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黎栀微红着小脸，拿过一旁沉香泡好的茶饮了几口，来到裴煜面前。

“我教你。”

“星云可以厉害了，她教我就好啦。”

“？”裴煜瞥了一眼星云，眸色一沉。

星云看着有些尴尬地往后退了几步凑到了沉香身边，沉香有些不明所以。

“我呢，我不厉害吗。”

“你也很厉害，但是不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这些小事让星云教我就好。”黎栀觉得自己说的头头是道。

“有关于你的事情都不是小事。”他说道。

星云总感觉裴煜的眼里有股淡淡的醋意，好吧，把感觉去掉。

她知趣地把剑递给裴煜。

他执剑轻笑，如游龙穿梭，行走于周身，剑过处，习习生风。

卫行来到裴煜身边。

许久不见，黎栀也看了看。

他对裴煜正要说了些什么。

裴煜注意到了她的眼神，“菀菀，过来。”

“怎么啦？”

“殿下...”

“说。”

“昨夜沁芳院走水了，火势很大，宁妃尸骨无存。”

“什么？”

听到这些，黎栀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消息好突然，之前苏施害自己的性命，虽是为情，但在她心里是难以原谅的。

为什么把这些事情告诉她。

“不是殿下干的，请不要误会殿下。”卫行解释道。

“我知道。”

他的手段，她知道，但现在他不会如此做。

这种惹火上身的事情。

“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他说道。

黎栀走到桌前拿起一把小剪子。

“阿煜。”

黎栀正在修剪花叶，突然冷不丁来了一句。

他眼眸一颤。

“怎么啦，我这样叫你不好听吗。”黎栀浅笑道。

黎栀见他没说话，眼含笑意地看着裴煜。

“没，很好听。”他说道。

他低下头，继续翻看书，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阿煜，我想回家一趟。”她淡淡道。

“好。”他知道黎栀迟早会和自己提出来。

她听到裴煜的回答，眼睛一下子亮晶晶的，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九安。”

“儿臣在。”

裴煜跪在地上，头低低的，面前的人是柔妃慕沁。

“九安，你可知道，为啥母妃要为你取这个字。”

“儿臣不敢揣度母妃的意思。”

“不敢？可你今天干的事情可是大胆的很。”慕沁轻轻地放下手中的镯子，这是皇后刚刚送来的，在慕沁看来，是一个警告。

“那人对母妃不敬，该死。”

“这么说来，母妃还要感谢你。”她笑道。

“那婢女是皇后的人，先前说过的事情你是一点没听进去，就这么想让母妃归天。”

“儿臣只是一时心急，并无此意。”

“好一个并无此意...去领罚吧。”她淡淡道。

她是要和皇后斗，她现在有了皇子，她可以，即使身后再没有慕家...没有天子的爱。

她确实是步步小心，温柔得体，可她的隐忍得到的除了“柔妃”这个名义上的妃位，一无所有。

自从亲眼目睹了袁思玥的结局，凄凄惨惨戚戚，拥有天子的爱又如何。

自己的逃避和良心的谴责让她无时不刻不在煎熬之中，她收养下了裴煜，染眉的孩子，一个坏胚。

裴煜每次受罚的时候，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时候，她总是感觉自己心上的石头轻了一下又重了一些。

九安，久安。

“记得当时，阿玥就说过，九安这个字极好，倘若...”

“阿玥...你可原谅我。”

此时的慕沁困于梦魇之中，嘴里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