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锤了。

“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选择下手？”伊达航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静分析道，莱亚的失踪还没彻底沉寂下去，又来一起涉及儿童的案件只会让当地人和警方神经紧张，“是冷却期过了吗？”

“两种因素，”赤井务武语气平静，“一是期末考过了，为了缓解这段时间的压力，她需要适当的放松，”在莱亚失踪的日子里，克里斯蒂娜依旧每日按时到校，上课认真听讲，减少的课外活动也被理解为父母的担心，实际上在那间隔音的琴房里，各种轻快或慢调的旋律里，朱尔一次次地指导学生对于猎物的对待方式，“二是...”

“她享受着，”来自连环杀手频发的西方世界的特工如是说道，“她认识的人们那惶恐不安的样子。”

【路易的失踪不出意外地又掀起了一阵恐慌。

和莱亚的毫无征兆不一样的是，路易在生前曾经向自己的朋友透露过想去森林的想法，“莱亚肯定在那里，”男孩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是说，这个地方只有那片森林没法搜全。”

事实上，他的猜想也没有错，克里斯蒂娜和朱尔之所以选择在那里动手，也正是因为森林面积广，树木茂盛，还有不少危险的野生动物出没，即便是森林俱乐部的老猎人们，也只敢在护林员划出来的范围活动，再往里面，那是大自然的领域了。

警方根据这条线索再次对森林进行搜索，而不凑巧的是，他们得到消息的当天夜里下了一场暴雨，不得不暂停了行动，而等到第二天进入森林的时候，雨水已经将一切都搜的干干净净，最后得到的只有在河岸边的几片沾着血的布料，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克里斯蒂娜又一次接受了问询，当然，不止她，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路易最后一次被人看见是在放学，而那个时间段里克里斯蒂娜被不止一个人看见走进了自己家门口，管家则作证说自家小姐一进门就去了琴房，在里面和朱尔待到了直到晚饭才出来，不在场证明牢不可破。

——所以，除了两个人以外，没有人怀疑过克里斯蒂娜。

“蒂娜，蒂娜？”桑切兹家的女主人眉宇间带着忧愁，她轻声呼唤女儿的名字，她的丈夫握住了她的手以示鼓励，“你真的...”

“——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女孩眨了眨眼睛，不厌其烦地回复着这重复的试验，她认真地注视着母亲，连后者眼底的希冀和惶恐都尽收眼底，按捺住内心的欣喜，语气染上迷茫，“我怎么会知道呀，妈妈。”

我怎么会知道死去的人会去哪里？】

“他们不知道在哪里，”灰原哀冷笑了一声，“但她肯定会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