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令她也跟着觉得开怀。
而如今,杨诚仍旧是“红光”满面,却是这般光景…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崔妄正想问问宋白砚找他何事,苏怀月先开口问道:“杨家其他人呢?”
崔妄本不想回答她问题,但拿不准宋白砚今日为何而来。这宋白砚虽是个秘书省丞,却又有天子赐下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之衔,有参与政事堂议事的权力,往后前途不可限量。
便看在宋白砚面上答道:“都在大牢里关着呢,等全都审完再凭国法定夺罢。”
国法定夺?
谋逆之罪,那定然都是杀头了。
苏怀月看着屋子正中吊着的男人,不由打了个寒战。
但她也只能是打个寒战而已了。
一个人但凡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想来都是对其后果深思熟虑过的。苏怀月作为曾被权衡过的“后果”之一,对如今的局面亦无能为力。
崔妄又拱了拱手:“两位来此有何贵干?此处腥晦,恐污了二位耳鼻,倘若不是什么要紧事,晚些崔某去拜会宋丞亦可。”
宋白砚道:“不劳烦崔郎中了。只是我这学生想来看看究竟是何人陷害于她罢了。”
“哦,原是这样。”崔妄道,“苏娘子放心,这杨家人既然落入我崔某手中,便必定不会令他好过的。”
看女子受惊的神色,他心中一阵满足,又佯做关切道:“苏娘子倘若信不过,也可在此旁观咱们刑部的审讯,保管教娘子满意。”
就待这么会儿,苏怀月已然是冷汗直冒,听崔妄此言,忙道:“不必了。先生,我们赶紧回去罢。”
宋白砚见苏怀月确实是害怕了,便也颔了颔首。
两人往外行去,迎面一个小吏快速走进来,手里粗暴地抓着个小孩,像扔破布片一样一把扔在了地上。
“大哥,人带来了!”
苏怀月侧身避开小吏,正要继续往外走,眼角余光一瞟,却不由自主怔怔地站住了。
宋白砚再想拉她,便无论如何拉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