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想问你些事情。”
风艾便猜测到:“风苏的婚事,一切安排妥当。”
“嗯,我知道。”
风艾便沉默了。
约有半刻,江黛青才问出口:“你......知道京中两怪吗?”
稍事思索,他回道:“你是想问何惜兮和楚明姬?”得江黛青颔首示意,他便道:“也没什么。她俩的接近,实属必然。”
“是你那位指挥使兄长,叫他手下何憾转告家妹,出入看护着点儿险些出事的楚寺正。”
“啊?”江黛青恍然:“竟是这样。”
风艾口角含笑:“那两位姑娘心性都有些单纯,不事城府,自然是越相处,越投机。”
“这倒是件好事。”江黛青也放心了下来,又问他:“你前日曾说阿荇和楚明姬玩不到一块儿......”她好奇心起:“是什么意思?”
风艾失笑:“还惦记着给你的好兄长牵红线吗?”
“没有!”江黛青矢口否认,扭捏起来,嘀咕道:“这不是你的爱好嘛......”
“他俩不合适。”风艾显然很懂情事:“两人都傻到家了,没有一个能往情欲上引领,怎么擦出火花?”
想到风荇那个性子,江黛青无奈苦笑。
风艾瞧着她,话里有话:“他倒是愿意盯着你看。”
想起风荇那日跟楚明姬脱口而出的言语,江黛青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叫风艾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重重叹息,江黛青一脸疲惫:“我真的怀疑我要是死在他前面他会把我解剖了!”她说:“他看我也不带一丝情欲,完全是出于探究的心里。”勉强自我安慰:“倒是有对异性基本的好奇......”
风艾轻嗤一声,突然问起:“你吻过他,他也没有反应?”
江黛青下意识问道:“哪次?”随即反应过来,捂住了嘴。
风艾果见意外:“原来不止一次啊......”
江黛青局促起来,解释道:“头一次是掩人耳目的手段而已,第二次......原是我有些失常。”
显然风艾知道的并不完整:“行云只说水青的初吻被你抢先了......”
干笑两声,江黛青也无话可说。
“他是不是不行?”风艾坏笑道。
“行......应该还是行的。”江黛青嗫嚅道:“头一次他是有反应的。”
“哦......”风艾意味深长地拖着语调回应。
“不说他了!”江黛青将话题带开:“京里还有什么流言蜚语的,你都和我说说吧。”
风艾微笑道:“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语。今儿个说这个和这个在一起,明儿个说那个和那个是一对儿。编排完女官,又打趣新贵。一天,流言的风向可以变三变,实在不值得你烦恼。”
江黛青不觉嫣然:“倒是真应了茹之的话。”
“嗯?”风艾眉梢轻挑:“洪夫人说什么了?”
江黛青撇嘴道:“你怎么还叫她夫人?她是谁的夫人!”
“习惯了。”风艾轻笑:“她还算有些见识。”
“嗯。”江黛青回道:“她说只是因为女子抛头露面,自行其是还算罕见,若是众人觉得不稀奇,就没有那么多编排的话出现了。”
“正是。”风艾也叹道:“现今朝野里出现一股风潮,替女儿延师求教。”
“这不是件好事吗?”
“如果说,初衷是希望女儿出人头地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是吗?”
“某种意义上是的。”风艾冷笑道:“那些人图的,是女儿能身价倍增。”
江黛青闻言沉下了脸色。
“正如......”风艾直视江黛青,告诉她:“虞飞裳的归属,和曲挽歌的动向,之所以引人注目,很大程度就是源出于此。”
“世人们都在揣测和观望,女子入仕之后再行嫁娶,又会走向哪一条路!”
江黛青微勾唇角,冷冷道:“他们若以为女官婚后会在家相夫教子,那可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