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我都先拿着吧?”
徐逸尘胡乱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从车站到附近公园大概两三百米的距离两人都一直无言,倒不是没话可说,而是各怀心事,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和对方想的是相同的事。
公园人很少,只有几个老人在遛狗、散步,很是闲适的样子,徐逸尘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了点,低头乱看的时候忽地发现唐栗鞋带散开了,众所周知人在沉浸式思考某个事情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做些没准备的事情,比如现在徐逸尘在想要帮忙把鞋带系上所想的只是这个动作以及怕唐栗踩到摔跤的念头,而没发觉自己忽然下蹲的行为是多么毫无征兆。
同样,比有一个沉浸思考的人更糟糕的是,是有两个沉浸在思考中的人,值得庆幸的是,唐栗及时收回了脚步,只不过是在结结实实踢到徐逸尘之后。
徐逸尘整个人都懵了,倒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向唐栗,满眼受伤的神情,像只被抛弃的小猫。
还是一只被欺负了不会伸爪子也不会喵喵叫喊痛的小猫。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痛不痛?”
唐栗急忙道歉,弯腰伸手过去作势要拉他,徐逸尘却没顺势起来,而是起身后仍蹲在地上帮她系鞋带,然后很突兀地,“唐栗,我喜欢你。”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时候,细长的带子也在手中成功打成蝴蝶结,徐逸尘抬头望去,借着抬头与低头的角度,发现了她耳朵上的银色耳钉,下一秒视线便被遮住,微热的掌心覆在眼皮上。
透过掌心的颜色是红色的,他这么想着。
唐栗脸也烫,眼睛也跟着热了起来,心一急便慌乱地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你怎么...说了我想说的话。”
徐逸尘扬起嘴角,轻轻拉下唐栗的手,放在手心中,虔诚的神态与他此刻的姿势特别像某种神圣的宣誓仪式。
比如宣誓永远保护某人,或是承诺永远爱着某人一样。
“唐栗,我不会和你分离,但是我不会说我永远不会和你分离,而是我很难和你分离,你明白我意思吗?”
“你的答案呢?又是什么?”
唐栗睫毛颤了颤,轻眨两下就沾上了点点水珠,她稍稍用力回握住徐逸尘的手,极为认真、肯定地,“我也...很难和你分离。”
忽地,旁边的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声音不大,似乎是什么小型动物在其间穿行的声音,二人被这插曲打断,齐齐望过去,不一会,一只毛发有些潦草的奶牛色小猫费力地从草丛中钻了出来,身上还粘着几片绿叶子,没急着跑走而是抬起头与他们对视着。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