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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庄主揭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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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和茫然地摇着头,回道:“从未听他提起过。难道是因为秋公子?”

千意同样也是不解,低声说道:“先行上山,见到烈庄主再说罢。”

二人很快便来到烈焰庄的正殿外,千和正欲叩上玄色木门,却见其无风自开,烈如清从院中翩然而至,和颜悦色地说道:“憩霞庄主,难得贵人雅兴,亲临我烈焰庄,未能远迎,还请宽谅!”一边说着,一边拱手揖礼。

千意颔首回礼,微笑着言道:“事发仓促,未经先行通告贵庄便擅自叨扰,失礼失礼。不知烈庄主是否在庄内?”

烈如清将千意引至院中凉亭下,说道:“请庄主稍坐片刻,我这就去请先生。”

未过一刻,烈子星行经红柳来到正殿,千意迎上前去,行礼致意之后,直言:“烈庄主,君尊令我特来传告,明日巳时,请您携令徒烈如熠及烈如清二人前往憩霞庄的栖夕阁。此前听闻,烈如熠公子在飞霞峰闭关已近三年,此番还需劳烦烈庄主尽快唤回令徒。”

烈子星听言,暗暗诧异,问道:“敢问庄主,天君已有十多年未曾过问世事,如今何以突然御临憩霞镇?”

千意心下更为意外,意味深长地看着烈子星,反问道:“令徒烈如秋公子与新任的少君相识,君尊玺印亦是秋公子送予我等,烈庄主怎会不知?”

“有此等事?”烈子星瞥了一眼烈如清,见他亦是一脸茫然,心下更奇,说道:“老夫确是不知。小秋现下仍在憩霞庄吗?”

“正是。清晨我等护驾返回憩霞庄,秋公子乃是与君尊同乘,此刻正在栖夕阁内。”千意停顿少顷,提醒道:“烈庄主,明日您可亲见君尊。此刻,您还需及时唤回令徒,否则误了时辰,千意承受君尊的责罚岂不冤枉。”言毕,便恭谨地行礼告辞离去。

烈子星不敢耽搁,暂且放开心中的疑惑,与烈如清一路急行前往飞霞峰。

飞霞峰已至曦和山的西端,高峰入云,白雪覆顶,银妆之下皆是赤色岩石,远望仿佛红霞与白云相伴。山峰四周皆为断壁,仅有半山平台两处狭窄的石桥,与其他山体相连,一处往东,可至烈焰庄方向,一处向西,与熔浆的喷口相邻。半山之上,瓜田果林遍野;半山以下,皆为断垣绝壁,乱流激荡,无法通行。

正因飞霞峰的地形独特,使之成为烈焰庄一处极佳的闭关修行之地,当然,亦能成为囚禁之所。

急行约有二个多时辰,烈子星与烈如清来到了飞霞峰东面的石桥处,百丈之外的飞霞峰依然静谧安宁。烈子星让烈如清候在石桥处,自行开启了禁制,独自踏上石桥,待来到点丹崖上的山洞,却没有见到烈如熠的身影,再看向另一处石桥的对面,废弃的乱石台阶处一片狼藉,原有的禁制已被破除,飞霞峰上再无烈如熠的丝毫气息……

兰月廿六日辰时,栖夕阁。

烈如秋尚是睡意蒙眬,隐约听到卧房外的脚步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环顾四周的素色银丝帷幔,这才记起昨晚与沐天落对月煮茶直至深夜,便留宿在栖夕阁。

他起身掀开帷幔,只见门边的闲桌上摆放着净水盆与铜镜,还有一套崭新的靛蓝色银丝纹绣的锦衫,竟是烈焰庄的弟子服。他一边洗漱更衣,一边暗想:他从哪里弄来的弟子服?也难怪,憩霞庄倒是神通广大……

烈如秋将长发高高束起,走到檐廊上,拐到旁侧的另一间卧房外,却并未探到熟悉的寒息,心中暗想:这么早,这小子跑到哪里去了?

正想着,却见云夕从闲房出来,她急忙施礼说道:“烈公子,早膳已经备好。”

“圣主呢?”

