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暂的沉默过后，程子琛才终于听到了沈云复的声音。

"进来吧。"

沈云复微微侧身，为程子琛让出了一条通道。

程子琛原本如同雷雨交加般的心情，此刻稍微平息了一些。

但也仅仅只是一些。

他紧随沈云复进入房间，头低垂着，那张平时精致漂亮的面庞被阴影所覆盖，让人无法窥探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情绪。

"沈叔叔不是一直说……和那个人只是朋友和合作伙伴而已吗？"

程子琛终于忍不住开口，他不再使用客套的称呼，而是直接用"那个人"来指代许千辞。

他就是讨厌那个男人，直接装都不装了。

沈云复听到这个问题，微微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程子琛所指的"那个人"是许千辞。

"确实只是如此。"

然而，在程子琛看来，这个回答显得苍白无力，像是在辩解。

他并不相信沈云复的话。

程子琛走上前，突然一把抓住了沈云复的手腕。

"骗人。"

沈云复虽然看不到程子琛的表情，但能清晰地感受到从手腕传来的力度。

他没有试图挣脱，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抗的迹象，只是低下头，目光落在程子琛紧抓着他的手上。

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用力过猛而几乎失去了血色，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沈云复本可以轻易地掰开这只手，或者像对待许千辞那样，轻松地反制回去。

但在这一刻，面对程子琛，他没有这么做。

沈云复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我没有骗你。"

程子琛的手却愈发紧锁。

"那这么晚了，你们在房间里做什么？"

“……”

沈云复的眉头紧锁，陷入了沉默。

随后，他终于开口。

"千辞喝醉了，在发酒疯。"

但这样模糊不清的话语，却像是引爆炸药桶一样，直接点燃了程子琛的情绪。

"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