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不过是季郁清的相亲对象,不能狭隘地把人家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不许别人染指,但是那个黄警.官和季郁清的关系似乎真的不一般。
——嗯,只是好奇罢了。
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之后,孟晚柒拿着饭卡去了食堂,罕见地和助手们坐到了一起。
起初这几个人还是受宠若惊呢,不过看孟晚柒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就自己聊自己的了。
突然,孟晚柒见到季郁清和黄警.官两个人一起有说有笑地过来了,她们熟练地买好自己常吃的饭菜,找了个安静地角落面对面坐着吃饭。
助理小乔注意到孟晚柒的眼神,顺着看了两眼,那眼神好像是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黄榕最近换发型了,之前的长头发看着可文静了。”
“黄榕?”孟晚柒抬头疑惑,原来这个人叫黄榕吗?
“对啊,她和季队长差一届,但是之前在警校的时候关系就挺不错的,之前还有人说她俩会谈呢。”
孟晚柒点点头,低头不说话了。
小乔却在这个时候把话题弄到她的身上去了,“孟法医,你是哪一届的?”
“我不是公安院校的,就是普通医科大学,现在的职业是后来考的。”
“那你的能力肯定不错,你是哪个学校的。”
孟晚柒犹豫了一下,说:“外省,A大。”
“我草!”另一个人惊呼一声,“公安院校只要政审能过,身高和分数能达到要求就能上,你这……您那个学校可不是一般人能上的,分数都要六百八以上吧?”
“嗯,我吃完了,你们慢用。”
说完,孟晚柒端着盘子走了,但其实她的饭根本就没有吃多少,不知是被什么影响了心情。
小乔又和其他人说:“孟法医这是咋了……好难相处哦!”
“住口!”另一个戴眼镜的助手小梁无比严肃的说:“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我偶像,不许你背后说我偶像!”
“你欠打吧你!”小乔直接就支棱起来了!
最后一个话少的同事默默劝架,三个人关系也是如铁桶一般牢固。
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季郁清就找来了。
“死者陆月兰的儿子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让我看做什么?”
“总觉得……”季郁清犹豫片刻,说:“他不太正常,需要你看看他是不是身体或者精神方面有什么隐疾。”
说到正事,孟晚柒听话得很,直接揪着季郁清到了审讯地方。
隔着单向玻璃,她看到了陆月兰的儿子,陆明华。
那个穿着白衬衫,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左手拿着小喷壶,右手捏着叠得板正的纸巾正在擦面前那张“饱经风霜”的桌子。
这张桌子被无数个情绪激动的嫌疑犯用门牙花子生啃,也被无数个凄凄惨惨切切的证人或家属用眼泪浸泡过,从陆明华的表情来看,他嫌弃得快要受不了了。
孟晚柒侧过身子对季郁清说:“他有洁癖,已经快要影响生活了,一般有这种病症的人,大多数心理方面也有点问题的。”
季郁清目不转睛地说:“还有更离谱的,接着看。”
“陆明华,你已经擦了好几遍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有权利怀疑你干扰机关工作。”
里面的民警一说话,陆明华的动作就停住了,随后他整整齐齐地将自己东西收入口袋,然后双手交叉放在桌下的大腿上。
虽然他已经极力克制,但是手背上还是鼓起了青筋,腮帮子都发紧,好像随时随地都会崩溃一样。
孟晚柒拍了拍季郁清说:“把他带到我办公室那边去吧,或许消毒水的气味会让他安心点,方便你们问话。”
季郁清似乎早就等着这句话,淡定地点点头,用对讲耳机交代了民警,然后带着孟晚柒回办公室。
回去的路上,孟晚柒还在认真地想——我是不是被她算计了?
这家伙一开始是不是就是打的我办公室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