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建国心道:这段距离大概有四五公里,别说你一个小孩子,便是没有锻炼过的大人也不送容易跑下来。
第二天,韩建国早起跑步的时候,见到贾卓已经在大槐树下等他了,韩建国心道:这小子起的倒是挺早,不像我家的那个,不到上课的前半小时是不会起床的。
贾卓见韩建国到来,大声叫道:“师父,我来了。”
韩建国笑着说:“你先不要叫我师父,你能不能坚持还说不准呢?再说,现在都不叫师父了,你还是叫我韩叔吧。”
贾卓就开始跑,没有跑多久,就像拉风箱一般“呼呼”喘着大气,早上的空气很凉,大口大口吸进去,让他感到微微发甜的血腥味。心也“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不想待在胸腔里,要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以前走路时轻快的步子不见了,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拉着他,每迈一步都是特别的难。
韩建国就笑,看着贾卓狼狈的样子,像看耍猴儿一般。
又过了一会,韩建国就说:“小伙子,不行了吧?”
贾卓挤出几个字:“我还行!”
费尽心力跑完的贾卓像丢了半条命,坐在树下喘着粗气,不想说话。
韩建国没有说什么,他知道一时心血来潮的冲动能使人做出一些平常做不到的事情来,等这股气一泄,便不成了。也就是说,他还是认为贾卓坚持不了几天。
他没有想到的是贾卓居然坚持了下来,他更不知道的是,在第五天的时候,贾卓的母亲不想让贾卓出来,偷偷将门锁上,贾卓翻墙出来的事。
等到第十五天跑完,韩建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想道:这小子倒有一些狠劲,没准他能成。
韩建国将他带回了家中,想做最后的试验,给他示范了正踢腿,侧踢腿,外摆,里合等各种踢腿方法,让他自己每种踢五十下。
贾卓踢完之后,又让他照着自己的样子压腿。
韩建国虽然退役,却依旧坚持锻炼,现在还是能够轻松做出接近一字马的动作,之所以说是接近倒不是他的水平不够,而是对于搏击运动员没有像体操那样的要求,柔韧性练得太过,没有了爆发力。
贾卓见韩建国做的轻松,以为很简单,也想一下子做到他那种程度,没想到腿筋像被两匹马像两边拉一样疼得厉害,不由自主叫了一声。
韩建国笑着说:“才这样就不行了。”
贾卓说:“我是没有准备,谁说我不行了。”
韩建国说:“你的嘴是属鸭子的。”
说完,走了过去,按着他的身子往下压了一些,这次贾卓咬紧牙关,虽然疼得直流汗,却没有叫出一声。
韩建国又往下按了一些,贾卓依旧咬牙坚持。
韩建国知道不能再往下按了,再往下按的话,就会把他的韧带拉伤了。不过,他也对贾卓认可了。
这个时候,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在他给儿子拉韧带的时候,还没有大力,儿子就开始叫,叫的那叫一个惨。第二天,略微耳背的邻居刘老四见到他就给他说,昨天杀猪了吧?猪大肠给我留着。
韩建国不由得想到:若是自己的儿子像这样就好了。脱口而出:“这才是我的儿子……”刚进门的韩婶听了,抄起手中的擀面杖,朝他的背上狠狠锤了几下,嘴里叫着:“我早就知道你和那个骚娘们不干净,没想到连儿子都生出来了!”
韩建国委屈巴巴,说:“我是说这才是我们儿子该有的样子,我们儿子要像他这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