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少年放下来，锁链松开。

苏长安直接跪倒在地，他强撑着不倒下，抬头看向格鲁特，不明所以。

“......”

见苏长安望着他，格鲁特笑了，今天，他笑的次数很多。

“真是惹人怜爱啊～”格鲁特将鞭子收回空间，蹲下身与少年平齐，伸手想抚摸少年的脸。

苏长安艰难的避开，全身仿佛烈焰灼烧，刺痛剧烈。

格鲁特没摸到，低沉的笑声从胸腔发出，带着浑厚的磁性，意外的有魅力。

“我们还会再见的，今天的你，格外可爱。”他真诚地赞美道。

“你还是第一个在雷鳗鞭下活下来的......”

“祝你好运。”

苏长安初见格鲁特就觉得他是个变态，后来只觉得是个疯子，现在......脑子被神经痛搅得一团糟，他不想思考了。

格鲁特优雅起身，向出口走去。

“格—鲁特——你—不该——叛国，如—果——努力——的话，所有——人——都看得——见——你—的——优秀。”

苏长安破破碎碎地吐字，甚至有些含糊不清。

“是吗？”格鲁特停下脚步，没回头。

“不要——不要去—找那个——帝国。”总算顺畅了一点，苏长安大口喘着气。

他总觉得格鲁特所说的那个帝国不是善茬。

背对着少年的格鲁特眉眼冷漠，声音却百转千回：“好啊～”

“.......”

苏长安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一种感觉。

所以他还是开口了。

他天生有感知人心善恶的能力，但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善与恶。

格鲁特从容离去，不像败者，倒像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