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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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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炀闻言,眼底的光芒未灭,却多了几分迷茫:“什么炼妖鼎?”

柳恒清没那么耐心陪他演戏,怒道:“除了你还有谁会知道炼妖鼎?昆仑派用的炼妖鼎和九幽教不同,我方才看得清清楚楚,那些贴在白骨上的符篆是九幽教的画法。”

程炀瞪大了眼睛,急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亲眼所见你还不认?真是辛苦你演这么久的戏,演得我都差点以为那些玉兰花不过是巧合了,若不是这万妖谷里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炼妖鼎,我不知道还要被你骗多久。”柳恒清怒不可遏。他上辈子最后悔的就是用了炼妖鼎这种邪术,害得那么多教徒深陷其中生不如死,他好不容易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没想到梦魇却再次降临了。

“教主!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这里有炼妖鼎。一个人画出的符篆威力如何,与自身的修为也有关,我们虽然带着上一世的记忆重生,可是肉身没变修为也没变,就凭现在的我,怎么可能画得出能压制恶灵的符篆来?”程炀抓着他的衣袖,恳切地望着柳恒清。

柳恒清闻言,神色一僵。以程炀现在的修为,就算画了符篆贴在那些白骨上,也只有被恶灵反噬的份,而且程炀每日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根本没有时间做出炼妖鼎。

可是,如此一来,那炼妖鼎会是谁做的?

程炀显然和柳恒清想到了同一处,他刚想开口,柳恒清就道:“不可能!”

程炀的嘴被柳恒清死死捂住,但他们此时用的是灵力传音,捂嘴根本阻止不了程炀的声音传入柳恒清耳朵里:“除了瓶子师父,没有第三个人参与逆转乾坤阵法了,我们两人都有上一世的记忆,那只可能是……”

“我说了不可能!”柳恒清怒道。

程炀没再说话,只是看着柳恒清,眼里盛满了委屈的泪水。

柳恒清渐渐松开了手。

程炀跪在地上:“教主,真的不是我……逆转乾坤阵法的事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只是怕你知道了会生气。”

柳恒清没说话,事已至此,他也是其中的受益者,他有什么资格去怪程炀呢。

“日后,还是叫我柳大哥,别在人前露馅。”柳恒清疲惫地开口道。

程炀闻言,明白柳恒清这是不与他计较了,立刻仰起头,眼里满是欢喜,开口说道:“是,柳大哥!”

“再敢阳奉阴违,我饶不了你。”柳恒清瞪了他一眼,往回走去。程炀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跟上了柳恒清的脚步。

外头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纳闷。

方莹道:“他们俩这是演的哪一出?平日里不是关系好得很吗,程明南怎么还给柳恒清跪下了?”

温戎微微蹙眉,摇了摇头。这两人确实奇怪,柳恒清刚从树林回来,就莫名其妙地打了程炀一拳,而程炀不仅不反抗,还又是跪又是哭,两个人还躲到远处神神秘秘地用传音交谈,分明是不想让外面的人听见他们的谈话,这其中定有古怪。

“看程明南那可怜样。”方莹于心不忍道。

“大概是有什么误会吧。”温戎说道。

刚刚树林中亮起了烟火,所有水镜上都画面都齐齐映照出了柳恒清和赵翌的身影,自然也看到了那个巨坑。

昆仑派的人齐齐一怔,长老和几位掌门面面相觑。他们自然看得出来那是炼妖鼎,可并不是出自昆仑派之手,他们怎么可能会胆大到在别人的地盘做出炼妖鼎?而且现在还是仙盟大会期间,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可能。

赵寒之问太华掌门道:“那个巨坑是什么妖怪弄出来的?看着很不寻常。”

太华掌门已是汗流浃背,思忖良久,才开口道:“前两日我亲自去谷中探查,并未发现谷中有异啊。”

