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茗卿:……不是,您糊弄人也高明一点啊。他像傻瓜吗?他会信吗?会吗?!
【……扶哥一把,茗……卿~】
袁茗卿:偷瞄。没看清,偷瞄+1+2+3……
微生梧拧着身边的扶手,一点点借力撑起身……袁茗卿赶忙搭一把手,本来还想着是不是出手太快——梧哥会发现他在时刻关注着……结果!
扶住的瞬间什么想法都没了。梧哥手心全是冷汗,而且……脉搏很弱?【哥!】袁茗卿甚至面上不服气地一撇——就会扮可怜。
于静谛自然对他的‘恃宠而骄’很无语,但丝毫都无可奈何。
【梧哥?到底什么情况……除了那些碎裂空间的伤,还有什么!】
【……不碍事。】
袁茗卿半扶半架着梧哥,由于静谛和黄师妹带路。尽量让梧哥能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把身体的重量压给他。
【茗卿不是学医的……我记得,知微好像是。】
袁茗卿咬了咬牙,别开玩笑了!亲哥!
【没关系的……我应该,记得没错。】
袁茗卿简直咬牙切齿,这就是报应吗?诶哟!梧哥您又上哪记着去!您又没见过夏夏在现代的生活!
【别紧张啊……知微,学的……和医有一点关系,对不对?】
袁茗卿气到没脾气了,梧哥这是在报复他刚才拦他的药?是是是!夏夏学药!和医沾边!
【那茗卿,陪没陪过女朋友上课呀?】
袁茗卿,加油,你可以的,深呼吸——想想吧,梧哥也没干什么对不对?至少应该没有你和他妹妹一声不吭去掀人家老底还去人家好朋友的丧礼上堵人的行为气人吧?冷静。
【茗卿啊……那知微和没和你提过心脏的代偿性间歇呀……】
袁茗卿……他已经能十分心平气和了呢。真抱歉呢亲,他是一个刚考上大学!刚受完军训!一天课都没上过!一天校园恋爱都没体验过!就、穿、越、了!的、倒!霉!鬼!
完,这心气平不下来了是。
【哥这个呀……叫疼痛的代偿性间歇。别慌,一会儿,就好了。】
袁茗卿不想回答,这破路怎么这么长!魏和这个奢靡玩意儿非得要这个气派干什么!
微生梧在步入大殿前深吸一口气,把茗卿推开,里面是一分窃也不能漏的——至于这一路就纯粹是在逗小孩啦~毕竟观棋知道也不会影响发展。
观棋是个很会权衡利弊的人,他不会因为一点一个不亲不近的长辈的不适放弃既得利益,当然更不会作为一条船上的人把己方弱势告知对手。
但微生梧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玩到这么狼狈的。
——不也就是,给茗卿塑了一条灵根、连着去镇压了两回怨气煞气、分魂参加天骄宴、替归峦抵了点六识侵蚀、再在妖族那边撕了一点魂魄镇压泄露的天煞、这次又以神魂撕裂空间帮阿芮挡了一剑么?
哦……认真想想还是有点心虚的呀……
嘶——好像还为了博可怜挨了那个魔族刺客的一剑。
在妖族……好像也怕知微真被‘保护罩’伤出什么后遗症。
还有二次搜魂时,都用自己神魂补了点来着……
刚才还为了防止忍不住把魏和捅了就用残版月摇自锁……
咳咳,他记性不好,没有好像,他没干过。不心虚。
啧!梧哥一进去,喧喧嚷嚷仿佛菜市场的厅堂中众人好像终于想起了自己的高贵,于是自持身份,一个个收敛极了,尽力符合起地位来。
但没一会儿又喧嚣起来——这里不是什么仙道大典,来的也不是什么领导他们的庇佑者——而同样是一匹抢食的狼!
七嘴八舌地,反正尚且法不责众,溁水君上又一向宽容。
“君上啊,魔族虎视眈眈,北防刻不容缓——上玄被魔物渗透,更甚至导致归峦君上不幸……”“君上!北防毕竟是北岭的分内之事,不劳……”“君上,我等已经商讨多日,就要出了结果,您这……”
最后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者做出总结,“溁水君上即便位高权重修为不凡,可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哪有一来就直接奔着魏和去的?这是摘桃子啊!
“是,同彻说得有道理,”溁水附和了一句,殿内的呼吸顿时重了几分,刚才还团结一心想把溁水先排出去的众人,又开始彼此提防着。“分赃,确实要注意先来后到。”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后来的连屎都没有热乎的。”
众人交头接耳,有人低头哼笑,有人撇嘴白眼——太俗。
“但……”所有人心头一沉。“不还有一个词,叫客随主便么?”
溁水缓慢摊手,“主人家……更愿意先和谁说,那……诸位,也不好阻拦不是?”
“你!强——”只不过那个少年话还没说完就被长辈拽回去了。
四下无声,溁水便只当无人反对,极轻慢地,向魏和征询,“你说呢?”
“好、好!哎呀……”岂止是好!魏和简直心花怒放,拍一巴掌在于静谛脑门上作为警告,“这、我也不知道您来了呀,小兔……小静,也没通报一声,我也没去迎接您。这多失礼,这多失礼。”
“没事。咱们……密谈?”
“溁水!”同彻怒喝出声,这还要连窝端了?
本来要站起来的人却被横生出的一只手给拽了回去,“消消气,消消气,气大、伤、身、呐!”
“先来后到,”那只手在同彻的胸膛上顺气,却也像其在心脏上轻拍,“先来后到……小鬼我,这不是一直在吗?我们阁主,有事,不能亲往,就小鬼我代劳,这您、这众位,不是一直知道的吗?”
那张鬼脸笑得花儿一样!同彻却气得要死,知道!当然看见了!但他一不出声二不表态,都当他是代表天机阁的,本以为留点面子到最后分点就行!结果……结果这玩意!
是溁园的!
“消消气嘛,”小鬼调情一般的用长长的指甲划着同彻的脸,“气坏了身、子,那多不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