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释隐的喉结滑动,“没有,你出国后我就搬走了,后来伯父有事找我才来吃了几顿饭。”
谢潋哦了声,“这几天我也不去上班了,合作的事等我好了再推动。”
她干脆用这个由头再拖一阵子。
“没问题。”
“那就这么说定了,受伤了果然还是要有身材好又长得好看的美男安慰。”谢潋笑着调侃,“就像现在,我的心思就全在你身上,脖子上的疼都减轻了。”
明明预想过那么多次,也真的有过亲密接触,何释隐听到她的话还是忍不住耳根一热。
他的胸腔起伏,小声说道,“今晚我可以留在这里吗?我带了上次你想玩的绳子。”
绳子?是自己上次刷到那个吗?
谢潋来了兴趣,欢快地拍手决定,“那你就留下来吧。”
*
与此同时,宋纪念站在洗手间里,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心绪复杂。
虽然下巴只是有些红肿,但他依旧不放心,熟练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新毛巾,沾了冷水敷在脸上,试图消肿。
绝对不能让潋姐嫌弃自己丑,尤其是在何释隐这个贱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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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廷瑞酒店的餐厅里。一名年轻的服务员推开九号包厢的门,手里握着打扫工具,准备例行清洁。
他随手摸到墙上的开关,将所有的开关打开。瞬间,房间被耀眼的白光充斥,明亮如白昼。
服务员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等视线适应了亮光后,心脏猛地一跳!
一个金发碧眼,皮肤白皙,十分像模特的男生,正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背对着窗户,目光如铁般牢牢盯着门口的方向。
聚会的人明明下午就已经走光了,怎么还有个人在这啊!不会出事了吧。
他调整好表情,试探性地开口:“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那个金发的外国男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依旧不曾移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好似全然没有在意外界的动静。
服务员见状,只好再次委婉提醒,“这里还没打扫好,您可以去休息室休息,我们会给您准备茶点。”
然而,派翠克连一丝反应都没有给他,仿佛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先生?先生?”
服务员见他完全不搭理自己,又不能赶客人,他束手无策,在心里暗骂一声神经病,只好跑去上报主管。
推开主管办公室的门时,他本以为只会见到主管,没想到酒店的老板李清寒也在场。她正坐在办公桌旁,修长的手指优雅地翻阅着文件。
见他踌躇,李清寒主动抬眼,淡声道:“说吧,什么事?”
服务员稍显紧张,但在她的目光下,还是迅速汇报,“九号包厢还有一位客人在,他一直坐在那里盯着门口,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不说话,想请他去休息室休息也没有反应,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难道是有人喝醉了?
李清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做得很好,带我去看看吧。”
走廊里的灯光昏暗,李清寒跟随着服务员的脚步来到九号包厢。门被推开后,里面坐着的人却令她颇感意外。
“派翠克?”她唇角轻抿,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疑惑,“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没和潋姐一起回去吗?”
派翠克抬眼看向她,本没打算回答,但这是潋的好朋友,不能给潋丢脸。
他的嘴角轻轻动了动,“没有。潋让我在这里等她。”
“……”
“所以你就一直在这等?”李清寒嘴角抽了抽。
虽然听谢潋说过新男友性格执拗很好玩,但她没想到是字面意义上的执拗……
“潋姐出了点事已经走了,可能没顾得上你,要不你先自己回去吧。”
派翠克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她说让我等,我就要等她回来。”
活像是被锁在超市门口的后,怕主人会在下一刻出现来接它,所以就算暴雨天,淋成落汤狗也不敢离开半分。
李清寒无奈地叹了口气,意识到劝说他根本无济于事。她掏出手机,拨通了谢潋的电话,准备让她亲自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