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俩人便在一个岔路分开。
沂台楼谪这边,俩人躲避着魂魄,终于找到一处挂着红帘和锦花的洞口。
俩人躲在洞口,侧耳听了听,确认里面没什么动静,沂台才悄悄拉开一条缝一只眼偷偷朝里看。
楼谪好奇:“是这里吗?”
沂台:“好像就是这里。但是……”
楼谪:“怎么了?”
沂台直起腰来,一把掀开帘子一边:“但是里面怎么跟牢房差不多?不应该是婚房吗?”
楼谪看着里面也愣了愣。
洞口的几间是空的,里面都摆放着一个大大的红艳婚床,婚床的帘子都放了下来,在牢笼里显得诡秘安静。
俩人走进来
沂台挠头疑惑:“这里这么安静,是这儿……”
话未说完,洞内深处便开始传来一声声缱绻之音,听的沂台楼谪呆立在原地。
沂台张着嘴,不可置信的开口:“他们……在这儿?就那个了?”
楼谪也呆立着,不只是该走还是该继续前进,局促不安的低着头,红透了脸。
沂台也臊红了脸,转头看看俩侧牢房里的婚床:“这和让牲畜□□有什么区别?”
忽然,俩人看到前方有几道魂魄在空中盘旋,表情期待焦急。
沂台楼谪俩人对视一眼,觉得其中有古怪,便靠着墙壁,慢慢偷摸过去。
看到景象后,沂台脚步一顿,瞳孔收缩,楼谪看过去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每个婚房外都飞着一些魂魄,有的在等待,有的在看戏。
而随着婚床里传来不堪入耳的呻吟声后,便有魂魄穿进婚床内,
随着床内的动作,床帘被掀起一些,沂台楼谪眼看着魂魄穿进新娘的肚子里。
俩人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场面,一是无法理解也无法相信。
沂台愣愣的问:“……刚刚,你看到魂魄进她肚子了吗?”
楼谪也愣愣地回答:“嗯,我也看到了。”
忽然沂台想起来什么,忙道:“不好!程水官元!”
随即拉起楼谪的手,也顾不得道上魂魄们能看到他俩,便向前冲去:“快走!”
吓得魂魄们飞得老高,躲开他俩。
身后楼谪跟着后面边跑边用另一只手捂着眼睛。
俩人向前冲着,渐渐俩侧便都是垂着红帘晃动着的婚床,和耳边此起彼伏的叫喊声。
任是俩人再怎么视若无睹,也都红的脸要滴出血般。
沂台也看到一路过来,各个牢笼外不分男女老少,悲喜怨怒都在陆续钻进婚床内。
终于,俩人在一间牢房里看到背坐着在一起的程水和官元,俩人都将头垂得很低,但仍旧藏不住红透的耳朵脖子,程水更是臊的直抖腿转移注意力。
这会儿轮到沂台楼谪看他们俩的笑话了,俩人看到他俩,也不着急了,就环着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俩。
程水先看到他们,一下子弹起来:“欸!你们可算来了!快,有什么刀啊剑的先把锁给弄开,这地儿我是一点儿也待不下去了!”
沂台笑嘻嘻的打趣:“呦,难得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程大小姐害臊呢。”
程水立马手生出牢门要抓沂台:“你猜害臊!你全家都害臊!别废话,快给我打开!”
沂台笑着往后一躲:“你们怎么不自己打开?怎么,想独处啊?”
程水咬牙切齿:“沂台,你放屁!我才没有!我们一用术法藤蔓就会攻击,还越打越厉害,不然,我们怎么还会在这儿!”
沂台讶异:“还会这样?”
程水:“快别废话了,这音儿你没听够我可听够了,你要想听你自己留在这儿听,快放我们出去!”
沂台笑嘻嘻地从囊袋里翻出一把剑,劈开牢门上的锁。
随即,不远处便传来云惠的叫喊声:“救命啊!你不要过来!救命!!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
程水立马打开牢门,四人齐齐朝着云惠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鞭炮边惊讶于自己看到的场面。
云惠的牢笼中,关着的不是风清而是那个老汉,正色眯眯的舔着嘴唇,朝云惠慢慢靠近。
而牢笼里还有一个老妇的魂魄,正朝着老汉挥打冲撞,缺无济于事。
“美人,你看他们都开始了,我们也别歇着了,再耗下去过时辰,我们就都得死了。”
云惠双手紧紧攥着瓷片,双手鲜血淋淋,满脸惊恐:“你别动!我就是死你也别想得逞!!”
老汉抬眼看了一眼牢笼外,收敛起笑脸:“哼!你想死,我可还想活呢。都进了这里了,可由不得你!”
说罢,老汉便猛的扑向云惠,抢夺她手里的瓷片,争夺间一不留神,瓷片划破老汉的脸,疼的老汉捂着脸退后一步。
“哎呦喂!”
老汉弯着腰低头看着手里的血,眼中露出杀意:“臭娘们!!”
紧接着上千,一掌拍飞云惠手中的瓷片,拽着她的衣服将人狠狠摔到地上。
眼看着老汉朝自己走过来,一瞬间一柄剑刺中老汉的肩膀连带着人一起钉进墙上。
老汉一声哀嚎,云惠看到沂台几人出现,才松了一口气,赶忙起身跑到牢笼门口。
程水打开牢门,云惠一把扑进程水怀里哭诉,手心的血粘在程水衣衫上:“还好你们来了,还好你们来了。”猛然想到什么:“风清!不知道风情那边是谁!我们快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