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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你眼睛里有不灭的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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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干嘛?“李艾莉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冷硬的砖墙。手包带子勒进掌心。

黑衣男掏出镀金打火机点燃香烟,火光映出他手背蜿蜒的刀疤:“有事找你相商,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艾莉瞳孔骤然紧缩。黑衣男已经拉开车门,车内皮垫味扑面而来。

后座有个女人,正在补口红。镜面唇膏管折射出她眼角细碎的亮片。

李艾莉认出来这是纪梵希最新款的丝绒长裙,上周刚在商场橱窗里见过标价牌——那串数字抵得上爷爷三个月的医药费。

女人是刘娜。

李艾莉的瞳孔猛地收缩——刘娜膝上摊着的铂金包,正是上周拍卖会上被神秘买家以七位数拍走的限量款。

“李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刘娜合上化妆镜时,镜面边缘的红宝石发出“咔嗒“轻响,像毒蛇吐信的前奏。她伸出戴着蕾丝手套的手,香奈儿丝巾扫过李艾莉汗湿的鬓角,“上周在丽思卡尔顿是我失礼,该去你的住处拜访才对。“

李艾莉偏头躲闪,后颈撞上空调出风口。18℃的冷风顺着脊椎游走,她听见真丝衬衫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刘小姐,你这是整得哪出?!“她眼皮都没抬,淡淡的说。

“听说圣心医院又下了缴费通知?“刘娜从鳄鱼皮包里抽出牛皮纸文件袋,珠光指甲划过纸面,“每天两万八的ICU费用,李小姐要多少月的工资才凑得齐?“

车身突然剧烈颠簸。李艾莉抓住车门上方的麂皮扶手,瞥见窗外掠过跨江大桥的钢索。江面倒映着对岸金融区的霓虹,宛如打翻了的珠宝匣。她喉咙发紧,腕间的钻石手链突然变得冰凉刺骨——这是驶向盘山公路的方向。

“多可惜啊。“刘娜的玫瑰金腕表擦过她锁骨,“苏赫说你天生有双适合跳《吉赛尔》的腿。“保养精致的指尖按在车窗控制键上,暴雨轰鸣瞬间涌入车厢,“要是明日新闻头条,你摔在悬崖下......“

车载广播突然切换成肖邦的夜曲。李艾莉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三天前在私人音乐厅,李苏赫就是这样弹着钢琴,看着她的手说:“艾莉,你的手指很适合弹琴……“

“五百万。“刘娜说。

支票边缘的防伪线割疼了李艾莉的指尖,刘娜耳畔的钻石流苏扫过她的颧骨,“够不够买你爷爷换十个德国进口支架?或者...“爱马仕丝巾滑过真皮座椅发出蛇鳞般的窸窣声,“买你永远离开离开李苏赫,离开海滨市?“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水幕。

“你三番五次想用钱收买我,我离不离开李苏赫都是我自己的事。”李艾莉忽然笑起来,“怎么可能听你摆布?!”

"李小姐,你会后悔的。"

盘山公路在暴雨中扭曲成黑色蟒蛇,急刹时轮胎摩擦出橡胶味。车门被打开,李艾莉赤脚踏上泥泞的沥青路面,断裂的Jimmy Choo鞋跟正卡在排水渠里。

“你以为跑得掉?“刘娜的梵克雅宝胸针勾住车帘,暴雨将她精心打理的羊毛卷淋成海藻状。

山崖下的海浪声裹着腥气漫上来。李艾莉后退,刘娜和两个黑衣男举起甩棍逼近的瞬间,机车引擎咆哮声刺破雨幕。

哈雷戴维森撞飞甩棍时擦出蓝紫色火花,李苏赫的定制西装溅满泥点,袖扣却是今晨李艾莉亲手系上的贝母纽扣。他单手套着露指机车手套。

“快上车,”李苏赫甩开安全头盔,雨水顺着下颌线流进解开的衬衫纽扣。他单手拎着李艾莉后腰将人带上机车,皮质坐垫还带着体温。“抱紧。“他在她耳边低语时,喉结擦过她挂着雨珠的睫毛。

盘山公路在机车仪表盘上缩成猩红的数字。李艾莉的钻石手链卡进他皮带金属扣,随着每次过弯发出细小呜咽。后视镜里,刘娜大喊:“苏赫!“

刘娜的尖叫混着雷声炸开,宝格丽项链的灵蛇坠子随剧烈喘息起伏

便利店的自动门叮咚作响。李艾莉站在热饮柜前,看着玻璃上自己鬼魅般的倒影:纪梵希高定连衣裙吸饱了雨水,锁骨间的钻石项链却越发璀璨。手机在浸水的铂金包里震动,肖邦的《雨滴》前奏混着屋檐的滴水声,像首荒诞曲。