那个巨坑看起来是一直被结界保护着,白日里有人经过也不曾发现,若非夜里吞了几个人,血腥味浓重,又被赵翌发现有异,一箭破了结界,恐怕还会有更多的弟子被引诱上前送死。而在仙盟大会期间,会有弟子伤亡是大家都清楚的事实,有尸体在谷中找不到也并不稀奇。

“那吃人坑看上去邪气四溢,而且还做出幻境引人进入,定是有人在练邪术。这东西出现在你们太华仙山,太华掌门莫非想用一句不知道就撇清干系?”长留掌门不客气道。

太华掌门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道:“此事确实是我太华派失察,我作为太华派的掌门难辞其咎,定会查出背后之人,给诸位一个交代。”

“先别说交代不交代了,这仙盟大会还能不能办下去了?”赵寒之神情严肃道,“先是双头蛇身上莫名长出护心鳞,后又出现了一个吃人坑,万妖谷中必定还有其他凶险之物,若是因为自身能力不够而命丧仙盟大会,我们自然无话可说,但如今出现了邪物,绝不能让弟子们葬身于此。”

“是是是,”太华掌门顺梯而下,连忙道,“我这就派人去将弟子们都接出来。”

太华掌门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了弟子们慌慌张张的喊声:“掌门!掌门不好了!”

太华掌门此时一个头两个大,问道:“又怎么了?不是让你们进去接人吗?”

“我们进不去!”为首的太华派大师兄面色严峻,举着玉令道。

“什么?”在座所有人闻言,异口同声道。

“结界内还有一个结界,我们带着玉令穿过了第一层结界,没走多远就撞上了另一个结界,无论我们怎么施法也破不了。”大师兄道。

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万妖谷中没有任何能与外界联系的东西,里面的弟子就像是被困在孤岛中与世隔绝,甚至七天之后都不一定能出来。

掌门们即刻下令,让弟子们前去破结界,只留下几位器修和药修盯着水镜,若又有弟子发生意外,立即上报。

万妖谷中的一些弟子也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柳恒清带着第五朔、程炀还有赵承枫四处寻找各派弟子,尽可能说服他们一起行动,有些外派弟子不愿与其他门派的人结盟,他们也没法强求,只能劝其不要单独行动。

其他门派的弟子发现发出求救烟火后也等不来人,也纷纷效仿蓬莱派的做法,四处寻找自家弟子,很快谷中还活着的人就分成了四派,各自为营。

温戎在水镜前看着柳恒清镇定自若地让第五朔去给每个人安排守夜的顺序,自言自语道:“你倒是冷静。”

方莹凑了过来,满是担忧道:“师兄,这可怎么办啊?”

温戎拍了拍方莹的手背,道:“他们都发现不对劲了,所有人聚在一起没那么容易出事的。各派没有参与仙盟大会的人都去破结界了,一定能把他们都救出来的。”

方莹眉头还是皱成一团,忍不住抱怨道:“真搞不懂弄这仙盟大会有什么意义,每年都要死人,弟子的命不是命吗?明明这些妖怪都已经被抓住了,直接杀了得了,为什么还要让它们再出来害一次人?能入四大派的弟子,哪一个不是天赋异禀,大家都是盼着日后能斩妖除魔,却死在了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年年拿第一又怎么样?一个破头衔谁稀罕,我只希望师弟师妹们都好好的。”

温戎轻叹一声,道:“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师父也劝过掌门不要再参加仙盟大会,可掌门说仙盟大会的名次不只关系到四大派的名声,还有管辖之地的划分。我们既然能力最强,就要尽可能拿到最大的地界,保护更多的人。”

“何必分这分那的,也不知道是谁定下的破规矩,不是自己门派辖地内的妖怪不得滥杀,听过打狗看主人,还是头一次听说杀妖也得看主人的。”方莹颇有些任性道。

“这些规矩是该有人出来打破了。”温戎说道,他不自觉地看向了水镜中正与第五朔讨论着接下去该怎么做的柳恒清,眼眸微沉。

可等了半个时辰,那结界依然巍然不动,没有丝毫要碎裂的意思。温戎心底的不安越盛,对方莹道:“你守在这儿,我去结界那儿看看。”

