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濯很想说，我没有，但是燕春黎那双蓝色的眸子已经直直地看向了她，像一把利剑。

“你的心里早就装不下任何人，碎了也没有声息，却还骗我来捧着你，亲吻你，处处护着你。你就是个石头，你只有你的尖利。”

“那是梦……”

“那是，多么荒诞的梦境啊，我居然爱上了你。”燕春黎的脸上出现哀色，眼圈仅是有些泛红，这让从未见过她如此脆弱一面的秋濯感到慌乱。不，那或许不是慌乱，仅仅只是她的身体表露出来的情感，但是她的心神并未有一丝动摇。

她看着燕春黎，并无所感。

是梦也好，不是梦也好，但是那个人与她无关。

小师姐的喜欢也好，厌恶也罢，这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她的心的确是像石头一样，并没有什么人类的情感。

太奇怪了。

小师姐太奇怪了。

为什么小师姐会说出喜欢我这样的话？为什么小师姐会有那样的情感？而我却没有产生相同甚至是相似的情感？

秋濯失语。

“你是梦境。”

“你是我独一无二的梦境。你的奇特，你的执拗，你的天真，你的冷漠，构造了你。我不会怪你的，秋濯。我也不会怪你的，宝佑。”

燕春黎环抱住她，拿出一把匕首，从后背将她的心脏刺穿。

“下辈子再教我练剑吧。”

燕春黎的声音到最后，居然也是温温柔柔。

为什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