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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109 暴君的希求,我的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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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你说陈维达喜欢我?”

金惑一看我的反应,更加烦躁了:“怎么,你很得意吗?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你是不是很爽?!”

我摇摇头,见他已经逼近我身侧了,满脸不高兴的样子,便试图往后退,但终究退到了墙角,再无路可走。

金惑手撑在我身后的墙上,垂眸看着我:“叶枢念,我有时候真想把你彻彻底底变成我一个人的,这样其他人就不会觊觎你了。”

“明明一直在恋爱,接吻、上床,该做的什么都做了,却不能公开,在公众场合还得避嫌,又不是明星,这很令人烦躁。”

他另一只手落在了我下巴上,轻轻地捻着。

“但你太脆弱了,我只要稍微用点力或者用点强势的手段,你就被吓跑了。所以我现在只能勉为其难装作是一个温柔的绅士。”

“其实你这种性格,用些强势的手段把你箍在身边是最妥帖的。”

我仰头望着他,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丝毫不像开玩笑,漆黑的瞳孔那么深幽,偶尔会在一瞬间令人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道:“你是认真的吗?”

“不然呢?”

金惑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说:“可是,不光是我妈妈,你爸妈也不一定同意。尤其你爸爸,他那时候明明那么反对。”

“所以呢?我们两个人的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我老爸反对,我就要听从,我这辈子难道是要成为跟着他过的木偶吗?”

“如你所见,他管不了我。”

他耸耸肩:“我哥已经跟他闹翻一次了,他大概也想明白了,孩子感情上的事管不了,越管关系越紧张,到时候还变成仇人,倒不如放养。”

“那是因为你还没到结婚的年纪吧,他现在大概是觉得你在闹着玩儿,便由着你,反正到那个时候你能结婚就行。”

我想起了夏樰的提醒。

“那都是八百年后的事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过好现在,考虑那么久远的事情做什么?!我有信心到时候我会全方位脱离他们——至于我妈,我就没见过她几面。”

金惑“嘁”了声:“我跟你不一样,小时候他们就没怎么管我。”

“现在来管,也未免太多事了。”

我张了张嘴,我意识到我和金惑的分歧了,我是在母亲严密的看护下长大的,我过于在乎她的感受,而金惑自小时候就长期被放养,他永远将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他很随意地说着这些,仿佛并不在乎自己有没有过幸福的童年,但我想,在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他一定也曾渴望过父母的陪伴,而不是孤零零地被丢在某个地方。

我想起来有点心疼,便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那个时候,会感到孤独吧?”

金惑似乎是愣了一下,很有些难为情说:“或许有一点,但我已经忘了那种感受。”

我忍不住笑了。

我注意到,金惑很不习惯在他人面前去袒露自己的脆弱,他习惯把自己装潢得无比强大,无坚不摧,一旦触碰到那些他隐匿的柔软处,他会表现得很难为情。

我又说:“那那个时候呢?”

“哪个时候?”

他握住我的手腕,明明我什么都没说,可他却一下子明白了:“有点痛苦,无论如何都开解不了,所以一直抽烟,喝酒,有一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他说的是我和他初次分手,他被他父亲遣去国外的时候。

我忍不住靠在他身前,这是我安慰他的方式。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没关系,都过去了,我们会有很好的未来,有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很快全世界都会知道你是我的恋人,我也是你的。”

随后,他将下巴抵在我头上,柔声说:“叶枢念,我们公开吧。”

我几乎就要满怀幸福地回上一句“好”,可那一瞬间,我想起了母亲的病情,像是被一道惊雷劈醒,我一下子从他怀中抬头,张了张嘴,说:“可是我妈妈……”

“你妈妈迟早是要知道的,晚知道不如早知道。那句话怎么说的,早死早超生。反正你现在大了,也早就不需要她出学费了,你完全可以照料好自己。”

“她若是反对,你直接从家里搬出来,减少和他们的联系,大不了逢年过节的时候寄点礼物打点钱过去。我有认识的一些朋友,他们和家里闹矛盾时都是这么做的。”

“早死早超生”五个字从他口里一吐出来,我便无可避免地想起得知母亲生病那刻我眼前天旋地转的感觉,那种从未有过的绝望一下子在我心底生根了,根本斩不断。

我仓皇摇头:“不,不可能——我不可能抛弃我妈妈。”

“她、她已经那么不容易了,你知道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单亲妈妈这些年带孩子的辛苦吗?”

