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见林阅时,她惊的睁大了眼睛,上半身微微后仰连带身旁阿肆一同倒吸一口气,不可置信。
只见林阅满脸的血印,还在流血,头发凌乱,衣服也破开好几道口子,相比之下,叶浦舟脸上干干净净,衣服整洁,浑身上下连皮都没破一点儿。
此情此景简竹已然清醒不少,忍不住对他身边的叶浦舟道,“……你下手挺黑呀。”
阿肆观察他这满脸的伤,真是一块好地方都没给留下,也是颇为感叹,“这一招叫什么名字?面目全非剑?”
简竹凝眉,“哪有这一招。”
叶浦舟被人误会,赶忙摇头撇清关系:“可不是我打的!”
艳淮打断几人,“咳咳,师姐师妹。”
两人回身看去,简竹道:“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艳淮闻言上前,面色不是很好,她认真同大家说道:“师傅,师姐,白鸟峰灵鸟一直由我喂食,每一日我都会清点一遍灵鸟数量,这些年从不曾出过什么差错,可这几日,我却发现灵鸟数量少了,且日日都比前一日少,迄今为止,已有数十只不翼而飞,再寻不见了。”
“有这事?”乐持如今已经把自己的角色演得炉火纯青,十分有一峰之主的气派,“可灵鸟绝不会飞出仙境外,怎么会少了这么多?”
艳淮继续:“弟子也觉得奇怪,于是在岛上细细搜寻,在林中发现了一些灵鸟羽毛,残肢,甚至骨头。”
乐持:“骨头?你的意思是它们都被杀了?”
艳淮点头:“确切的说,弟子觉得这些灵鸟更像是被吃掉了,所以才只能找到这些。”
说到这儿,她回身去看这两个少年,“弟子有此疑虑,可这里除了最近新收的这一百位凡界弟子尚有这等口腹之欲外,旁的人谁还会动这些心思。”
林阅听得不是很懂,“所以呢?师姐你找鸟抓我们来做什么?”
艳淮同他对视,“因为我今早看见你们两个,居然躲在林子里在杀鸡!”
林阅张开嘴巴,却没发出声来,好在叶浦舟及时反应,赶忙摇着手解释,“没有没有!师姐你误会了,我们没有杀鸡!”
艳淮哪里听得进去,指着林阅大呵道:“胡说!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就是你!提着剑对着司晨鸡乱砍!灵鸟定也是你们捉来偷吃了!”
简竹听的云里雾里,问道:“不是打架吗?怎么又杀鸡了?你们到底干什么了?”
叶浦舟跪在一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一个字,他只觉无力。用手捅了捅林阅,让他自己解释。
林阅白着脸解释了事情经过,艳淮直道狡辩,“胡说八道!你当我是傻子,会信你半夜与一只鸡打起来?”
叶浦舟:“这个事情,许多人都看见了,师姐若是不信,大可随便叫几个人上来作证。”
众人沉默一阵。
阿肆低下身看林阅脸上血印,没忍住吐槽道:“跟鸡打架,你有病吧?”而且还打的这么卖力?
叶浦舟心中忍不住嘀咕,可不是嘛,这话说出去谁信呀,可这就是事实,这傻小子冲着一只鸡喊打喊杀,拉都拉不住。
乐持满眼同情,连只鸡都打不过,这得是个什么水平。
身为长老,自知此时此刻,应该说些什么,想了想开口,“啊……这个事情嘛,也不一定就是他们干的吧。”心里想的却是当时得是个什么样的场景?好可惜她不在场啊!
艳淮也才从震惊里缓过神来,“……我也觉得……可能是我找错人了?”
乐持一派正经点头,“嗯,可灵鸟一事,很是蹊跷呢。”
简竹未出声,也难怪艳淮会怀疑他们,从前许多年里灵鸟从未出过问题,偏新弟子来了之后有了这事,这般想来,还真有可能是哪个新弟子把灵鸟当成野味捉了来吃。
思及此,简竹又想到一件事情,“近日似乎有些人在传,夜里在林中总能看到有团黑影四处流窜,灵鸟一事会不会同这事有什么关系?”
“那还真有可能。”
乐持了然点头,“既然这样,此事不能不管,这俩人企图伤害司晨鸡,也不可不罚。”
怎么办呢?她想了想,忽的就来了想法,同两个少年道,“不如,就由你们俩个找出凶手吧?”
跪在地上的两人皆是一愣,脑袋遥成了拨浪鼓……
等几人走出议事厅,路上叶浦舟已然生无可恋,他就是个看戏的,为什么连他一起罚?
阿肆好心提醒林阅,“我觉得,你回去之后就别照镜子了。”
看了眼林阅的脸,叶浦舟觉得实在惨不忍睹,于是问简竹,“他这个样子……还能好么?”
简竹安慰,“皮外伤而已,没事的。”说着取出只药瓶要递给他,“用这个。”
林阅抱臂不以为意,哼了一声,“不就是划了几下脸么?有什么的,男子汉何必在乎这张脸?”
“也可以。”简竹见状收了药悠悠道:“不过,不涂药的话,可能会留疤哦。”
林阅一听,面色不大好看了,开始犹豫。
阿肆:“你不在乎这脸,可你日后喜欢的姑娘会在乎的。”
“……不是都说,最重要的是心灵美么?”
阿肆:“你也好意思说这话呢?你盯着人姑娘看的时候是看见人家心灵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