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饶有兴趣的提眸望着他,似乎在等他说完。
“呃……没,没什么了,奴才先出去了。”趁着胤祐没发问,富察痕赶紧打开了门溜了。
待富察痕走后,胤祐这才开始仔细思量起富察痕的话,想到午后时分同毓沅说过的话,此时想起,愈发来了兴致。
将手中文书搁置一旁,胤祐即刻起身,出了书房。
在毓沅的屋外小叩了几声,只听来开门的人似乎并不耐烦,嘴里还不悦的说道:“不是说了嘛,这么晚了就别饮茶了。”
只是待毓沅把门开直后,发现这次来的不是富察痕而是胤祐本人,这才猛地吃了一惊。
“是你?你怎么来了?”
“不然你以为你是谁?”胤祐不答反问。
毓沅见他玩世不恭的口气,不经意间以自己瘦弱的身躯挡在门口,似乎根本不打算让胤祐入屋。
“是谁都不该是你。这么晚了,你来干吗?”
胤祐听她的口气刻板,不自觉笑了起来,“府里有哪儿是我不能去的吗?我自然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毓沅见他根本就是耍无赖,也不再同他争辩,只是淡淡的说道:“那贝勒爷自便,我就不招呼了。”说罢,正欲关门,却被胤祐突然挡住。
“你都不招呼我了,我还怎么个自便法?”说着,胤祐稍一侧身,便闪入了毓沅的寝屋内,一边还笑容满面的四处打量着,“你在这儿住了那么久,我还是第一次来看看,原来你的闺房长成这样啊!”
毓沅自那年来了胤祐的府里,这一住,也已是好几年,若是没有这次在江陵县的进展,胤祐还真是从来没进过毓沅的屋子。
虽然两人的感情一直深厚着,但有些事,有些规矩,胤祐也一直谨小慎微的谨守着,这一步之遥,虽然近在咫尺,却是相隔遥远。一旦跨了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将会被重新定义。
毓沅不想胤祐就这么大咧咧的闯进了自己的屋子,忙跟着他的身影追了过去,左挡右拦,不想让他继续往里去,“我的屋子有什么好看的,你……你还不快出去。”
胤祐邪佞一笑,似是赞同的点头道:“确实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说着,侧过头,盯着毓沅笑了很久,手更是自然的揉过她的纤腰,继续说道,“还不如看你呢!”
毓沅本能的想挣脱,却被胤祐一眼看穿了心思,反被禁锢的更近更深。
这么近距离的与胤祐对视,毓沅不是第一次,却因为此时两人的所处之地而莫名的紧张起来。
“这……这是在府里,你……你可别胡来。”
“胡来?做什么才算是胡来?”胤祐不怀好意的反问她。
“你!”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你……”毓沅被他问的丝毫没有招架之力,只得退而求其次说道:“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看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吧?我困了。”
胤祐一听这话,顿时促狭大笑起来,“你不说,我都忘了,其实我早就犯困了。”
“那你还不快走?”
胤祐以眼神瞟了眼毓沅的床榻,什么都还没说,毓沅便立刻心领神会的警惕起来,“你休想!”话音才落便觉得身子一轻,顿时被胤祐打横抱了起来。
毓沅被抱在半空中,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胤祐今夜的到访根本就是有备而来,可即便如此,她仍是抱有最后一丝希望阻止道:“快放我下来,这是在府里,不是在江陵。”
胤祐丝毫不理会她的话,径自走向床榻,一将她放下,便倾身覆上她的唇,不让她继续说着那些自己不愿意听到的话。
毓沅努力的保持着冷静,更努力的想要推开他,却被胤祐一手钳制住了双手,动弹不得。火热的吻更是迫不及待的席卷而来,一点一点的销蚀毓沅最后的冷静。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无论是在江陵,还是在这里。”
耳畔传来胤祐含糊不清的深情告白,毓沅仿佛整个人霎时怔住了,虽不是什么动人的话语,却也深深揪住了自己的软肋,再多的抵抗到了此时,也尽数化百炼钢为绕指柔了。
窗外,夜风起;屋内,锦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