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霁泛着水光的红唇和红潮未褪的脸颊勾起了夏炽绮丽的幻想。
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水汽氤氲的浴室,注视着那朵带露玫瑰的初绽。
但他自认是正人君子,逼迫自己忘掉那些缤纷的幻象,沉声说:“徐霁,你醉了。”
“我很清醒。”
徐霁紧紧捉着他的手不肯放,跪坐在床上,眼眶红红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哭。
夏炽另一只手狠狠掐了自己大腿肉一把,再次重复:“徐霁,你醉了。”
“你刚刚为什么不回答元洛的话?”
徐霁的突然发问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顿在原地半天,装傻道:“什么?”
“你为什么敢偷亲我却不敢回答元洛的话?”
徐霁定定地看着他,用力把他拉近了些,仿佛不问出答案不会罢休。
“我……”
夏炽的大脑已经彻底死机,搜索引擎寻找不出最佳答案。
“你看不出来吗?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能不能给个明话啊。”
夏炽还来不及回答,下一秒温软的唇已经贴了上来,封住了他的话。
“你喜欢我一下吧,好不好?”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虽然看着这双眼睛夏炽就狠不下心说出拒绝的话来,但夏炽并不想趁人之危,所以他说:“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说好不好?”
“不好。”徐霁开始耍赖,“你要是敢说不喜欢我,我就又亲你了。”
这样的威胁对夏炽而言不过是一只小猫向他伸出猫爪,以为自己露出了吓人的爪尖,其实只是露出了粉色的肉垫。
他不仅不觉得害怕,反倒觉得这只小猫特别可爱。
徐霁带着他的手把他扯到床上,欺身压住他,拉开床头的的抽屉,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丢在夏炽胸口。
夏炽看清了那些东西,咬牙道:“徐霁,你不要逼我犯错。”
“犯错?”徐霁挑眉,“那就犯啊,我们一起犯。”
见夏炽半天不说话,徐霁自嘲地笑笑,翻身下床。
“逼你算怎么回事。”徐霁垂眸把东西收进抽屉,“算了,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理智告诉他这场错误的酒后插曲就应该到此结束,但兽.欲.终究占了上风,他捉住徐霁的手将他扯回床上。
月亮掀开了云层,光从窗外洒进来,碎在徐霁的眸中。
他们湿热的呼吸在几厘米距离之间的空气里彼此纠缠,融为一体,难以分辨彼此。
徐霁想象中的吻没有落下来,夏炽的唇落在了他的耳侧。
夏炽好听的声音随着一下又一下的热气拍着他的耳朵,刺激着他的神经,引得他止不住的颤栗。
“那我要是说喜欢你呢?”
“那就……”他犹豫着,“那就……让你亲两下。”
“不够。”
“那就什么都可以。”
“真的……什么都可以?”夏炽偏过头,吻了一下他的耳朵。
徐霁被他吻得发痒,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随即很乖巧地点了头,说:“真的。”
夏炽拿掉了他的手,半强迫地和他十指相扣。
“不后悔?”
“反正明天会断片,没什么好后悔的。”徐霁给出一个很违心的答案。
夏炽轻易看破了他的伪装,轻笑着反问:“是吗?”
徐霁没有机会回答,因为唇被密急而绵软的吻堵住。
夏炽的舌尖轻易撬开了贝齿,两条柔软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带着酒精的津液被夏炽掠回口中,好像这样做他就可以也醉掉,给自己这场荒诞又不理智的行为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醉酒的徐霁格外听话,轻易就被剥净,与眼前人坦诚相见。
夏炽有点坏地把刚才被他收起的物品丢在他面前,请求道:“可以帮我戴上吗?作为交换,我会帮你涂这个。”
他晃晃手里的小瓶子,挖了一大坨,替他涂抹。
徐霁感受着身后的冰凉,觉得羞耻又刺激。
他抖着手撕开包装袋,把东西叼到嘴边,用嘴替夏炽戴上。
戴好后,夏炽看见徐霁的脸更红了。
“可……可以了吗?”
夏炽最后残存的理智也在这一刻崩塌,见不得光的贪念在黑夜里肆意生长。
艳丽的玫瑰花瓣被暴雨打落,混着雨珠和尘土,肮脏又美丽、香甜又咸腥。
狂风把花茎折断,已经被捣得不堪的花蕊落入泥泞,湿黏难救。
狂风暴雨下,这朵玫瑰被折磨得很不堪。
但是他自己乐在其中,因为他甘愿。
这朵漂亮的玫瑰陷于人们耻于谈论的无边浪潮,甘愿在狂风暴雨中折腰,自愿坠入尘泥,枝残花落,迷失自我,难以自救。
风雨和玫瑰的纠缠短时难尽,两人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