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得，我告辞。”王瑛起身：“反正我给他捧成个巨星就成，其他的我管不着。”

她又想起些什么，犹豫道：“吕维他们……不能换个经纪？”陈康明摆着迟早跳槽，另外三人和公司合同时间也不长了，万一给带走了，她只担心他们遇人不淑。

“让他们自己的决定。”容桓不置可否。

坐在办公室，王瑛发觉自己叹气的次数愈发多了。她望向高楼之下熙熙攘攘的行人，又想起容颖结婚那天，穿着纯白色的昂贵定制礼服，上面镶满了耀眼的钻石，和做伴娘的她说话。

“阿瑛，这圈子里，闲事太多，是不够你管的。”

这三姐弟，可真是一模一样。

这是九人第一次合体拍摄，虽然个别人不甚熟悉，但仍然摆出一副亲近的样子，在聚光灯下，完成了第一张合体照。

拍摄结束后则是录团体采访，九个男生的吵闹超乎想象，你一言我一句，叽叽喳喳的吵闹。导演组喊了几声“安静”都被讲话声盖过。任一清接过导演组递来的话筒和眼神，内心幽幽的叹了口气，他年幼时，山上只有他和师尊两人，两人都喜静，除了必要的问题，他甚少去打扰师傅。师尊死后，他自愿避居封云山，偶尔出门，所到之处也是众人禁声。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后排坐着的几位，唐棠对上任一清的眸子，“咳”了一声，又在身后悄悄抓了几人。声音这才小了下来，然后归于寂静。

这才开始正式录制采访。

任一清坐在正中间，递着话筒尽可能地让每个人都有发言的机会。他自己则是偶尔接话，或者做一下总结性发言，他并不喜欢谈太多自己的事情。

所幸是人多话杂，一点都不缺采访内容，成让依旧一副看不起他人的样子，言语中隐隐透露出不甘心来，场面有些尴尬。陈辣接过话筒，不咸不淡的阴阳怪气几句，然后cue了吕维，和吕维一唱一和讲着相声，又逗得工作人员哈哈大笑。

录制终于结束，九人又鱼贯着回到车上。

“放了大话，结果什么都做不到，吕维你说，这算什么？”陈辣翘起二郎腿，刷着手机。

“啊，你说谁？”吕维看了一眼沉默的四周，心里直觉自己不该搭话。

“啊……”陈辣伸了伸懒腰，睨了成让一眼，“我是说有些人，吹牛最厉害。”

吕维坐在陈辣后头，心中隐约猜测是成让，他不想吵架，于是向身边的唐棠投去救命的目光。

“你tm阴阳怪气谁呢？”还没等人出来救场，成让夹着愤怒的回话。

“你觉得是你，就是你呗。”陈辣接着刷手机，一副不在乎的神情。

成让气得脸色通红，回嘴道：“选秀出道给你了不起的，还不是比我低一名。”

陈辣露出厌恶的神色：“是不是靠自己拿到的，大家心里有数。”

“tm你什么意思。”成让怒目圆睁，气得脸色发抖，胸脯上下浮动，他站起身呼出一口重气，“找打是不是？”

陈辣也放下手机，冲着成让抬了抬下巴，挑衅道：“有本事打我啊，明天还有活动，呵呵。”

这一触即发的氛围，任一清头一次体会到了脑壳疼的感觉。他和身边的沈时栎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开口道：“陈辣，够了。”

陈辣有些惊讶道：“任哥，你喊我？”他以为，任一清会站在他这边。接着他转念一想，任一清也是有公司的，于是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成让，你也回座位吧。”任一清实在不擅长长篇大论的说教，“都过去了，大家现在是队友。”他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现在他担着队长职责。

陈辣“哼”了一声。成让则拿着手机，一幅充耳不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