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色大褂的某妍微微扬起头,以 45°的角度凝望着天空。
她的眼神中满是忧愁,那澄澈的眼眸里压藏着无尽的心事。
天空呈现出一种湛蓝的色彩,却又给人一种压抑之感,好似有自由的气息在隐隐涌动,却又无法触及。
妍崽轻轻蹙起眉头,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似乎饱含着无奈与惆怅,在空气中缓缓飘散。她的嘴角微微下撇,脸上的疲惫与忧虑清晰可见,白色大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增添了几分落寞。
没错,你上次看到她还是在上次,她上次出场大概是…额,不重要。
反正不是在打黑工,就是被上司叫去干私活的路上。
谁还记得她其实是个医学研究员啊!
她现在才读懂,什么叫,你们毕业之后就会发现以后从事的工作和当时所学的专业大相径庭!
当年的妍崽嗤之以鼻,现在的妍崽忍痛抹泪。
她一点也不想打黑工,她只想好好做科研,在实验室里挥洒汗水,用自己的智慧和努力为人类的健康开辟新的道路,为人类的医学生物领域做出卓越的贡献。
伟大的未来科学家妍崽快要被自己感动哭了。
酒厂的日子太难过,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生活希望。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她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迷茫。
“喂,莘蒂尔,不要这么悲观啊,”一旁年轻的女同事蓓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心安慰道,“我听说实验需要的样本很快就送来了,已经通知让我们去开会了。”
“哈???”妍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在实验室里快闲出蛋来的她,立马停止了自己的伤春悲秋,瞬间坐得笔直。
“什么时候的事?”她急切地问道。
蓓诺一脸无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看邮箱啊,一会就要过去了。”
根本没有看邮箱习惯的妍崽:该死,人果然就不能多嘴,说什么来什么。
…
不知道是不是拍对了大哥马屁的缘故,妍崽在酒厂黑心研究所里的地位超然,是绝少数可以翻越已经被封存的绝密资料的几人,甚至隐隐有和当年的疯狂科学家齐名的意思。
因为缺乏样本根本没干过什么实质活计,只是每次开会的时候学着大学时候老师的教导,跟同事到处吹牛的妍崽:啊,这,多不好意思,都是谬赞谬赞啊。
系统:喂喂喂,其实是脑海里根本没有什么知识,只记得老师上课吹的牛皮了吧。
被戳中心事的妍崽:喂,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拆台的样子逊爆了。
于是许久没干实事的妍崽再次接触到实验任务——
好想仰天大笑出去去的妍崽:QAQ
所以,人,为什么要压制自己的天性!
【z找准进厂时机:统啊,你知道生活和工作的区别吗?】
【系统:不知道。】
【z找准进厂时机(哀叹):任何你曾经热爱的事物,只要变成了日常的工作之后,它都会失去自己原本的魅力。记住,这是你妍姐的肺腑之言。】
系统的脑海里好像突然出现了某个平时只会上蹿下跳看热闹,但是关键时刻却可以不吃不喝肝一整天专业的某某爱。
有所察觉的妍崽:闭嘴,停止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那就不是个正常人。
系统:。
…
不过,意料之外的,研究所里人人皆知的母样本,居然是新鲜的血液。
那一小管血液静静地躺在容器中,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诡异的光泽。
当然,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医学实验里出现血液是十分常见的事。
可事情的重点是,样品的对象是从母体身上抽取的。
一想到这里,妍崽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在走廊上,她遇见了贝尔摩德。
对方还是那样美艳的面容,精致的妆容无懈可击,就像生活大概不会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那一头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神秘的魅力。
其实这样,也就不难解释了,千面魔女异于常人的身体构造。
但即便清楚这一切是不得已,她还是得去做。
再次翻越那些被列为重点的资料,她突然觉得有些眼熟。纸张上的文字和数据仿佛在脑海中唤起了某些模糊的记忆。
心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看着那些添加了奇奇怪怪添加剂的粘稠的血液,她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那种不适感让她几乎无法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