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扭头继续看画,语气不疾不徐:“这画不错。”
蝉魂并未接话,而是走到他的身后,轻轻贴在了他的背上。
她伸手穿过他的腰侧,缓缓抚上他的胸前,柔声问道:“公子可是第一次来?”
月一笑笑,反问:“来哪?无丧之地?鬼月楼?还是你的房间?”
闻言,她双手下滑:“抑或是…我的榻~”
她的声音听起来极具诱惑,抚在他身上的手更是缓缓勾起了他的腰带。
月一一把按住,处之泰然地道:“姑娘才刚包扎好,这样靠在我身上,不疼吗?”
蝉魂魅笑:“是公子的话,再疼也能忍~”
月一笑了,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身前。
正面相对,四目相交,她看着眼前的人,情动,施法斟了一杯桌上的酒,唤至手中,然后递到他的跟前。
月一没喝,而是伸手覆于她的脸,对她温柔一笑:“这脸蛋......”
这一笑,
竟让蝉魂失了神。
须臾间,她眼中的妩媚霎时消失,脸上的表情由妖娆转为喜悦。
“可惜了。”
没等蝉魂反应,脸上的手突然挪到她的脖颈,掐着脖子就将她提了起来。
蝉魂惊恐松手,酒杯顺着月一胸前滑落,酒水打湿了他胸前衣襟。
“公子这是…做什么?!”
月一反手将她扔到地上,伤及痛处,疼得她叫出了声。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行至蝉魂跟前,屈身蹲下,勾起她的下巴,语气冰冷:“我不喜欢别人碰我,懂吗?”
蝉魂猛地点头,眼眶含泪。
“去把衣服穿好。”
蝉魂乖乖听话,从地上爬起,抹抹眼角,然后转身去了屏风后头,再出来时,已是一身严严实实工工整整。
“你认识我?”月一问她。
蝉魂没有回答,眸中闪过一丝迟滞,然后走到画前,朝着那画扬手一挥,画中男子的面容立即浮现。
男子正是月一。
蝉魂:“这是恩公的画像。”
月一回头:“恩公?”
蝉魂跪在他跟前,潸然泪下:“恩公或许不记得蝉魂了,但蝉魂今日能再见恩公,总算是死而无憾。”
闻言,月一凝眉......
初心和香白止在雅间候着,方才的侍女给他二人点了一桌酒菜,还叫了几名姑娘过来伺候,香白止将姑娘请走,然后关上门安安心心地吃了起来。
刚才的事情发生得太过顺利,反倒教人开始担心。
原本以为月一去了就能直接开门见山地把事情问清楚,可如今整整一个时辰过去,始终不见人归来,初心难免开始不安。
看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香白止夹了个鸡腿到她碗里:“若他敢上那姑娘的榻,师兄一定不会放过他!”
初心咳了咳:“师兄说什么呢,我是担心他出事。”
香白止听了,摆摆手道:“放心吧,他如今的法力,虽然打不过我,但对付这些小妖小魔还是绰绰有余。”
虽然香白止这么说了,但她心中仍旧忐忑:“不行,我得去看看。”
说着转身就去开门,碰巧撞见刚从楼上下来的月一。
“你回来了!”
初心欣喜,探出个脑袋左右张望,见过道上只他一人。
月一没什么表情,进了厢房顾自坐下。
初心关门,坐到他身旁,刚想问话就闻到一股味道,忍不住凑到他胸前仔细嗅了嗅。
“你喝酒了?”
他没答话。
“还有一股香粉味。”
月一仍是没有理她。
他抓起桌上的杯子就往嘴边送,香白止连忙阻拦:“这是我的!”
他还给他,重新拿了个杯子斟酒。
见二人氛围尴尬,香白止回归正题:“如何,璃珠的事情问到了吗?”
月一总算开口:“她说璃珠能留在鬼月楼,是因为有人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声称璃珠是她姐妹,骗着老鸨留人的。”
香白止:“什么人?”
他摇头:“说是那人披着斗篷戴着面具,浑身遮得严严实实,一个地方没露,只在人前出现过一次。”
香白止:“就这么简单?”
月一:“就这么简单。”
香白止:“这么几句话,用得着你在她房里待上一整个时辰?!”
月一:“......当然还有别的事。”
香白止:“什么事?”
只见月一神情尴尬,半晌才道:“她说…她想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