这天下便有怪力乱神之说,不过穆桑是不信的。
很快又被苏予初摇头否认了:“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这三十人,无一不是杀手,鬼医没有武功,如何做的了杀手。”
穆桑又是一愣,什么三十人?什么杀手?大小姐何时对自己说过?
穆桑见苏予初全神贯注地来回看着地图,不停的划来划去,便打消了询问的念头。
只不过:“世人皆知鬼医活死人,肉白骨。如此能人,若想要人死,怕是易如反掌。”
“毒?”
一句话似是点醒了苏予初:“如若此二人皆为同一人,事情便简单了。”
苏予初对穆桑道:“明日不论谢忆安能否把玉佩送来,你都陪我去一趟落日谷,我要请鬼医。”
穆桑感慨于苏予初思路的跳脱:“请鬼医?”
苏予初嘴角一勾,又有了算计:“管他是不是角,不是,让他成为角便是了。梓梧是死是活,当下便能看鬼医帮不帮我们了。”
“如果取得角的信任有三分成算,那么鬼医,我便有九成!”
苏予初将地图叠起来放好,问穆桑:“懂酒吗?”
“略知一二。”穆桑回到。
苏予初笑了,穆桑可是出自曲水流觞,这说辞不是谦虚了:“你去满香楼对面那家买酒,要有年头的冬凌霜。”
穆桑一下便明白了苏予初的用意:“可是鬼医喜酒?”
很遗憾,穆桑猜错了。
苏予初歪头答道:“不知,我只记得他曾言,冬凌霜堪比仙露。”
听完苏予初的话,穆桑便出府买酒了。
归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小酒坛子。
“这是?”苏予初翻看着酒坛。
穆桑自知没有带回冬凌霜,解释道:“大小姐,酒家说现在没有冬凌霜,有年头的酒倒是还有一坛,穆桑便买了回来。”
苏予初拆开酒坛上的封口,凑近嗅了几下。
穆桑见状好奇地问:“大小姐懂酒?”
苏予初又将盖子盖上封好,答道:“有幸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