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摇——那链子,上面的纹路越密、光泽越像月光,则等级越高。
被链子拴着=桀骜不驯罪孽滔天+穷凶极恶攻击欲高+容易伤人实力强大……=危!
当然,也有可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微笑.jpg】袁茗卿其实并不很想知道是谁用这种手段关了什么稀世难得的宝物,他更想知道……那他闯到这里发现这个秘密,还能有命了吗?
不过……还挺感谢光泽如月华的,雅不雅的袁茗卿不想欣赏也欣赏不来,但……虽然也不很亮堂也不很清晰,至少终于不用袁茗卿再像个夜视的猫头鹰一样完全摸黑只能模模糊糊感知了!
是个人形的……袁茗卿溜着边过去,看到了一只脚踝。
走吧走吧,趁危险没来。
露出的部位有很多零碎的伤口……袁茗卿再近一点,看清了那个人,不大的一团,白色的囚衣。囚衣上血迹斑驳,真是别致的花样。
走吧走吧,趁没人发现。
墨发凌乱地垂在胸膛前面,见鬼的雅不雅!链子虽然长,扣着手腕脚腕的地方却拷的特别紧,简直在伤口上雪上加霜……
袁茗卿更近了些,给这家伙披一件上次来和夏夏在山下闲逛时买的皮子,北岭……很冷。很常见,追不出根源,不会惹麻烦。走吧走吧……
身形……感觉有点熟悉,当他多管闲事了!这要真是个罪大恶极的,他也!袁茗卿呼吸更重了些……不行!
万一呢?退一万步,夏夏那边不论,自己的安危不论,万一真是个……他一不小心被这东西逃了,为祸世间……
呼……小家伙算坐着被拷起来的,背部半倚在香案旁半撑着墙,一条腿抻直,另一条腿蜷曲着,左手缩在里侧,右手搭在左膝上,脑袋直接垂下去,头发也顺势凌乱地铺盖着。
袁茗卿轻手轻脚试探地碰了碰囚服,料子还怪好的嘞——咳咳,没有动静啊,看来猜对了,小家伙根本就不是清醒的状态。
……再接再厉将头靠着墙扶正——那个姿势不舒服不说,呼吸也不通畅啊……他这件事做完一定离——
开……
梧哥!?
袁茗卿试图把眼睛再睁大一点,是他看错了吧……是他太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吧……是他太想念有梧哥兜底的日子了吧……梧哥怎么可能在这儿,还猫着不出声,身上还有这么多伤——他怎么可能认不出!
怎么能是?不对,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刚才怎么想的来着?——‘小家伙根本就不是清醒的状态’……“哥?梧哥!”
袁茗卿还一手捧着后脑勺,一手托着梧哥的下巴……姿势冒不冒犯先不管,反正很方便喊人。“梧哥?”把身上穿的一件罩衫团在一起垫在墙上后,才小心地托着头让梧哥往后靠,轻拢着手贴在脑门上。
——有点热……再试试自己的。可能出错了,梧哥再怎么说,修为绝对比他高不知道多少,怎么可能会……好像……真有点高热?
高、高……g——“哥,梧哥?你醒了……”
天知道!他刚才在梧哥脑袋上扑棱一圈,拿开手,就看到——梧哥睁着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袁茗卿:……
挺麻的。
颤颤巍巍,试试探探,“……哥?”
“出——”微生梧眯了眯眸子,是……袁、茗、卿。对,还欠着一个解释呢,他正好来了,不能直接赶他出去。好烦,好累……
“哥!”
袁茗卿在梧哥抬头时,才注意到不是四道链子,而是五道……谁!敢!的!
哦,也好吵。微生梧感受着识海翻腾着叫嚣的杀意,和对他作用微乎其微的电流,他一早就知道是袁茗卿进来……虽然不太明白小孩儿在那里磨蹭什么呢?
——就像他在全心全意被桐桐封着时,也大概在桐桐把耳识恢复、那两个一动就听出来了……桐桐如果想防着他,就不该对他这种人有一点心软。
牙齿咬碎,谁!敢这样……梧哥就被钉在香案旁,用镣铐!用项圈!谁敢的啊!
再开口,却仍然硬气不起来,唯唯诺诺得袁茗卿自己都嫌软弱……“梧哥,怎么解——”开……镣铐?项圈?锁链?都开不开口,像在侮辱梧哥。
啊,微生梧想着。或许是……在思考怎么委婉一点问他?估计还是对他有一点感情的……所以不想直接失去这个朋友,想尽力抢救一下这段本来就是他亲爱的‘梧哥’算计来的朋友关系?
“解释。”袁茗卿开不了口,微生梧没那个忌讳。“会有的。”
“我现在就——”
“不!”袁茗卿终于想起他再次跟来这一趟最原本,见到梧哥想要说的东西。“我……是想……”
“您,”微生梧疲惫的闭眼,想吧,想吧……都想什么了,说吧。他先得耐心一点,等小孩儿把内心剖析完——但他其实不大在意……袁茗卿说了什么……反正,都一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