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在说什么？我似乎有些不太明白。”

程子琛单手撑着下颌，笑容愈发灿烂，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

“我只知道，如果是恋人关系的话，当听闻对方可能与另一人有所瓜葛时，大概会是毫不犹豫地，先去去质问对方。”

“毕竟，弄清楚恋人是否真的背叛了自己，似乎远比与我这个，您想象中的‘第三者’在这里对峙，更为重要，不是吗？”

程子琛微微侧头，直视许千辞，语调中带着一丝玩味。

“然而，你并没有选择直接去询问沈叔叔，许先生。”

“在忍耐着什么？又为什么如此压抑自己？我猜啊，是因为——”

程子琛故意拉长语调，留给许千辞足够的想象空间。

随后，他再度露出了那令人熟悉的灿烂笑容——尤其是沈云复十分熟悉的。

“因为——你和沈叔叔并不是恋人关系。”

程子琛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

“你没有立场去质问沈叔叔。”

“所以……”

“你只能将矛头指向我，只能……在这里质问我。”

“甚至……要在沈叔叔离开之后。”

程子琛轻笑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我说得对吗？一，厢，情，愿，的，许，先，生。”

许千辞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面前的青年每一句话都像是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他的目光落在程子琛的身上，锐利如刀——

只要他乐意，让一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悄无声息地就此消失，并不是什么难事。

程子琛在许千辞的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危险信号，但他并没有半分退缩。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微妙的气氛，就像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紧绷到了极点，随时都可能炸裂开来。

良久之后——

许千辞眼中的危险之色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蔑。

“你说我是一厢情愿，那你呢？又是什么？两情相悦？”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继续说道，“别天真了，小朋友。”

“对于云复而言，你的价值，恐怕也就仅限于这张脸了。”

许千辞的话语，让程子琛的眼神也沉了下来，但也只是一瞬。

“但也还算是有价值，不是吗？而不像许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