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什么?
不确定的拿起一瓶白色的粉末,简竹猜它应该是……涂脸的粉吧?
找出一支毛笔,沾了一些,朝秦昭昭脸上涂去,简竹小心翼翼的观察她的反应……
看到秦昭昭缓缓闭上眼睛,简竹这才松了口气,还真是涂脸的。
薄薄的上过一层粉,简竹又拿起一瓶黑色的,为她画眉。
一堆的瓶子里就这黑白两色只各一瓶,所以也不难猜,但是口红的话,简竹再次望向那一桌子的粉粉红红,有膏状有液体,不能都是口红吧?
这边阿肆见简竹面露难色,心一横,拿了瓶红色的就要往秦昭昭唇上涂。
秦昭昭躲开:“朱砂怎么能用在嘴上呢?”
“哦哦,对不起,我拿错了。”阿肆傻傻放下,又开始在一众瓶子里找。
简竹“……”
果然不都是口红。
阿肆:靠!我还以为都是口红,怎么办?
简竹:……别慌
简竹盯着桌子,一动不动了。
察觉简竹的异样,秦昭昭抬眼看去:“怎么了小葵?”
简竹:“……”
此时此刻,她应该说点什么?
“……我是在想。”
“……小姐,今天想涂什么颜色的胭脂……?”
哈,急中生智,她突然好佩服自己。
“嗯……”秦昭昭看着镜中的自己,鼓鼓脸。
“啊。“突然想到什么般得,秦昭昭展颜一笑,伸手在一桌子的小瓷瓶里拿出一个粉粉的颜色。
“就它吧。”
涂好胭脂,简竹立即像是烫手般得退后,秦昭昭满意点头,“现在梳头吧。”
简竹看向阿肆,投给她一个好好表现的表情,端了水盆飞快离开了秦昭昭的房间。
才出了房门,就听见里面什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接着是阿肆的一声痛呼。
“哎呦!小姐,我好像扭到手了。”
简竹:“……”
总归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大致了解到屋内情况,简竹短暂的停顿后,又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可不能再把她叫回去。
来的第一日,简竹阿肆两人便开始偷偷学习怎么梳头,从早到晚,那刻苦劲,仿佛面临高考一般,于是第二日早晨,急于表现的两人大显身手,给她们家小姐梳了一个极其复杂,并且夸张的发型之后,秦昭昭望着镜中的自己,沉默了。
今日秦府门外,出现了一个清秀少年,那少年一身雪白华服,上好的绸缎上绣着云纹的丝线在不同的光线下显出或蓝或青的颜色,袖边镶有十几颗珍珠,腰间水晶穗子也是价值不菲,而这样的一个,一看就是出身富贵的少年,此时却跪在秦府的大门之外,头顶扎了根长长的枯草,在自己身旁立了一个牌子,牌子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卖身。
简竹和阿肆听见府里的人们讲,外头有个疯子,一时心中好奇的很,便跟着打算去看热闹的阿祥和小花一起跑了去。
少年这样一身打扮,却跪在此地卖身,立即引来不少人的注意,没一会儿,越来越多的人在少年面前停步,有人已经小声的议论道:“八成是个傻子吧?”
“对呀,他这一身装束,可够卖不少钱了。”
“嗯,是个有钱人家的傻子。”
“让开!让开!”极为粗犷的男声向前。
众人闻声看去,几个身形壮硕的男人护着一个穿着妖艳的中年女人走近人群之中。
女人走近少年,手中木雕折扇勾起少年的下巴,弯腰打量几眼,满意的笑了笑。
“不错,姐姐买你了。”
少年被扇子托起头来,听见这女人要买自己时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开口问了一句。
“你是秦府的人?”
女人直起身扶了扶发髻上那朵红艳艳的牡丹花,笑得风情万种,“秦府?呵呵……秦府哪有姐姐我这里过得舒坦呀~”
少年一听眼前这人不是来自秦府,脸上难得的有了表情。
“嘁。”
少年挑起眉,面上出现一丝刻薄,轻蔑的神色,然后低下头去不再看她,淡淡的说了几个字。
“不是秦府,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