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看着那颗小小的圆球从半空之中缓缓的飘起,最终落在自己的手心之上,天帝的唇角噙着一抹冷笑,看着锁魂球内的华殇,“莫不是少将以为本座是那会束以待毙之人?”他既然敢做,自然是做了充分准备的,趁着宴会结束将所有人都遣散,而他的亲信早已将这条路上的人清扫干净。为了对付华殇,天帝可谓是用尽了心思。因为,他怕,怕华殇挑翻整个仙界,他怕他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天帝。虽然六界平等,但明显人界就低了他们一头,就连人皇也不敢与他平起平坐,他怕日后,仙界沦为第二个人界,那么他辛苦夺来的帝位又是为了什么。
伊梵将珈蓝送回了他自己的寝殿,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就连珈蓝在昏迷中那些挽留她的呓语她也只当未闻,只是等她踏出珈蓝寝宫的时候,心口一阵疼痛袭来,让她的腰不自觉的弯了下去。
疼,好疼,就像剜心噬骨之痛,疼得她就连呼吸都成了奢望。伊梵抬眸,眼前似乎出现了血色的一幕,纯白的衣摆上点着朵朵腊梅,繁花繁华,只是细看之后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梅花,而是片片血迹,将这个纯白的衣衫染红。再抬首,那面若冠玉的男子,嘴角沁出了一抹殷虹的血迹。
伊梵伸手想要拽住男子的衣摆,可是男子却直直的向后倒去,她的手只来得及触碰他的衣摆,最终却无力的垂下,伊梵不甘心,强忍着心中的痛意朝着男子倒下的方向疾行而过,只是,她跑出去两步之后便什么也看不到了,看不到了……
男子不见了,入目那刺眼的红也不见了,所有的一切都似乎消失了,伊梵站在原地,手捂心口,喃喃自语,“华殇,华殇……”缓缓的,整个人摔落在地,大红的舞衣衬得她越发的苍白病弱。而就在同一时间,九天之上的玄都之中那花开一千年不败的血色鸢尾片片飘落,落入泥土,化作尘埃。
华殇不屑的看着天帝,这个人打不过自己就用了那些下三滥的手法。华殇知道,自己之所以会被杀戮控制,完全是拜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天帝所赐。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之前自己完全着了天帝的道,那个人可以用上古秘法,其实也就是上古禁法炼制锁魂球,自然也会其中那操控人心的术法,他将自己内心杀戮的欲|望无限放大,所以自己才会被心魔所惑,进而踏入了天帝的阴谋之中。
天帝看着手中的锁魂球,白色球体渐渐变成透明,就连里面的华殇也逐渐看不见,那是因为天帝已经他抽了三魂,将他的□□锁在了仙界那处绝迹的洞中,那里号称天外仙山,自古除了天帝就再也无人能够靠近,那里人际罕至,其实就是一处禁地,里面囚禁过太多的人,华殇不是第一个,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此时的华殇不再像之前那般风神俊朗,□□只余气魄,他就是比死人多一口气的存在,而且身上也被玄铁铸成的锁链紧紧锁着,双目无神的盯着那空洞的洞顶,似乎是在沉思,又似乎是在缓冲那剥魂离骨的疼痛。
仙界人来人往,很快便有人发现了倒在汉白玉铺就的地面上的伊梵,也是,大红的舞衣在白玉地面上异常醒目,发现伊梵的仙娥惊叫一声便跪在了伊梵的身侧,“公主,公主?您醒醒,醒醒……”
仙娥一边唤着伊梵一边将她抱起来,毕竟都是修习仙法之人,抱一个人对他们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很快的,仙娥便将伊梵送回了“落华宫”,然后延医问药,虽说仙界没有生老病死,但是却有很多人界的修仙者习医,待到他们飞升之后很多都拜在了太上老君的门下,专管炼丹一事,只是替人诊脉却是再也未曾发生过的事情。
这几个仙娥虽然是仙界出生的,但常常听那些自人界飞升的仙君谈论起还在人界之事,自然也是知道人界生病是需要寻大夫看病的,所以她们便自作主张的去太上老君的“湮霄殿”请了一位在人界是神医的仙君过来。
即便是在昏迷当中,伊梵的手也紧紧的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仿佛不胜疼痛,一旁的大夫诊了脉却断不出病症,急得额头上的汗水都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