“用过早膳后,圣主便去了阁楼背后的夕照台。他让我转告您,他在巳时之前便回,让您在此等候烈庄主。”

烈如秋点点头,想道:三师兄要是知道我与天君相识,会不会惊掉他的下巴?哈哈……等会儿一定要问问先生,我的身世到底有什么蹊跷。

及至巳时,烈子星与烈如清如约而至,跟随千意穿过白桦林,来到栖夕阁的厅堂前,只见烈如秋扶椅伫立,沐天落端坐在椅中,着一身华贵的玄色锦衫,墨玉发冠将长发紧束,面色平静清冷,紫色双眸如玉,眼中星辉暗闪。

烈子星等三人在堂外驻足,跪拜伏身,齐声言道:“拜见君尊。”

突见这般情形,烈如秋顿感惶然,暗自后悔:事先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先生也是要行君臣之礼的。我却无缘无故地受了大礼,岂不是要折我阳寿。早知道这样,我应该远远躲开的。

沐天落则是云淡风轻,轻声言道:“烈先生不必多礼。千意,为烈先生设坐斟茶。”

烈子星起身走到茶案边坐下,睃了一眼站在天君身后的烈如秋,说道:“未曾料想,君尊竟是如此少年英杰,令老朽叹服。”

沐天落侧首说道:“烈如秋,既然你的师兄在此,不如你与他去到夕照台上,试试破了他的魇蝎星阵罢。”

烈如秋一听这话,连连点头,心中言道:“是是是,早让我回避就好了嘛!哪怕是被三师兄折磨,也好过站在这里,实在是教人尴尬万分。”于是,他向烈子星揖礼示意,千意便引领他与烈如清一同前往夕照台。

待三人离去之后,沐天落便问道:“烈先生,为何不见烈焰庄的高徒烈如熠?”

“说来惭愧。昨日千意庄主到访,转告君尊之邀,老朽即刻去到飞霞峰的闭关之所。不料,孽徒擅自破毁禁制逃之夭夭,生死不知。”

沐天落有些意外,接着言道:“烈先生是否得知,烈如熠已将四大神器的锻锤熔炼为一体,意欲偷偷熔炼魇焰魔锤。”

烈子星大惊,“据老朽所知,神器锻锤早已失传,烈如熠从未离开过憩霞镇,没有机会寻找锻锤。再则,他怎会知道魔器的熔炼之法?非是老朽为弟子推脱,还请君尊明察。”

沐天落沉吟片刻,又问道:“烈先生,飞霞峰除去烈焰庄的门生,还有旁人可以前往吗?”

烈子星若有所思地说道:“飞霞峰,历来作为烈焰弟子的闭关之地,若无庄主开启禁制,外人均是无法入内。不过在老朽的记忆当中,确有一人并非烈焰门生,曾在飞霞峰居住了近一个月的时光。此人乃是铭净斋的高徒铭赤云。当年,铭赤云受铭大师之托送还神域失窃的天石圣物,离开飞刀门之后即被各方势力明追暗杀。铭赤云机缘巧合地躲到曦和山中,被老朽发现时已是遍体鳞伤。老朽将他悄悄带到飞霞峰点丹崖养伤,未待伤势痊愈,他便急于归还天石匆匆离去。”

沐天落追问道:“烈先生为何会收留他?您怎知其身份是否可信?”

“他身上带着飞刀掌门月影的飞刀令,以及铭大师的书信。”

沐天落暗忖:又是月影,仍是牵扯到天石。想到此处,他不动声色地说道:“想来烈先生与月影先生交情匪浅。那么,烈如秋正是由他托付予您的吧?”

听及此言,烈子星大惊,面色微变,不禁站起身来,低声问道:“君尊何以得知?”

“您将烈如熠囚禁于飞霞峰,因由他隐约知晓烈如秋的身世。此事,还请烈先生直言相告。”

烈子星看着天君平静如水的面容,却是心绪难宁,犹豫再三,从胸襟内取出一枚锦囊,从中拿出一卷白绢展开,低声说道:“十八年前蒲月夏至的那日深夜,月影突然来到烈焰庄,将一个不足百天的男婴托付予老朽,叮嘱再三要好生教养。老朽也曾问起这孩子的身世,月影却说知之过多反而心生芥蒂,不如当作普通人家的孩子抚养,其中缘由日后自然知晓。同时,他将白绢包裹的一枚血玉印玺以及一个血玉吊坠交给我,便悄悄离去。白绢之上写明其生辰八字,以及父赐‘知秋’之名,老朽便依着烈焰庄的排行,替其取名为烈如秋。老朽见血玉吊坠并无特别之处,便交给小秋随身佩戴。而这血玉印玺……”

烈子星稍做犹豫,将白绢与玉玺一同递上,接着说道:“印文乃是‘广玄文玺’四个字。”

沐天落示意他将玉玺放在案上,问道:“烈先生可知玺文之意?”

烈子星坦言:“却是不知。但是既见‘玺’字,老朽认为关系重大,便将玉玺贴身携带,以防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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