晨光像破碎的琉璃穿透纱帘,昨夜暴雨在橡木地板上洇出暗色泪痕。

古董座钟敲响第六声时,水晶吊坠在震颤中折射出冰棱似的光。

“你抖什么?“他的虎口卡在她手腕,落地窗外漂浮着未醒的钢铁森林,他的吐息却比那些霓虹更灼人。

李艾莉的指甲在真皮沙发划出细小裂痕。暴雨后的空气像发酵的蜜,黏住每一寸想逃的月光。她数着窗帘上跳动的光斑。李苏赫的银质袖扣硌在肩胛,像中世纪骑士烙下的火漆印。

窗外忽然掠过闪电的残影,李艾莉在惊雷炸响的瞬间保住他。八十八楼的风穿过未关严的落地窗,卷着雨腥气扑灭香薰蜡烛最后的青烟。水晶吊灯在晃动,满地碎光像被碾碎的星屑。

当花洒声混着蒸汽漫过磨砂玻璃时,李苏赫正捏着那只还在滴水的手机。屏幕亮起的刹那,暴雨中的玫瑰突然生出尖刺。他望着对话框里跳动的“我想你了,艾莉小姐“,署名是黄泽。

李苏赫忽然想起昨夜她身上那抹栀子香——原来温柔刀最是致命。

李艾莉从浴室出来,已经找不到李苏赫的身影。

一整天,李苏赫都不在公司。

直到傍晚,李苏赫的手机仍然关机。

樱花苑落地窗外暮色四合,李艾莉指尖捏着银质调羹,在骨瓷碗里慢慢搅动虾仁馅。玻璃器皿折射着水晶吊灯的光,在她眼睑投下细碎的金箔。

厨房中岛台上,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李小姐,今天送你的郁金香还喜欢吗?“附着一张蓝紫色重瓣花束的照片黄泽发来的信息。

李艾莉擦净手上沾染的面粉,刚要回复,门打开了,身后突然传来西装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给谁发消息呢?“李苏赫的呼吸扫过她后颈,带着雪松香水的余韵。他修长的手指撑在大理石台面,将她困在臂弯之。

李艾莉垂眸去看他腕间的百达翡丽,秒针正卡在罗马数下午六点半的位置。三天前他们在游艇甲板,李苏赫壁咚她时,这块表硌得她后脖发红。

“李总连普通朋友信息都要查岗?“她转身用沾着面粉的指尖戳他胸口,在白衬衫上留下月牙状的痕迹,“要不要我把手机密码让你设置?“

李苏赫突然擒住她手腕按在冰箱门上,冷藏室的白雾漫出来,在两人之间织成细密的网。他低头咬住她的翡翠耳坠,冰凉的玉石在唇齿间发出轻响:“上个月在苏富比拍这对耳环的时候,你猜我在想什么?“

“想什么?”

“在想,你这平凡的女人,到底是哪点迷住了我?……”

玄关处的智能锁突然发出提示音。李艾莉趁机挣脱他的桎梏,转身去看咕嘟冒泡的砂锅:“你的特助又来送文件了。“

李苏赫盯着她发间晃动的翡翠,忽然想起医院那次,那位叫黄泽的医生眼神——像嗅到花蜜的蜂鸟,在蓝色座椅间穿梭逡巡。

李苏赫扯松领带冷笑一声,抓起车钥匙摔门而去。

夜色像打翻的墨水瓶漫过城市。李艾莉把包好的饺子码进冷冻层时,发现橱柜深处的威士忌少了两瓶。手机屏幕在案板上震动,社交软件弹出一组照片:霓虹灯牌下,李苏赫的迈巴赫停在会所门口,副驾上坐着穿吊带裙的刘娜。

接下来三天都找不到李苏赫。

直到周五的下午,总裁办公室门开了,办公室的落地窗映着李苏赫阴鸷的侧脸,指尖在手机屏幕划出刺目寒光。世纪大厦风裹挟雨丝撞碎在玻璃上。

助理送来咖啡时,正看见总裁将手机摔向意大利小牛皮沙发。羊绒地毯吸走了所有声响,唯有水晶吊灯在男人眼中折射出支离破碎的光。

“订岛上两间套房。“李苏赫扯松领带,喉结滚动着威士忌的灼烧感。“我和刘娜小姐今晚要去岛上谈生意。”

“是,总裁。”

跑车冲进雨幕的瞬间,车载屏幕亮起李艾莉的未接来电提示。

李艾莉将最后一片饺子皮擀成完美的圆,料理台暖光灯在面皮边缘镀上金边。琉璃碗里的虾仁馅泛着珍珠光泽,芹菜碎是她清早去有机农场亲自摘的。落地钟敲响第八声时,她沾着面粉的手指无意识在手机屏留下月牙状白痕。