那种久违的痛苦又回到了我胸腔,我坚决摇头:“现在时机不合适,再等等吧。”

“如果你觉得是因为你妈妈不同意才要等,我敢肯定,不到她进棺材的那一天她是不可能同意的。所以你要我等多少年?!”

我一听到他说“进棺材”三个字,瞬间有些应激,大声道:“你不要诅咒她!”

“我说的是事实。”

金惑的表情比先前冷了很多。

“我跟你不一样,我从小和我妈妈相依为命,我亲眼目睹过她的操劳,我不能这么简单粗暴地伤害她。”

我不想为这种事与他吵架,便尽可能平心静气地说。

“那就可以简单粗暴地伤害我?”

金惑直直地望着我。

“叶枢念,你没发现吗?只要在你妈妈和我之间做选择,你永远会优选选择她,你从来不惮于伤害我。”

“我——”

面对他的指责,我第一反应是想反驳,可脑海里自动飘过了想法,那分明是——

“那是当然的,我母亲是与我相依为命之人,她生我养我,即便也曾关住我,管制我,中伤我,与我吵架,诅咒我,但这点永远改变不了,更何况她现在还得了渐冻症。可金惑你不一样,你与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那么年轻力壮,你还有一个财务丰厚的家庭为你兜底,你有光明的未来,就算你现在爱我,我不知道这爱在将来的某天会不会变质——所以,我会优先怜爱更弱者,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当这些想法轻而易举地窜上来时,连我都吓了一跳,我为我自己轻而易举地站在一直伤害我的母亲这边而惊讶,尽管我甚至不愿与她一起生活。

我垂眸:“她身体不好,你跟她不一样。”

金惑听到我的回答,仿佛是早已预料,他侧头,胸口的气息汹涌着,没有反驳我,只是很轻地笑了下,那笑声刺得我心脏有点疼。

我稍稍抬头,望见他线条锐利的下巴,我说:“为什么必须要二选一呢,我想同时拥有你们两个不行吗?”

金惑的喉咙滚动了下,他一把伸手,捏住了我的下颌,逼迫我看他。

“叶枢念,是我要求你做这个选择的吗?是你妈妈!”

“我不在乎她的存在,但她不能允许我存在,如果因为她的存在就必须让我这样偷偷摸摸地等待,你想让我等多久?!”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妈妈现在才四十多吧?!”

他用那种凶狠的目光看着我,仿佛巴不得我母亲早点离开人间。

我的下巴被他捏得很疼,原本我还不想告知他我母亲生病的事,可是这一刻,我彻底忍不住了,我已经无法忍耐他这种不断地变相诅咒我母亲早死的行为。

那种悲哀的情绪疯狂上涌,我用力抓着他的手臂,感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我说:“我没有让你等,我原本不想告诉你的,但现在不行了,我母亲生病了,是渐冻症,你觉得她能活很久吗?!”

“什么?”

金惑仿佛没听清我说什么,锋利的眉微微一蹙。

“是渐冻症!”

我大声道:“我妈妈得了渐冻症,上次在医院就查出来了。你不可能不知道这种病只能等死吧?再多的钱都没用!”

饶是金惑都愣住了,他迟疑了片刻:“你是在开玩笑,还是在和我发脾气?”

我不说话,咬着唇看着他,眼泪无论如何都忍不住了,像泄洪一般往下滚。

金惑看了我半晌,他脸上的那股躁悒慢慢不见了,他轻轻道:“确定了吗?会不会是误诊?”

