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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鹊桥仙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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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东院里就派来了接一念的小轿。轿子将她抬走之前,三奶奶又来了,独自带着一念关门进了屋。她的手中明晃晃递过来一把不足手掌长的匕首,冷艳的脸上浮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苏一念,你可看清楚这府上的每一个人了?从前我说的那些话,你若能听得懂半分,也该知晓这府上谁才是豺狼虎豹。那对狗男女于我有杀死子之仇,于你有杀夫折辱之恨。我们都是同样的人,如果你想报仇,我会给你递上杀人的刀子。可我想你先学会保护自己,用这把刀。你若真的走投无路,可以来找我。”

一念猩红的眼睛突然落下泪,掌心里掉出一块鲜血淋漓的碎瓷片。她偷偷握了很久很久,割破手掌也不觉疼。因为这间冰冷的屋子,他们怕她寻死。收起了所有的尖锐利器,连花瓶也收了起来。

她并不想死,明知掉进了虎穴,又要进狼窝,却连自卫的武器都没有。只能在用早膳时打碎了茶壶,趁婆子不注意藏了一块的碎片。

可一块小小的瓷片,除了杀死自己,谁也杀死不了。

她毫不犹豫的拿过了那把送到跟前的匕首,却什么话也不说。一脸木然的走出门,坐上院中央那顶灰扑扑的小轿。

若绝也在,带着一个小沙弥跟在谭二爷的轿子旁。穿着一身半旧的僧袍,一副苦行僧的做派。轿子里的人时不时掀开轿帘,他又十分殷勤的凑身过去回话。

温润的声音传进轿子,恍惚中有些像云山的。一念偷偷掀开一角帘子,只能看见他宽厚的背影。像是一堵墙一样,刀枪不入。

身旁的小沙弥看着不过八九岁,正是好动的年纪,回头就看见了她。他对着她咧嘴一笑,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了一句阿弥陀佛。一念颔首示意,看见若绝也察觉到响动回过头来,她立刻放下帘子收回目光。

“师兄,是少夫人。少夫人好漂亮,比咱们大殿里的观音娘娘还漂亮。”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停下了脚步,一念隔着帘子听见他们的说话声慢慢落后。温柔的目光望着她的轿子,心头一软,竟道:

“嗯,很漂亮,像是天上的月亮。”

“师兄,我也觉得。你和大公子总喜欢一样的茶,一样的画。少夫人那么漂亮,师兄也会喜欢她吗?”

“出家人不妄语、不两舌、不恶口、不绮语,你又忘了?回去把《楞严经》抄五遍。”

“喔,师兄我知道错了。”

那声音落后去,一念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攥紧手中的匕首。想那光头和尚的模样,容貌身量与云山却有几分相似。

临潼人总说他是谭家前世的孩子,今世落在了佛门里。又或说他同谭云山前世本就一体,今生化作了两个灵魂。所以他们少年相识,志趣相投,互为知己。

就连谭家老太太也将他视作谭云山的替代,分外的疼爱。年纪轻轻便让他管理龙泉寺里的事务,只待明春他能够跟随谭家的马队上京取得度牒,便可成为受戒成为一名正真的和尚,就任龙泉寺主持。

世人皆言能有几分像是云山是他的福分,依仗谭家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让他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沙弥拜得名师,访遍名川古刹著书立说,成为千经万典无所不通的得道高僧。

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高看他的,临潼有的是人可以作践那和尚。在秦府,一念站在垂花门下。看见被视作天之骄子的和尚,挺了脊背跪在蒲团上。一个身穿着四团蟒服的老太监,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持着燃香站在跟前给他受戒。

一个不男不女的老太监,给一个号称佛法无边的得道高僧受戒。

他从屋中出来,与她正面碰上。好看的光头上冒起青烟,烙下三排各四个黝黑的烧疤,像是蜱虫一样紧紧钻在头皮上。

她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若绝立于下方,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平静的道了声:“阿弥陀佛.....”

一念目光一直盯着他头顶的烫疤,他低下头的那一刻,忽然伸手覆了上去。

若绝心头一窒,湿润了眼睛,却依旧平静道:“不疼的,少夫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迟迟未正身。冷夜之下,她的掌心那么的暖,抚慰了头皮上的滚烫刺痛。

一念手颤了颤,转身而去。其实她记得人家说这个和尚的光头可宝贵了,当年他的师父,龙泉寺的老和尚自觉佛法造诣浅薄,不敢自以为人师,直到圆寂都未曾给他受戒。

如今他竟愿意拿脑袋给一个老太监糟蹋了。

是那个太监也给了他很多很多钱吗?

入了夜,秦府似乎才想起来她这号人一般,管家进来请她。

“少夫人请随老奴来。”

“去....去哪儿?”

老管家并不回答一念,只是引着她出门去。穿过两道垂花门,遇到了那个小沙弥。在屋子里敲木鱼,听见外面的脚步咚咚的跑出来。

“少.....少夫人,你知道我师兄去哪里了吗?”