“要放陈醋吗?“自言自语消散在挑高六米的客厅。古董座钟的铜摆晃过她颈间钻石项链,那是李苏赫从佳士得拍回的十九世纪古董。此刻吊坠贴着心口发烫,像块将熄的炭。

手机震动的刹那,青花瓷醋碟在指尖炸开细响。李艾莉看着视频通话里刘娜身后的磨砂玻璃门,蒸腾水汽勾勒出模糊人影。真丝睡袍领口若隐若现,与背景里那件阿玛尼高定衬衫同样刺目。

“他在洗澡。“刘娜指尖缠绕着铂金表带,表面镶钻数字显示凌晨一点十七分。浴室传来花洒落地声,混着女人娇笑:“苏赫说你的饺子总是太咸......“

陶瓷碎片扎进掌心时,李艾莉才发现自己在发抖。三十年陈醋漫过手机屏幕,那些精心捏制的元宝状饺子在沸水里浮沉,渐渐膨胀成苍白的泡影。

挂了电话,刘娜涂着艳红甲油的手刚碰到李苏赫浴袍,就被重重甩开。

“你疯够了没有?回你自己房间去!“李苏赫抓起衬衫往身上套,金属纽扣崩落在地砖上叮当作响。

"我到底哪里不如李艾莉?"

“快回你房间。”

刘娜忽然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小时候,你可不是这副模样。“她指尖故意划过李苏赫后脖。

手机在洗手台疯狂震动,李艾莉专属的钢琴铃声刺破水汽。李苏赫转身要接,刘娜突然扯开自己的真丝睡袍。视频接通瞬间,她拽着浴袍腰带缠上他手腕,在镜头里露出暧昧侧影。

“你听我解释!“李苏赫对着挂断的屏幕低吼,手背血管突突直跳。他扯断腰带将人推开,刘娜踉跄撞到香薰机,玫瑰味的雾气喷了满屋。

李苏赫抓起刘娜就往门外推。

刘娜冷笑:“你迟早是我的……“

砰!门重重砸上的回声吞没了后半句话。

樱花苑暴雨在凌晨三点转为淅沥小雨。李艾莉赤脚踩过波斯地毯。主卧的king size床还残留着雪松与广藿香的气息,那是李苏赫惯用的沙龙香。她将脸埋进鹅绒枕,被领口装饰硌得生疼。

手机在凌晨五点震动。社交软件推送的宴会快照里,李苏赫揽着穿酒红色礼服的女子碰杯,水晶吊灯在他眉骨投下暧昧阴影。配文是宋体加粗的“李氏集团与刘氏千金联姻在即“,照片角落露出半截银灰色领带夹。

李艾莉感觉有冰锥顺着脊椎攀爬。

玄关传来指纹锁开启的电子音时,晨光正穿透薄雾漫过窗棂。李艾莉数着脚步声由远及近,皮质沙发随着重量凹陷。混合着威士忌与晚香玉的气息漫过来,李苏赫带着寒意的指尖抚上她的脚踝。

“装睡也要记得盖毯子。“低哑嗓音裹着尚未散尽的酒气,他掌心的薄茧刮过她手腕。李艾莉睫毛轻颤,想起初遇那个雪夜,这个男人也是这样不由分说地闯进她的世界。

真丝睡裙被触碰时,李艾莉突然翻身避开。李苏赫这个总是精准捕获猎物的男人难得怔住。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他侧脸划开一道银边。

“昨晚去哪了?...“他撑起身子要去开灯,却被李艾莉攥住袖口。

“苏赫。“她没有叫他李总,尾音却比晨雾更飘渺,“你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好……“她忽然哭起来。

空气骤然凝固。李苏赫托住她下巴的力道很轻,在触及她泛红的眼尾时倏然松手。

窗外传来早班电车的轰鸣,惊飞了栖息在梧桐树上的白鸽。

“你永远学不会乖,要你不要和别的男人来往,你说要交朋友……“他扯松领带冷笑,“你可知外面那些男人,没有一个是冲和你交朋友来的。”

艾莉突然意识到这场游戏里最先犯规的究竟是谁。

晨光终于漫过整面落地窗时,管家送来熨烫妥帖的新衬衫。李艾莉看着镜中为他系领带的自己,指尖在碰到他后颈时顿了顿。

“你昨晚和刘娜在一起做什么?”

“我说什么也没做你又会信?”

月光在丝绸上流淌成河。李苏赫的指节叩击着水晶烟灰缸,火星明灭间,李艾莉看见他眼底蛰伏的兽。真丝睡袍的系带断开时发出裂帛声,像极了那个暴雨夜她碎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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