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桓和任一清通了气,只说任一清在朋友身边找到了不错的工作,因为太忙,只能在过年前后来看望她老人家。
挑挑拣拣,总算是挑够了适合老年人的礼物,他有些忐忑。上辈子他无父无母,依稀记得是在五岁时被师尊捡了回去,门派就成了他的家,师尊就成了他的"父"。他从未体会过父爱、母爱、更不用说是隔代的亲情了。
老人住在乡下县城的小区里,这间房子还是当初兰芳菲拿着任帆给的安置费买的。小区不算大,门口来来回回的,基本上都是老人,偶尔有些孩子往来嬉闹,陪伴着的也是他们的爷爷奶奶。
任一清问了保安楼栋布局,没有电梯,于是他提着礼物一步一步的爬上了6楼。房门老旧却很干净,门口贴着一对春联。
事事如心大吉利
家家順意永安康
横批:五福临门
这是一位善良的老人。任一清敲了敲门。
“谁呀——”
任一清试着发出陌生的音节:“外婆,”他顿了顿,“我是一清。”
“啊?”老年人似乎没有听清。任一清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门“啪嗒”一声打开,老年人一看真是任一清,赶忙敞开了大门。
老年人面色蜡黄,有着一双棕褐色的眼睛,她笑起来的眼角的褶皱拧在了一起,眼里激动的泛起了泪花:“终于回来了。出去这么久,怎么不打个电话呢。”
她的背有些佝偻,伸手就想帮任一清拿东西:“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回来。”
任一清赶忙提着东西进了门:“外婆我来。”
“长大了,能干了啊哈哈哈好。”容和说,以前任一清在外头当小混混,回家却从不会在外婆面前耍脾气。在他外婆嘴里,他永远是乖孩子。
任一清放下东西带上门。屋内很朴素,家具似乎很久没有更换过了,但是很整洁,一定是经常做清洗。老旧的电视机上摆着两张照片,一张是他的母亲和外婆,一张是他和外婆。两张照片之间的距离像是难以跨越的鸿沟,一方永远见不到另一方。
老人慢慢的挪动到冰箱,拿出了水果,任一清接过水果道:“我来吧。”他清洗了水果,拿刀切成小块,找出盘子端到了客厅上,就瞧见老人正笑着看着他。
任一清心底一暖,喊了声“外婆,”然后道,“您吃吧。”
“你吃你吃。”老人看着他吃了几块,才问起他的近况来。
任一清照着对好的口信回答,外婆带着对孙子的绝对信任自然不做多想,她感慨道:“你那两个朋友真是好人啊。”
“一清,你得给人家好好干。”任一清默默点头,他不干也得干。
外婆又絮絮叨叨的叮嘱着,任一清听的很认真,也都记在心里。
“今晚年夜饭……正好,你回来了,看外婆给你烧菜啊。”
“那我来打下手。”
餐桌上端来了一盘又一盘热菜,任一清打起灯,看着在厨房忙碌的亲人,温馨的氛围萦绕在心间。菜上完了,两人坐下。外婆又生怕他饿坏似的给他夹菜,任一清心中感动,也不顾明星要求保持身材节制,一口一口全都吃下了。
外婆烧的年夜饭比不上高档餐厅的山珍海味,却是最温暖最动人。
一起收拾了碗筷,老人推开小房间的门,“这是你住的地方。你看,很干净吧。”
房间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床和桌椅,被褥应该是新换的,拉的整整齐齐。
一夜安眠。
第二天,老人醒的早,早就给任一清备好了早餐。看到任一清没有赖床,心想孩子真是长大了。
任一清就这么住了三天。早上起来,和外婆一起打太极。早饭后看一会儿电视,然后跟着外婆学习编织衣服,接着去买菜准备午饭,饭后遛弯,做些手工活,没有人打扰他,他过的休闲而充实。
离开时,老人塞给任一清一串编织的红色手绳,说这可以辟邪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