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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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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韵的生辰在十月十五,已然是初冬时节。

虽说女子及笄乃是大事,但经历了许多事后,那些所谓的人情事故她早已看在眼中。

府里只邀请了一些亲近之人和德高望重的长辈。

让许韵意外的是,王知舟和王知怡两兄妹也来了京城。

“知怡。”

“阿韵表姐!”

两个女孩子许久未见,一上来就紧紧黏在一起,像是有说不完的话,旁人丝毫插不上嘴。

王知舟与上次见面时变了许多,少了许多跳脱,整个人正经了不少。

不过也只是表面。

一开口,语气还是那个不成调的散漫样子。

他支着下颌,笑嘻嘻转了一圈:表妹越发漂亮了。”

一句话声音不高不低,偏偏不远处一道炙热的视线不偏不倚地正正瞧过来。

她随口糊弄了两声,拉着王知怡走到了另一边。

席间不少人看见了刚刚说话的少年,朝许相旬和王氏言笑道:“这少年看起来模样也挺俊,和阿韵这孩子倒挺登对。”

许相旬若有所思地掠过一眼自己那侄子,样子确实生得不错。

王家家世也显贵,就是这孩子性格好像跳脱了些。

许韵不知爹娘和旁人已经开始为她的婚事操心,还在一旁听着自家表妹碎碎念。

“表姐你可不知道,这一路上有多刺激!我们旁边的另一辆马车遇到了劫匪,那场面,可真是惊心动魄。”

许韵一慌,上手翻看她的手臂:“你和表哥有受伤吗?”

怎么遇到劫匪这种事,她还能兴高采烈地当成趣事。

那匪徒一看就是一群小喽啰,估计是被人卖了数钱的,白白撞到人家的刀尖上。

王知怡摆了摆手:“无事,有专门雇的镖局。”她环视了下四周,神神秘秘将脑袋凑近:“而且,其中一个男子长得很俊,看起来温文儒雅的,杀起人来那可是手起刀落。”

话音一落,她摸了下后脖颈,转身望了一眼,怎么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突如其来的,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那个高大俊美的身影:“不过,比起未来表姐夫,那可真要逊色多了。”

许韵顺着她的视线,毫不意外地和一双幽深明亮的眸子对上。

眼睛像是被烫到一样,蓦地别开眼,给了王知怡一个脑瓜弹:“不要胡说!”

王知怡捂着额头满脸疑惑,是表姐夫说错了,还是逊色说错了?

好像都没错啊!

王知怡和哥哥远道而来,打算在京城待上十天半个月,对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宴席本也没有什么兴趣。

和许韵又笑谈了几句便去找了王氏,爹娘走前可念叨姑母了。

待人走后,她带着小灵去更衣,路过假山一处拐角时,背后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小灵看了眼身后的人,什么也没说,与来人的侍卫一起守在了外围。

一道清冽的松香木气息袭来,她定了下心神,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稍微整理了衣裙。

许韵今日穿了身水红色的长裙,颇有些明媚张扬。

“阿韵。”

还未来得及开口,许韵转身便撞入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她揉了下鼻子,嗔了他一眼,觉得裴熠走那么近,一定是故意的。

裴熠好笑地揉了下她的鼻尖,上面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粉。

再看向他时,一个绯红的匣子赫然躺在宽大的手掌中。

他边说着边递给许韵:“生辰快乐,打开看看。”

许韵眉梢弯了弯,满怀期待地接过。

虽然知晓会是什么礼物,但接过匣子那一瞬间,她心跳还是砰砰作响。

“怎么不是……”

她拿出那只钗子,诧异地看向面前的人。

不是前世那支青玉鸾钗。

这是一支金钗,上面的蝴蝶薄如蝉翼,趴在一朵海棠花上栩栩如生,中间还镶嵌了一颗泣血般的红玉。

论起做工和用料,不得不承认,比起那支青玉鸾钗贵重了不止一倍。

裴熠伸手接过那支金钗,示意为她戴上:“不喜欢?”

许韵急忙摇了下头,惊喜溢于言表。

她只是没想到,裴熠没有像前世一样送她一样的礼物。

他比她高了一个脑袋,不用低头,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身前。

整个人凑得很近,正悉心地为她插着金钗。

“那只青玉鸾钗匆忙赶了几日,有些瑕疵。”

金钗戴好,就着这个姿势,深深地凝视着她的脸。

微微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声铺洒在面上,惹得脸上的绒毛止不住颤栗。

“这支很美,极衬你。”

许韵不知道两支钗都是裴熠亲手做的,也不知道他多庆幸,自己这次可以有足够时间为她打造这支金钗。

“我想亲你,好吗?”

