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怡回去的时候,就心神不定的。这种情况已经好久了,她在学校的时候,听到,有同事聊自己的父亲,说自己的父亲如何的对自己不好,却没有对自己的哥哥非常好,简直是太偏心了。
李佳怡听到这里的时候,霎时间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自己纵然是个女孩儿,但是在父亲这里她得到的爱不仅没有比两个弟弟少,反而远远的胜过他们,父亲总是说,女孩儿就是应该多受一点疼爱,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个家,与另外的男人生活,如果那个男人能够像我一样疼爱她,那还罢了。如果不够好,我一定还会让她回来的,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让她幸福,不然,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瞑目。
想到这里,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李佳怡骑着车子样回赶,路上遇到了一位骑三轮车的老人,她恍惚之间,那个老人的身影一点一点模糊起来,然后又一点点的清晰起来,幻化成了她父亲的样子。
其实,那个老人的相貌与她的父亲并没有太多的相似,只是他的背影以及流露出的气质与她父亲比较相符而已,加上以前父亲经常骑着三轮车送她上学,一时间,就把那位老人当成了父亲。这才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贾卓问:“佳怡姐,你究竟怎么了?”
李佳怡抽泣良久,方才说:“我想我爸爸!”
贾卓见她难受,心中同样想到了生命垂危的爷爷,心中难过,眼中同样也湿润了。
李佳怡见他难受,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的父亲去世,能够理解自己的难过,因此对他的印象又好了一些。
贾卓安慰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谁也强求不得。佛门所说的七苦之一,世人谁又能真正解脱呢?”
李佳怡说:“大道理谁不会说,事情又没有发生过你的身上。”
贾卓说:“你好歹也曾得到过父亲的疼爱,可是我呢?却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些。”
李佳怡忍不住问:“你父亲呢?”
贾卓半天才说:“他早就不在了。”
两人沉默了好久,贾卓才说:“把你心中的痛苦说出来吧,纵然我不能感同身受,也不会劝慰你,但是说出来总有些用吧!”
李佳怡说:“说了只怕你的心情也会不好了。”
贾卓说:“没事的,你的心情好些就行了。”
过了半天,李佳怡才说:“我的父亲是一位退休的中学老师,平日里喜欢读书写字,就在去世的前一天还临写了一遍《兰亭序》。”
贾卓听了,连连赞叹:“真了不起,怪不得你一身的艺术细胞,不像我。”
李佳怡听了贾卓称赞父亲,又想起了父亲的好来,泪水在一次模糊了双眼,贾卓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递了过去,什么话也没有说。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什么安慰的话都显的那么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