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景轶晨好不容易把箱子推进办公室,才知道段延伟和丁洋已经去别的司局开会去了,只剩班辉和张祯祥在办公室,氛围顿时就轻松了许多,张祯祥看到景轶晨拿了这么大的一个箱子回来,连忙跑过去搭了把手,好奇地问道,“景老师买了什么好东西这么大一箱。”
“哎,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好像是别人寄给我的。”景轶晨把箱子拿回来之后实在是懒得管是什么东西了,顺手抽了张湿纸巾轻轻擦了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又回自己座位上小心地看着自己的妆有没有花,随口和张祯祥说道,“累死了,早知道我拉个车下去了。”
“景老师,以后你有快递要拿叫我去就行,万一像今天一样不好拿或者很重的话,就会又把自己搞得很累。”
景轶晨虽然很感谢张祯祥的这些话,只不过这种举动可能对一般的女生有点效果,但是对她献殷勤的人实在是太多,她对这句话并不是很感冒,只是礼节性的回了句谢谢。过了一会儿,等景轶晨歇够了,便走到张祯祥那边要了一把裁纸刀。
“要不我来弄吧,你小心别弄伤手。”张祯祥自告奋勇地要来帮忙拆快递,景轶晨想了一下,把刀又还给了张祯祥。
张祯祥小心翼翼地沿着包装箱的缝隙把胶带划开,班辉看他们在拆快递,也好奇地朝这边看来。
“哇,这么漂亮。”听到张祯祥的感叹,景轶晨也看了看箱子里的东西。
谁知道张祯祥所说的漂亮,只是指包装盒本身。因为在外面的包装纸箱打开之后,张祯祥看到里面还有个乳白色的大箱子,上面打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蝴蝶结下还附着一个信封。
张祯祥虽然还没看到箱子里的东西,但是他看这场面,心里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小心翼翼地把里面的乳白包装盒拿出来端到景轶晨的办公桌上,问道,“里面这个景老师要自己拆么?”
这个乳白色的箱子也非常大,立起来放在办公桌上,几乎已经和张祯祥个头相差无几,
景轶晨刚才瞅了一眼那个蝴蝶结和这个包装盒的盖子,就早已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因此也失去了兴趣,她甚至连那个信封都懒得拆,于是她和张祯祥说道,“谢谢张老师,我确实累得抬不起胳膊了,这个也麻烦你帮我拆一下吧。”
张祯祥也挺意外,因为他觉得这一定是个特别的礼物,包装这么精美,所以仪式感一定要给到收礼物的本人才对,谁知景轶晨居然这么说。不过既然话说到这,张祯祥便恭敬不如从命,再加上自己的一颗急于吃瓜的心,踮着脚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上面的蝴蝶结拆开。
拆开蝴蝶结之后,张祯祥看景轶晨还是没有自己揭开盖子的意思,索性送佛送到西,一把就把盖子从上面取了下来。
包装盒的设计很是巧妙,在盖子被取下来后,箱子的四个侧面除了有一面仍然保持竖直不动,这样可以固定箱子里的礼物,另外三面缓缓地朝外侧打开。随着侧面的盖板展开放平,箱子里的东西也慢慢呈现在大家眼前。
这么大费周章,不过是一束花。如果说这束花有点不同的地方,那可以说,这是一大束花。
这二者对于景轶晨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她不是不喜欢花,她只是觉得这东西没什么用。可如果用买这束花的钱用来给自己发红包的话,那肯定是不够看的,可是用来买花就能显得好像是挺大一个礼物。有很多女生都喜欢这一套,只不过恰好景轶晨比较现实,送给她只能说送错了对象。当然,她觉得这礼物并没什么不好,但也实在找不出什么好的地方,这时她对那封信有了点好奇心,想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舔狗给自己送了这玩意儿来,还让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拿一趟,简直是给人找罪受。
景轶晨打开信封扫了一眼,那两行歪歪扭扭的字,不用看内容就知道是谭鹏佳送来的,毕竟是早上刚生完气,他这也算是赔礼道歉了。景轶晨叹了口气,为什么这几天选择让谭鹏佳送自己上下班,主要也是因为他舔的很勤快很认真,但是他实在不是自己的理想型,她喜欢的人,从来也不会这么主动地对她上心。景轶晨看着那束花,已经在想象如果是翟明一送给自己的话将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不由得有点出神。
张祯祥吃瓜的劲头随着这束花的出现变得更足了,试探性地问道,“景老师好幸福啊,男朋友送来的吧?这么贴心,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啊?”景轶晨的白日梦被张祯祥突然打破,脸上一红,继续说道,“我哪来的男朋友,这是有个人老追我,天天死缠烂打的,搞得我也很苦恼。”
舔狗的命运其实早已注定,只是入戏太深无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