许韵整张脸发烫,耳根也不知不觉间红了起来,讪讪地点了下头。

这人亲就亲,偏声要不紧不慢地问她一句。

许韵只觉得这时间极其漫长,整个人像是置身于火焰中。

裴熠慢慢低下头,一股清香袭卷而下,逐渐漫入口腔中,弥漫在唇齿之间。

许韵这次学了乖,没有张嘴。

为了不弄掉她唇上的口脂,裴熠没有停留多久,浅尝辄止。

交缠的气息离开时,目光一直落在那张红润饱满的唇瓣上,久久未曾移开:“阿韵,明日我要离开京城一趟。”

许韵问:“去哪里?”

裴熠伸手理了下她鬓角的发丝:“最多两个月。”

许韵愣了愣,心底冒出一缕酸涩:“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温热的身躯席卷来,紧紧包裹住她的身子,有些冰凉的双手触摸上他的胸膛。

滚烫,热烈。

她慢慢将头靠近,耳边剧烈跳动的心跳声丝毫不作假,随着呼吸一颤一颤。

裴熠垂下眼睫,下巴轻轻靠着她的发顶,腰间的双手不断收紧。

声音有些发哑:“最重要的事。”

许韵不再是以前那个处处端庄有礼的名门贵女,她也不想当什么体贴大度的女子。

她皱着眉,裴熠胸前的衣襟被那双手抓得皱皱巴巴,“那在你心里,”语气明显停顿了下,“什么是最重要的事?”

腰间的禁锢不知何时消失,那双不安分捣乱的双手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

许韵从未觉得,有人的承诺会如此动听珍贵。

他的眼神太过赤诚,让人堕入深渊,赤裸裸将他的欲望放大无疑。

“许韵。”

她茫然地抬起头,以为他在叫她的名字。

他凑下来,在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笑了笑。

“是许韵。”

裴熠张了下嘴唇,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许韵最终还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及笄宴过后,上门提亲的人纷沓而至,不止许相旬夫妇,就连许韵自己也措手不及。

来人家世都是些非富即贵之人。

许韵站在垂花拱门的拐角处,平淡地看着爹娘又送走一位上门的媒婆。

待知道这几日来人的身份时,许韵微微皱了下眉。

一半太子的人,一半二皇子的人,还有极少数无党派者。

旬国公府,终究还是要成为那群人皇权争夺的棋子,连她也不例外。

许韵回到房间时,王氏正在房中等着她。

“母亲,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王氏佯装生气:“怎么,我不能来看看女儿吗?”

许韵坐在她身旁,抱着她的手臂撒娇卖乖起来:“才不是,阿韵天天都想和母亲一起。”

王氏点了下她的额头,假意呵斥:“你已经十五了,是个大姑娘了。”

许韵眼皮一跳,心头突然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王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试探道:“阿韵,这几日来提亲的世家公子,你可有中意的?”

许韵连连摇头,表情委屈极了:“母亲莫不是想那么快把我嫁出去。”

王氏拧着眉头,原本雍容富态的脸上不知何时多了几丝皱纹,面色也憔悴了些。

“胡说,那可是你的终身大事,我和你父亲心里是放在第一位,天天着急着。”

许韵起身去倒了一杯热茶,安抚着妇人,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女儿不急着嫁人,还想多陪陪爹娘。”

话到此处,王氏深深地抬了口气,他们又何曾想催促着女儿嫁人。

她眸光一动,转念一想:“若是这些公子不合阿韵的眼,那,知舟呢?”

一口茶还未下腹,许韵咳嗽了几声,险些被呛到。

“母亲莫不是糊涂了,那是二表哥,阿韵对他并无别的男女之情。”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侄子,虽然性子散漫了些,目前看来也还是可圈可点的郎君。

王氏有些着急:“可我看知舟似乎对你很有好感。”

生怕亲娘下一句再说出什么骇人的话,许韵赶忙打断她:“我知道,我们在扬州就已经说清楚了,只是表兄妹,最亲的家人。”

“阿韵。”王氏冷静下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是熠儿?”

她早就发觉了许韵对那孩子的特殊,只是未曾直白地开口询问过。

许韵眨了下眼,有些羞涩:“嗯。”

放在以前,就算两家结亲可能会受到天子的阻拦,王氏也会毫无遗力地支持女儿。

可是现在。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看最近那孩子的表现,对阿韵似乎也有情谊。

王氏有些摇摆不定,谁不希望女儿和心上人厮守终身。

想起及笄那日丈夫对她说的话,她摇了下头,瞬间坚定下决心。

“裴熠不行。”

明明爹娘打小就很喜欢裴熠,为何现在却突然转变了态度。

还不等许韵开口,王氏表情严肃地看着她:“如果可以,你的婚事交给你父亲来抉择,那些上门来求亲的都不合适。”

“我不愿意。”她语气突然有些冲动。

站起身子,第一次大声地反驳母亲:“我不要嫁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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