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将笼子递到侍女手里。“都听见了吗?好生照料。”
“是。”
侍女答话,又道:“太子那边的人来了吩咐,说是要同摄政王说话,让太子妃一同去。”
唐芷也起身欲走。“那臣女告退了。”
“去吧,我整日闷得很,你常来找我说说话。”太子妃眼底温软。
唐芷颔首退下了。
太子妃将宴饮的单子细细看过一遍。
婢女:“太子妃太过于敬重摄政王了,每次都是贵宾待遇从不含糊,但他明明是个可有可无的。”
太子妃将单子合上。“没有边缘人物,他会是我的重要助力,广山王一脉看不上他,我偏要抬举他,不仅是太子,告诉几个孩子也要敬重他。”
金国大殿
“陛下,今年是先帝的十七年祭,陛下登位十七年,三月三更该隆重才是。”官员奏道。
金轸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十七年要什么隆重?有了新帝谁还管他们先帝了?金轸心中对这种种之事有了计较,冷笑一声:“如何隆重?”
官员躬身。“臣下听闻有一种说法,如果亡灵生前有没达成的希望,就会在死亡的地方徘徊,臣等希望陛下能够体谅兄长的痛苦。”
什么痛苦?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早就魂飞魄散了有什么痛苦?!金轸愈发不耐烦,又是那些人的一点小伎俩,这么多年来来回回。“那以你来看,怎么解决?”
“陛下应该找到先帝幼子,了却先帝心愿,再去香芹里接引亡灵回家。”
金轸弯腰拄在膝盖上道。“先帝幼子失踪十几年,张榜五年,也未曾有半点消息。众卿有什么办法能把他找回来?”
“小皇子生下来便力气甚大,且聪明无匹,三岁便是过目能诵,定是好找。”
“好,那这事就交给你办吧,一月之内,若是找不到,就唯你是问。”金轸勾着手指自上而下点点。
“陛下!”未曾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想再辩,便被眼神吓住,不敢再说话。
“陛下,先皇祭礼事宜。”
“准了。”
回了寝宫,金轸大怒。“一群蠢货!还以为是朕杀的小皇子。”
大监知道他一沾这个哥哥就爆炸,哄道。“陛下行得正坐得直,自然不必怕他们,怕是旧事翻出来哭的是他们自己。”
“这次是有了新的发现了吧,可比以前正大光明,朕当时还奇怪,怎么可能这时候他有命突围回来,这帮老狐狸,自以为抓到了我的把柄,转而与虎谋皮,都是蠢货。”拂袖一坐,又看着桌案前新增的漂亮瓷器问道。“谢家人都走了吗?”
“都走了。相关人员的记录也都有了,只需要进一步排查找到那个人。”
金轸抚摸上面的纹路,真是精巧,令人着迷。点点头道:“虽说这蛛丝马迹像是在国内,但元也要查,这个人在哪必须得找出来,再调些人手去香芹里。”
“若是在王爷的人手里自然早就拿出来,应当是中立之人,或是还抱着天命帝王想法的人。”
金轸眯了眯眼,男人得令便下去了。
他退到内殿,将桌子上牌位前的香又点了一根,跪下磕了三个头。
“十八年了母亲。”
金王爷突破一路防线,终于冲出元的边境。
军师看着身后的大量尸体还心有余悸,再次确认道。“王爷,咱们冲出来了。”
小王爷调转马头。“进京才是真的硬仗。”
小将道:“如今王爷大败而回,粮草耗尽,陛下虎视眈眈,还不知如何应对呢。”
军师一打马鞭跟上。“可是王爷,往好了想,咱们虽然败了,可是生死线就往后退了一点。”
小将:“陛下可不会因为王爷败了就放下杀心。”
军师驳斥道:“但是各族会以为是因为陛下继位,天生帝命者被暗害,才致大金衰落至此。”
这话叫人好歹有些安慰,金王爷想着回去便让朝中造势,不想已经有人帮了他们。还是一个柔弱的姑娘。
唐芷拦在了他必经之路上叫停了他们。
众人勒马回头。小将问道。“你是何人?”
“我名叫唐芷。王爷如今需要我,我便来了。”
带着面纱,真容不知,立场不知,奇怪的人。
“哦?”
唐芷笑道:“王爷粮草不够,各类刀兵器具不齐,都已经打到了清州城下,可后续支援不足,王爷仍在重重包围之下守了半月突围,平安归来,还不能证明王爷福泽深厚吗?”
“那又能如何?”
唐芷行了一礼转身便走。“王爷回城自见分晓。”
“你为什么要帮我?”金王爷一头雾水。
“不为什么,因为我姓唐。”
姓唐就更可疑了。
“唐家可是忠于陛下的。”
一个极为大型的情报机构,他也曾听闻过唐芷,十岁上刮花了脸,被扔出养,太子妃看重之后,唐家把她接了回去,也算是重视起来,在家中能力不错,很快崭露头角,小有名气了,只是还住在外头。
唐芷不再回答这些问题。“告辞了。”
金王爷问道。“若是我要找你。”
“我只是一个毁了容貌,做些针线自己过活的女子。”唐芷微微侧头,带着风雪进了旁边的客栈。
军师感叹一句。“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