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达喝完粥父女两说了一会话,瑾瑶就端着空碗离开了,半路遇一仆人将手中的碗交给他就回到了房间,没一会儿麦芽就喜滋滋的冲了进来,笑着说道。
“小姐王福刚刚回来说,那人已经醒了喝完了你熬的粥,还说等伤好后,要当面向你道谢。”
看着她那亮晶晶的眸子,瑾瑶不用猜也知道这丫头在想些什么,她现在没什么心情逗她,索性直接笑着顺着她的心意说道。
“行了知道了,快去喝粥吧!不然一会就凉了。”
言罢小丫头就迫不及待,喜滋滋的跑去了厨房,瑾瑶看她那迫不及待的样子,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
中午吃过饭,没一会天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瑾瑶出去游玩的计划泡汤了,只能窝在床上等雨停,奈何这雨一下起就没有停歇的意思,一连下了好几天,郊游的计划只能无期延后,待在别院无聊之余只能埋头厨房研究食谱。
瑾瑶的干爹冯达,因为需要去处理一些别的事务,故而这几天总是早出晚归,基本见不到人,这一日闲来无聊,想着她都来了七八天了,依照她对自己母亲的了解,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捎信约她去清凉寺见面了,答应母亲的全素宴她可没有忘记,但没有父亲的金舌头为她试菜,干爹的嘴又没有味觉,别院里这些只知道说好吃的也是指望不上的,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麦芽说他们那日所救的铁面人登门道谢来了。
看着自己做的这一案板的素斋,突然就计上心头,嘱咐了麦芽几句,让她将人请进来,自己则回房换了一身男装,去门厅会客。
苏墨跟随着引路的丫头一路行至门房,隔老远就看到一个清瘦的身影,走近一看才发现那人原来是在布菜,白纱遮面使人看不清长相,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却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再看到他布菜的手后,困扰苏墨几天的问题终于迎刃而解了,那日他昏迷之前依稀记得有一双白皙修长的美手向他伸来,他当时一时不清楚但还是记得自己抓住了那只手,后来他在医馆里醒来,那双救他的美手却变成了布满老茧的粗手,这个结果使他有一瞬间的错愕,想着当时的情况,肯定是他弥留中看错了或者出现了幻觉,也就释怀不再纠结了,如今再见这双手,他近乎一下子就肯定了。
“在下玉墨是特来感谢兄台那日出手相救的,不请自来还望兄台你不要介意。”
“兄台哪里话,相逢即是有缘,不要客气,赶紧落座吧!”
瑾瑶闻声转过身就看到站在一边的铁面人,赶紧拉开凳子招呼着让人坐下,正准备开口切入正题让他帮忙试菜时,冯达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话语中还带着丝丝的不悦。
“这位小兄弟太客气了,救你不过是顺手而已,你太客气了。”
“冯爹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瑾瑶闻言立马站了起来,就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冯达,
“好意思问,研究食谱研究傻了,也不怕人笑话,这别院就这么大点,居然连你爹我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一听冯达这样说,瑾瑶就知道不好了,干爹话今天话有点多,定是心情不好,估计一会得挨训,有外人在这会儿她还是别出声降低存在感的好,希望一会儿能争取宽大处理。
“小兄弟有伤在身,不易多走动,还是听大夫所言静养的好。”看着干女儿今天出奇的乖巧,既不反驳也不讨好他,让他心里有气没处使,只得调转矛头,盯上了一边万分不顺眼的苏墨说道。
这几天,他一直在配合着南风林为瑾瑶这丫头私下里挑夫婿,谁知从哪里蹦出了一个徐成林,比他年纪还大竟还大言不惭的执意要娶瑾瑶为第三房小妾,说什么外面现在全是瑾瑶的风言风语,名声坏了肯定没人愿意娶,他不嫌弃让南风林割爱,当时他气不过将这人暴打了一顿轰了出去,与南风林谈了许久才知道,那老色鬼肖想瑾瑶许久了,并且一直在给南风林施压,让他把女儿送过去。
得知此消息的冯达气不过,欲要找那徐成林算账,被南风林给强行拦了下来,好言相劝一番,终于使冯达平静了下来,强忍下心头的怒气与南风林商量许久都没有个结果,今天早早的赶了回来,一进门就看到瑾瑶将那铁面人请进了门房还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心中的气一下子就蹭的窜了出来,他心知这丫头不过是为了有人帮她试菜而已,但还是生出了一种真是女大不中留的感慨,有气没处使只能甩脸子赶客。
“前辈教训的是,其实晚辈今天登门除了拜谢也是来辞行的,因还有要事在身不便逗留,还望海涵,你的救命之恩晚辈记下了,以后找机会定会报答你们的,就此告辞。”苏墨听出了冯达话语里的不客气,想着人家父子两个可能有话要谈,自己一个外人留在这也不方便,索性直接就开口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