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选只剩最后两天,训练营里的气氛也从最开始的轻松到现在的紧张,每个人都在做最后的努力。
在名额公布之前,一切仍是未知数,四位教练的意见出前一致,将四支队伍混合进行单双打积分赛。积分越高被推荐的可能性越大。
四个球场同时进行比赛,今天的单打比赛有越前和不二,幸村与手冢站在场外计分,偶尔小声交流。
“幸村,能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方法让不二改变心态吗?”手冢的语气很诚恳,以往在青学,无论是什么样的练习赛都无法让不二打起精神,甚至有一度让手冢有了网球对不二可有可无的想法。
或许是同为教练,年龄相仿,这几天手冢在面对幸村时话会多一些。
“我没有刻意引导周助的想法,”幸村微微摇头,“不如说是在青学从来没有人尊重他内心深处真正想要的东西。”
幸村此人,不管有没有与之接触过的都会夸一句温和大方,有君子之风。然而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温和只是表面的。幸村的性格与他的球风如出一辙,直白又凌厉,最讨厌在背后说坏话,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
比如现在。
他看不上青学的传统观念,便不会顾忌面前的人是手冢。换句话说,如果站在面前的人不是手冢,他也不会说这些。
手冢似是没料到幸村的言辞这样直白。怔愣一瞬才道,“啊,是啊。说起来惭愧,过去两年里就连我也没能看透不二的真实想法。”
正在两人交谈中,不二再次赢得一分。对面的越前抹了把汗,撑着膝盖垂头不语。
不二轻轻皱了皱眉,摩挲着手里的网球,“越前,认真些。”
“发球吧,不二前辈。”
幸村并没有错过这一幕,越前的心态依旧没有调整过来,沉浸在战胜皇帝的得意与输给切原的懊恼中来回扭扯,看来,前几天与切原一战并没有让这位小弟弟看清自己。
“幸村也发现了吧?”手冢语调有些冷,“越前的心态。”
“嗯,过于浮躁。”
手冢眉目低垂,笔尖停留在名单上越前那一栏,迟迟下不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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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选训练有条不紊进行的同时,关东地区几乎被搅的天翻地覆。
青学,山吹,六角,不动峰前后遭遇踢馆,记者赶到山吹了解情况时目睹的便是一场惨剧。
据山吹部员述说,来踢馆的人是个金发碧眼的美国人,看起来只有国一的年龄,打球手段却十分狠辣。完全是冲着把人打伤去的。
“他有留下什么话吗?”井上一边记录一边问。
另一位被打伤的部员揉着脑袋回忆,“他说…要怪就怪越前龙马吧……”
井上记录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紧接着,冰帝失守的消息传来,踢馆的少年同样留下一句“要怪就怪越前龙马吧”随后再次消失。
“到底是什么人…”井上喃喃,只希望快点有人能终结这场闹剧,倘若关东地区真被一个外国人击溃,关东网协就再无什么脸面可言了。
此时正在被惦记的踢馆少年凯宾正坐上电车前往最后一站,神奈川。他跑遍了整个东京都没能找到越前龙马,而他所在的学校更是不堪一击,根本不配他踢馆。青学那帮废物告诉他越前龙马在青选训练营,可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训练营的具体位置,可恶!他好不容易有机会来一趟日本,没想到居然连对手的人都找不到!
听说今年关东的霸主是神奈川的立海大,找不到越前龙马,那么就让他去会会这所谓的霸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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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幸村走后,立海网球部虽训练照旧,只不过部员们多多少少都有点忧郁,当仁不让的忧郁派代表——丸井正坐在会议室里无意识地嚼着口香糖。
“丸井君,倒计时两天。”柳生走到墙边伸手在日历上撕去一页,方方正正的日历上用黑色记号笔写了大大的“青选”后面还跟着一连串的感叹号,这是桑原制作的青选倒计时专用日历,一共只有十四页,柳生每天雷打不动的撕掉一页,仿佛这才是阻碍他们见到幸村的罪魁祸首。
丸井闷闷地趴在桌上,脸颊两侧微微鼓起,往常他出现这个动作时幸村都会借机戳戳,可是现在,幸村已经十二天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十二天!
要知道就算是幸村住院那段时间,他们最久也不过是一周没见。十二天没有幸村,不亚于夺走他一周的甜食。“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柳放下手里的书籍,很严谨的纠正,“准确的说是39小时27分08秒。”
桑原站在窗边,以这个角度正好能俯瞰网球部全场,午休时间不要求训练,球场上只有以园太为首的几个小学弟自愿加训。
“园太这段时间很努力啊。”桑原观察了一会儿,转身与同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