一念神情怔怔,似乎在游神,没理会他。小和尚失望的叹了口气,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跑回屋子里敲木鱼。

穿过秦府那条蜿蜒盘旋的游廊,转过了几道垂花门一念也不记得了,最后停在了一扇紫檀雕花木门前。

从厚重的门帘下露出橘红色的光,飘出清清淡淡的丁香、灵香草香味。门外的婢女打起帘子,里面灯影沉沉,像是起雾了一样,灰蒙蒙的,湿漉漉的。

走进去有一团黑影盘在软榻上吞云吐雾,转过头来露出蛇眼般冷的眼睛。面皮皱得如树皮,眼睛却那么的亮。花白的头发,盘得一丝不苟,带着一顶金莲花冠。

是宫里退下的老太监秦泰,当今圣上的大伴儿,有从龙之功。老了,皇帝在临潼赐下万亩田庄供他养老。

“苏一念是吧,过来.....”

他的声音又尖又细,像是有人在用碎瓷片剌地砖一般。扫过来目光也跟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划在人身上。

一念走过去,管家退了出去掩上门。他放下手中的烟斗,双臂摊在扶手上,顶跨大敞双腿。

“想给你丈夫守节,要贞节牌坊?过来,咱家验验你的贞节,把裤子脱了。”

她杵在屋子中间不说话,低着头,身影单薄,像是误入这黑窟窿里的兔子,看的惹人心疼。

“过来.....”

老太监又招了招手,慵懒的像条花皮蛇,吐着蛇信子。好像一念不听话,黑袍下就会立刻蹿出一条巨大的蛇尾,卷着她拖到跟前去一样。

一念动了动脖子,像是睡着了初醒一般,乖顺的走过去。按照老太监的吩咐温顺的蹲下,伸手掀开厚重的袍子,摸到拴在松垮皮肉上的裤腰。从胯间隐隐扑出一股恶臭,像是夏日招了苍蝇的臭肉。

“还会伺候男人?”他有些意外,“听谭松说你还是个雏,没见过男人,今儿让你看看件宝贝。来,把手伸过来。”

拽住一念的手伸进裤子里,里面有团生龙活虎的软肉,胡乱的顶撞她的掌心,吐出粘腻的涎液。一念吓得直发抖,脸色惨白,眼眶一下就红了。

“怕什么,别看咱家年纪大六十了,这活物可是比二十郎当少年郎还要威猛,专门用来验你们这些贞节烈妇的。”

可她没退缩,跟着老太监的手抓揉,慢慢得了门道。老太监松开手,长长得叹慰了口气,靠在软榻上闭眼哼起小曲。

一念就学着自己弄,弄到她厌了烦了,猛地一把抓紧手中的活物,跟旱地拔萝卜一样险些把那胯间的东西连根拔起。

“啊!!贱人,贱人你干什么,疼死咱家了,松手!!”

房中立刻响起杀猪般的尖叫声,她松了些手劲,滑出袖子的里匕首。躬身站起来,反手握住抵上秦泰的脖子,叫喊声立刻就停止了。

“你......姑奶奶饶命!!松手......松手,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一念厌厌的抬眼,死命拽了一把,明知故问道:

“你是假太监?”

她下手没轻重,险些捏碎里面的卵蛋。秦泰疼得龇牙咧嘴,满头大汗,连连点头。

“这倒是件宝物,别的公公都没有就公公有,是个稀罕事。”

“姑奶奶您想干什么,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别闪了手。”

他哆嗦的避开一念比划起来的刀,不知她要动下面的手,还是上面的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公公也知道刀剑无眼,您若是乱动叫我闪了手,您可怨不得我。”一念笑得人畜无害,眨着无辜的鹿眼道:“我原想把这刀捅进公公的脖子里的,可现在我不想了。公公的命和您的宝物,我想借一物,看看公公愿意借哪一样给我?”

“苏一念你!”

这哪儿是借,分明就是要他的命!

“公公想好了说,不然我可替您选了。”一念手一闪,一下就割破了秦泰的脖子。

“姑奶奶....姑奶奶饶命,小人错了!您大人有大人量,放过我吧!您要什么,尽管说,这屋子里的,姑奶奶你想拿什么拿什么!你不是要给谭宜守节吗,咱家立刻就请朝廷给你建贞节牌坊,封你做诰命夫人!”

后者立刻就怂了,大气也不敢喘,僵着身子摊在软榻上,叫一念拿住了七寸。

“死人的事,我看也没什么好玩的。公公是个太监,带着这物是秽乱宫廷的死罪,我可勉为其难为公公保管。只要公公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日后我自会还给您!”

她盈盈笑道,愤然□□活物,举刀奋力此向秦泰。只是顾此失彼,秦泰得了喘息得机会,顾不得胯间疼痛,抄起桌上的茶壶砸了过来。

“来人,快来人!!刺客,有刺客!!”

一念却根本不躲,挨了重重一记头破血流。只是死也不松手,一手抓着那根命根子举刀刺去。秦泰疼得鬼哭狼嚎的大喊大叫,混乱中又抄起小茶几砸过来。

可她就跟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死死的抓着那团肉。连连向两只大腿内侧刺去,直到再也没力气踢她,才干劲利落的切下那团肉。

管家听见屋子内的动静,只推开门缝瞄了眼。看见一念宰杀秦泰大惊失色,根本没敢进屋,跑了出去喊人。很快秦府的护卫、弓箭手,蜂涌而至破门而入,一念抓着刀和那团肉已跑到了窗边。

她知道那么多人,自己跑不掉的。可怀着一腔孤勇却不肯认输,推窗翻出。因为跑会被乱箭射死,而束手就擒只有被折辱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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