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眼睛都亮了：“公子是想让…”

“不错，既能让他姬宁给我们练兵，又能时时掌握军中动态，必要时还可铲除他们。一举多得的买卖。”

“公子英明。”下属拱手作礼，只是很快又担忧起来：“可近来似乎有一批人在暗中探查五里亭的事。属下担心，是他的人。”

“这倒是有些麻烦。”王谢沉思片刻后：“这样吧，必要时，扔出几个无关紧要的人敷衍了事。”

“好的，公子。”下属犹豫了会，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终还是鼓足勇气问出了口，“呃，公…公子，定王爷身上的名单确定毁了么？”

闻言，王谢挑眉，反问道：“这话谁让你问的？怎么？表哥连我也不信任了？”

此话一出，那下属瞬间慌了，神色张皇起来，忙摆手道：“不…不不不，不是不是，是属下瞎问的，瞎问。也就是问问，问问。”

王谢盯他看了许久，直盯得那人手心浸汗，后背发毛，才移开视线，轻声回了一句，“我几时失过手？”

声音很轻，很轻。

“是是是。我也觉得是…”那下属抬手擦了擦额上霎那间沁湿的汗，试图转移话题“其实照属下说，我们就应该选在京城动手，这样定不会让他有机会吞下那份名单！”

“呵？就凭你？定王爷什么身份？若在京城动手，不说王府私兵，就他以前那些旧部……”王谢懒得理会，斜睇他一眼：“纵使得手了，也逃脱不了。”

“那又如何？纵使定王爷如此玉堂人物，那还不是…”

“嘭…！！”

——是扇子用力掷在地上所发出的巨大声响。

下属诧异地往上看去。

自家公子此刻的眼神看上去可怕极了，整个人杀气腾腾地看着他，也不说话，表情极为阴狠。触及到他那几乎铁青的脸色后，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怔愣着说道：“属下一时失言，请公子莫要怪罪。”

“你的话，太多了。来人！把扇子，捡起来。”

立马有另外的人进来将扇子捡起来，王谢撇过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又淡淡朝外头说了一句：

“仗五十，还能活就活着，死了就连同那几个人一起埋了。”

那下属连求情都不敢求，忙不迭道了声“是”，之后飞快地掩门离开。

而王谢在他离开以后，站在原地呆愣了许久，看着只剩收尾的扇子，一时兴致全无，径直将它扯了个稀巴烂。

“出来吧。”

掩在屏风后的万阖依言步出，语气很温和，笑着宽慰他，“家主莫要生气，虞氏主事和北境所有商铺主事都已经在前厅候着了。”

王谢看向窗外，笑着摇摇头，只是仔细看，那笑意丝毫不达眼底，“万叔叔，这笔生意，可不好做啊。”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