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是做这个的。”陆小满揉了揉鼻尖说。
“那这个祠堂是不是很灵异啊?”谭笑笑心里有些发毛,不敢跟着林莫往里走。
“这里的祠堂每日都有很多人参观,铃铛只是装饰品,没有那么多讲究,看个人信不信这个吧。”林莫说。
“先进朝拜大厅。”阎玄无视众人的话,迈着长腿进了朝拜大厅,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里供奉着的是什么东西。
朝拜大厅香炉内烟雾袅绕,弥漫每个角落,一尊高大佛像立在供殿中央,泥塑金身,宝相庄严。
要是说刚刚挂着的佛像图还算正常,那现在这里摆着的大佛就有种诡异的格格不入。
“有祠堂摆大佛的吗?这供的是个什么佛?”谭笑笑不懂就问。
风水大师陆小满细细端详了片刻,道:“按理说是不能的,这是风水禁忌,会影响祠堂的风水。再者,和神共祭祀,这祠堂供的先祖也不怕损阴寿?”
“看来这祠堂风水也不好。”谭笑笑往后站了站,掩了掩口鼻。
四周摆放宗神灵位的祭台点满了白色的蜡烛,刺鼻的檀香和呛鼻的香烛烟气相互交织,扩散在整个朝拜大厅内。
白祈年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觉得这里的烟味直呛嗓子眼儿。而刺鼻一下又有股盖不住的血腥味。
阎玄: “要不然站门外透透气?”
白祈年摆摆手,“没事,一会儿就出去了。”
“信佛陀佑苍生脱苦海,苦修行修正道入涅槃。”陆小满念着佛龛两边题的一副对联,觉得有些意思,吆喝着白祈年近距离看看这个佛像。
阎玄的视线全在摆台上供奉的灵牌上,一众褪色且饱经风霜的排位中,一块较新的灵牌引起他的注意。牌位一尘不染地摆放在正中间,看来是身份比较尊贵的人,且应该放置不久。
这牌位是谁的?
白祈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灵位牌上庄严工整地写着显考爱子之灵位,署名其父龚明川立。
白祈年:“灵位牌上没有供奉者的名字……”
“可能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把。”谭笑笑说。
陆小满: “龚明川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镇长是不是姓龚?”白祈年道,他偶然间听镇上人议论道。
几个人凑近灵位牌观察着,只有林莫跪在殿内的蒲团之上拜了拜殿里的神佛。
“学长,这佛可不能乱拜的。”赵小满道,“这里的香火供奉太多了,烧香越多,来鬼越多,这山野里供奉的也不知是什么佛,倘若遇到了恶佛,那可就惹祸上身了……”
他的话里七分真三分假。
林莫起身道:“信则有,不信则无。”
陆小满: “也是这么个道理。”
白祈年努力辨认着佛龛旁照壁上题的字,墙体斑驳,字迹模糊,像字又不像字,拼凑出来一个也认不出。勉强猜道:“应该是龚明川这个人的介绍。”
“你怎么知道?”陆小满偷来钦佩的目光。
白祈年淡淡道: “墙上写着啊。”洋洋洒洒一面墙,他刚好只认得龚明川这三个字。
谭笑笑问:“那这个龚明川的名字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他和这个祠堂有不一样的关系?”
但起码可以确定龚明川丧子,还供奉于祠堂之上。
阎玄双手插兜矗立在雕刻着石雕的照壁前,声音低沉,但足以引起所有人注意,他念了其中一句话:“佤子古寨20年前上任的镇长龚明川。”
照壁被粉饰过,站在题上去的字是二十年前题的。
“具体讲的什么?”白祈年问,他对阎玄竟然看懂这些字表示服气。
“写的一些没用的废话,你们应该不会感兴趣。”阎玄道,他只是了解过一些宗族的图腾文字,终究是一知半解。
白祈年:“20年过去了,龚明川依旧是佤子古寨的镇长,他和这个宗祠……”
有很大关系。
他本人很可能是巫族后人。
阎玄和白祈年目光短暂相触,二人心照不宣。
镇长之所以应允举办这样的祭神活动,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他需要敛财,用请神的噱头骗取游客量从而用见不得光的手段谋取利益。二是他本身就是宗祠的一员,这里祭祀着的是他的族人。
“他和这个祠堂怎么了?”陆小满看着眉来眼去的二人问道。
“问问你那位林朋友不就知道了吗?”阎玄轻蔑一笑,意味不明。
陆小满回头往身后刚刚站着的林莫的那个方向看去,已经没了人影。
“人呢?”他惊讶道。
“不会跑了吧?”
谭笑笑面上的神情带着些慌张,四人中他的反应比陆小满还大。
“去四周找找看吧。”阎玄面色波澜不惊,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白祈年疑惑,对上谭笑笑有些焦急的视线。
“所以你们也知道林莫不对劲?”她突然站在原地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语调有些激动,“也是为了来调查这个古寨的秘密?”
白祈年楞在原地,不知如何开口,是敌是友分不清。而阎玄闷不吭声,抱着胳膊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最后还是陆小满道:“可以这么理解,你来这个小镇也有别的目的?”
谭笑笑:“我来找一个月前失踪在这里的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