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边,打湿巾布擦脸。
明月去给她铺床,等她洗好,凑到近前问:“小姐,您会紧张吗?”
“紧张什么?”
明月眼中满是好奇:“我从前听人家说,出嫁前的人,都会很紧张。”
李铃央端起水盆:“不紧张,有什么好紧张的?”
结个婚,又不是干嘛。
“也不知道晋王府是什么样的。”明月跟着她,看着她将水泼到院子边。
“我要去晋王府住?”李铃央问。
后世纪婚后……她没结过,好像是有住在一起的,但不住在一起的应该居多。
“对啊,明月要和小姐一起去,明月还没有去过西南呢。”
李铃央怔愣一下,扭过头看向明月:“西南的晋王府?晋王成婚后不住京城吗?”
明月摇头:“当然不啊,小姐,晋王这次进京是因为太后寿宴,还有和您的婚事,如今寿宴已经过了,和您成亲后,殿下就要回西南了。”
“他手中有兵权,太后会这么容易让他回去?”
明月一愣:“小姐,这些明月不知道。”
李铃央将水盆重重放在架子上:“完了完了。”
地图更大了,事情怕不是要变得更复杂。
“我能不去吗?”
“自然不行了小姐。”
她叹气,垂着腰走到床边,往前一扑,扑在软被上。
不想去。
去了,就见不到她心爱的太后了。
她的手在床上乱摸,在枕头底下摸到一块玉佩,一看纹路是陆和渊送她的那块,她当时随手就丢在了床上。
都是这个死人,要是他肯走剧情,她就不会这么麻烦,还要七拐八拐,到现在这个局面。
还说什么恩情已经了结。
难不成,陆和渊与李清荷密谋的事情,就是这个?
那,李清荷知道还是不知道?
她晃着玉佩,猛地一下坐起来。
她突然想起来,上次太后故意设计她看到的场景,她完全可以利用所看到的黑化不是?
可她为什么没有黑化,因为觉得陆和渊不会背叛自己?
李铃央咬牙切齿,一个好机会啊,白白浪费了,不知道现在去问行不行,可现在过了最佳时机,陆和渊这个狗,肯定会以为她吃醋。
前脚堆满她的库房,后脚她就闹,别说别人,她自己想想也觉得是在吃醋博关注。
陆和渊不行,那就从李清荷下手!
只要,她们其中一人对她生气,她就可以歪曲道理,重新走上女配之路。
总比如今,成为太后手中刀要简单。
第二天一大早,李铃央去了李清荷的院子,她此刻正坐在桌前整理药材,见到李铃央,她眼中寒霜化去。
“央儿。”
“二姐!”
李铃央坐到李清荷对面:“我来找二姐有些事情。”
“之前你帮我的事情,我还没有道谢,你找我是要我帮忙?”
李铃央摇头:“不是,我是想和二姐道歉。”
“什么?”李清荷疑惑。
“这个。”李铃央看着她,拿出玉佩:“陆…晋王是因为一块玉佩才与我订婚,那块玉佩,该是你的,我冒领了你救他的功劳。”
骂我!
她看着李清荷,李清荷手一顿,沉思了片刻,缓声道:“难怪,那时他说不想欠人情。”
“什么?”
“你说的,我已经知道,不仅我知道,晋王也知道。”
“嗯?”
李铃央心道不妙,赶忙找补:“可上次,我看到你们在假山边相会,我想二姐是不是因为昔年恩情,所以…”
李清荷挑眉“所以,觉得晋王本该是我的?”
她扫视李铃央,没有皱起:“央儿。”
“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
“你的眼界,不该如此狭窄。”
“我知道,你大概是很喜欢晋王的,但若是一个男人让你生了疑心,那便不值得你喜欢。”
“我不会因为一次恩情,浪费自己的人生。”她推掉玉佩:“这东西不是我的,你自己收好。”
李铃央看着她,心里有点不好受。
要不是要离开这个破游戏,她并不想因为陆和渊,与李清荷生了嫌隙。
“二姐。”
李清荷看她为难之色,语气松了些:“你来问我,是心中担忧,你不再是他唯一的选择。”
“可,央儿,你很好,不必妄自菲薄,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若你有这样的想法,不如早些断干净,你们之间的,不是爱情,只是你习惯了居于人下,想有个人能妥帖的,在你跪着的膝下,放一块棉布,叫你跪的舒服些而已。”
李清荷神色淡淡,没有嘲讽之意,她平静的说着事实。
李铃央心中咬牙切齿,死陆和渊,都是他不走剧情的错,要是她二姐和她生气,她就去骂他。
“二姐。”
李清荷见她垂眉丧气,语气柔和了一些:“我不会阻止你喜欢谁,只是想提醒你,他并不是你的好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