方莹闻言,却一把拉住了温戎:“师兄你去干嘛?那里很危险的。”

“我过去也修过剑道,虽比不上那些剑修,但多个人总是多份力的。”温戎道。

“他们那么多人都破不了,你去了多半也是一样,还是别冒这个险了。”方莹道。

温戎看着远处那一道道不灭不休的剑光,心中五味杂陈。曾经他也曾梦想过仗剑天涯,可惜没能如愿,看着洛宁毓一次次下山历练、一次次在仙盟大会中夺魁,他羡慕不已,当初对洛宁毓的喜欢里也参杂了不少对这一切的向往。

温戎无数次想过,如果当初他没跟师父上山,会不会一切都不同?过去的事情不能重来了,但眼下他还有一次拿起剑的机会。

“我想去。”温戎道。

方莹见他目光坚定,眼底虽有担忧,但还是慢慢松了手。叶文舟走上前来,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那里那么多人呢,不会有事的。况且,留方莹一个人在这儿我也不放心。”

“师兄,别勉强,帮不上忙也没关系的,我们在这儿等你。”方莹说道。

温戎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开玩笑道:“放心吧,我尽量不拖后腿。”说罢,便御剑离开了。

山谷入口处,数千人合力朝着结界最薄弱的一处发起进攻,可结界依然纹丝不动,连一条裂缝也没有。温戎提着剑,脚步坚定地朝人群走去,。

芳翳长老见温戎来了,惊道:“若慈,你怎么过来了?”

“我想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温戎道。

掌门闻言,和几位长老交换了眼神,一起对芳翳长老摇了摇头。芳翳长老不等他靠近,就拉着他往回走,道:“这里这么多人都没办法,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一样,你快回去。”

“可是……”温戎已经握着剑了,他怎么甘心就这样回去,而且刚刚掌门和几位长老听到他要来帮忙,那眼神也实在有些奇怪,好像有四分心惊四分担忧,还有两分恐惧。

但芳翳长老还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没什么可是的,师父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你的身体不适合修剑道,你为何不听?师父是为了你好。”

温戎攥紧了手中的剑,不解道:“这么多年来,师父总拿我不适合修剑道做借口,连剑都不让我碰,却又说不清我究竟是哪里不适合。我从前也练过几年剑,这些年虽然在千秋山上,也并没有真正放下过,从没觉得身体有任何异样。师父,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为何不让我练剑?”

芳翳长老闻言,脸色一变,惊道:“你这些年还在练剑?你——你为什么不听师父的话?”

温戎后退了几步,看向师父的眼神又是震惊又是委屈。他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师父,我喜欢练剑,你从来都知道。”

芳翳长老看着他,喉结微动。他想到从前找到温戎的时候,他正拿着一根木棍当剑玩,即便是从未学过修仙之道,温戎只凭一根木棍也能隔空将一顶水缸击碎。

那是多么天赋异禀的一个孩子啊,可他注定不能用剑。

芳翳长老抹了把脸,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温戎,握住他提剑的手:“好孩子,师父知道。师父只是……只是怕你受伤,我把你捡回来,看着你长大,你就是我的孩子,师父不会害你的。你信师父,好吗?”

身后剑影重重,映在温戎脸上显得变幻莫测,他看向芳翳长老的眼神更加不解了:“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会受伤?”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赶紧回去。”芳翳长老并不愿多说。

温戎却反抓住了他的手腕,他从小到大都没这么逆过师父的意,可是忍了这么多年,他真的很想知道那个答案:“师父不说,弟子就不走。”

“你!”芳翳长老见温戎那不肯罢休的架势,怒道:“你偏要选这种关头问吗?里面还困了那么多弟子呢。”

他知道温戎一向心慈手软,宁可自己受伤也不会让别人痛苦。

温戎闻言,抓着芳翳长老的手微微颤抖,片刻后,像是丢掉一块烙铁一般松了手。他盯着芳翳长老,眼睛一眨不眨:“师父,我还会找个问个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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