我点点头:“确定了,而且是最严重的那种,生存期限不会超过五年。”

金惑闻言,一把抱住我,将我按在他怀中:“我……抱歉,我又让你哭了。”

“是我不好。”

“不关你的事。我只是觉得,她现在只有这么点时间,我必须对她好一点。但我们还年轻,还有大把时间。”

金惑没回我这句,他只是不断拍着我的后背,揉着我的头发,时不时亲吻我的发顶。

或许是被他安抚的缘故,我心里那股郁结的忧切原本被自己用厚厚的茧包裹着,根本不敢探出一丝——我必须强撑坚强,但现在茧层破溃,它们彻底失控了,一下子毫无拘囿地窜出了胸口,如同站在沙滩上被海浪冲走的蚂蚁。

因此,明明是被安抚,我却不仅没能收敛先前的情绪,反而因为跟他对峙后的委屈而哭得愈发剧烈,肩膀不断耸动,甚至发出声音。

我无数次鄙薄于自己的脆弱,可就是忍不住,尤其是被人温柔地轻抚着伤口,被小心翼翼又妥帖的对待后,那脆弱更像是在洒在沃土上的种子,一被浇灌,便肆无忌惮地生长得空前茂盛。

“眼睛都哭红了。”

许久后,金惑叹了口气。他领着我到了洗水池旁,用湿纸巾帮我擦了擦眼睛,又蘸水洗了洗,观察了半天,又说:“算了,也许这样更合适。”

一说完,他便捧着我的脸,很轻柔地吻着我的眼睛。

我阖眼,他湿润的唇舌不断在我的眼皮、眼眶、眼角、眼睑处流连着,舔舐着,像是世上最温柔的情人的手,带来最贴心的慰藉。

我的眼睛愈发湿润了,眼睫颤动的瞬间恰好迎上他灼热的舌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下,随后,金惑停住了,吻在我眼睛上的唇缓缓下移,落到了我唇上。

“叶枢念,别担心,也许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金惑将我拉进了洗浴间,随手关上了门。

他轻抚着我的眼眶:“她如果爱你,自然也不希望你每天为她愁眉苦脸。如果事情必须发生,我希望你能乐观面对。好吗?”

轻柔的吻再次覆下,我已经懒得反抗了,只由他引领着我的节奏,任他劫掠我此刻的身心,但就像过去的无数次一样,温柔再次化作暴虐,而过于暴虐的吻总是轻而易举嬗变成汹涌的情欲——意识到身体变化后,我们都很尴尬。

金惑低头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将我一抵,直接推到了墙上。而后,他一条膝盖挤进来,挤进我双腿之间。

他垂眸:“我帮你?”

说着,他单手抱起我,将我悬空抵在了墙上,我双腿垂顺着找不到着力点,便只好勾在了他腰上。我截住了他试图探进我衣服里的手,我说:“别闹,这是在宿舍。”

“现在又没人。我会很快的。”

他笑了下,贴在我耳边说。

声音是懒洋洋的,磁性的,故意撩拨人心的。

我当然不肯让他动作,不断去掰他揽住我的手,我说:“放我下来,待会儿要是有人进来就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都是什么声名。”

“胆小鬼。”

金惑嘁了声:“叶枢念,你就是因为这样才无法享受生活。”

“节制是美德,难道要像你和周学姐那样,明明没爱却还要抱在一起滚床单吗?!”

我掰不开他,便用力踢了他一下,再次搬出了周翊情——我意识到我根本没有释怀,因为说到这个名字时,我心脏还是抽疼了下。

“又提她是吧?你干脆把她的名字刻在墓志铭上吧。”

金惑有点生气了,加上我一直乱动,他冷笑了声,一把握住我的脚踝,更加强势地将我别在他腰间。

完后,他居然挠我痒痒。

我平日最怕痒了,哪里是他的对手,被他挠得莫名其妙一直笑,笑得浑身酸软,上气不接下气,明明是应该推开他的,却又变成身体实在太无力了,只得挂在他身上。

“你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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